这算什么?
缘分吗?
他如今被自己的私心所掌控着,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为了所谓的私心,他付出了很多……
一心对待自己,从小一同长大的三哥沈御风……如今已经不知身在何处,年少便爱慕自己的云罗……
打从他接受沈御林这个皇帝的交易开始,他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条路上,有着漫无边际的黑暗……
“王爷!”
“王爷!”
辛奴连叫了他两声,沈御城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揉了揉眉心,脸上略显疲惫的说着:“何事?”
“启禀王爷,我们的人几日前看到一位神似郡主的女子从云雾镇离开,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你说什么?”
“当真?”
沈御城原本疲惫的神色在辛奴开口之后便立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一脸焦急的盯着他说道。
“是!”
原本前两日他便想要禀报给沈御城的,只是因为闹出了山贼袭击王府,随后便是追上山王爷昏迷、加之他前几日他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女子便是郡主,所以他一直也没开口。
“往哪个方向离去的?”
“奴才不知!只是她身边还跟着一大批的护卫,属下的人也不敢贸然在跟踪,以免暴露痕迹,所以……”
“辛奴,你这意思是你们看见了云罗、却跟丢了是吗?”
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派人寻找的云罗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看来他的好三哥骗他说是云罗似乎前往边境了,目的就是不想自己找到云罗,甚至连楚璃也不愿告知他……虽说他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的是云罗自己不愿意见他,可为什么连生产都没个音讯……
莫非……
难不成云罗真的知道了她的义父是自己害死的?
一想到此沈御城心底便一阵惊慌。他说不出自己对云罗是什么感觉,从几年前楚璃的身影便住进了自己的心中、但是云罗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眼下这一切说到底都是他自己私信作祟导致的,又怪的了谁?要怪就怪自己喜欢上了一向崇敬的三哥的女人,还有那一,夜醉酒误把云罗当成了楚璃,之后的一切一切都莫名的失控、让他不得已只能联手沈御林来进行自己的谋划……
辛奴看着一脸愤怒的沈御城,跪在地上连忙说道:“是属下无能,没能及时寻到云罗郡主,还请王爷责罚……”
“你……”
面对辛奴的自行请罪,沈御城也一直哑然。照他所说、云罗又离开了,这一次是前往那里呢?
“起来吧,给本王继续追查、务必要将郡主安全带回!”
眼下他能给辛奴什么惩罚?莫说这些属下了,连他自己也没料到云罗就藏在他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是!”
“这一次再找不到人,你们都给本王提头来见。”
在辛奴的印象中,这怕是他家王爷第一次发怒、于是领了命之后立即转身去找人了。
一整天沈御城都没有踏出王府半步。
第二天一大早,沈御风没有去上朝,但是却迎来了整个天楚都家喻户晓的消息,原本失踪的陆灵不仅被找到了,还被沈御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册封为皇后,而同时接受册封的还有杨太傅之女杨媛为贵妃,另外还有四位一品妃。
整个朝堂的百官因为皇后人选定了下来,暂时也都算是定了心,而田将军之女田晚晴被杀一案至今是个迷案,无奈田将军想要给爱女一个公道、整天求见皇上、结果都是被搪塞回去了。
这边由于静林的位置处在天楚与漓国交界,不算太远、追云紧赶慢赶的将云罗和奶嬷嬷等人送到之后,留下了三五个暗卫保护她们,便没日没夜的往回赶。
宸王府--
沈御风将书房打理了一下,随后便交代府里的管家一些琐事便准备赶往宅子里与楚璃他们汇合。
“王爷!”
谁知刚刚上马,追风便一溜烟儿的赶到。
“何事?”
“王爷,公公传来的消息。”
追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沈御风。
良久,正当追风纳闷是什么消息让他家王爷愣了半天没个反应,结果却听见沈御风神色凝重的说了声:“立刻前往温泉山庄,命人告诉璃儿本王稍后过去。”便立即掉头前往城外。
一路上沈御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直到站在了行宫的大殿外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据陈公公信里说的这大殿里有他生母的壁画、而且这里也许还有其他的关于他生母的线索,于是他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有些颤抖的双手轻轻推开了那扇大门,沈御风迈着长腿一步步的走了进去,眼下已经是午后、今天没有太阳,屋子里有些暗,印着外面的白光,沈御风看见正面墙壁上当真有幅画,看着斑驳痕迹,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眯着一双锐利的眸子,沈御风认真的端详起眼前的壁画。
画里一共有四个人,却没有一个人的脸是露出来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吹笛子的便是他的生母季风华、至于船尾的粉色衣衫的背影就不得而知了。
沈御风徘徊在整座大殿里,仔仔细细的看了很多遍壁画,一直觉得整副画都怪怪的,可哪里怪他却说不上来。
最后悄悄的将大门从里面关上,沈御风进了内室。
看着破烂萧条的房间,孤零零的陈设,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搭理、有着苍凉之感。
陈公公在信里也提到前几天沈御城奉沈御林的口谕来过这里一趟、而且取走了一样东西,只是至于是什么便不得而知,这也是陈公公送信给他的原因。
走遍了整个内室,沈御风都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之处。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不小心碰到妆台前的凳子,沈御风一不小心胳膊碰到了妆台上不起眼的白瓷花瓶。
只见整个妆台便自动的挪开,墙壁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格子。
沈御风惊讶之余直接打开了伸出来的格子,只见里面不知是什么颜色的布帛包裹的布袋,看上去四四方方的。
由于屋子里有些暗,便直接将布袋揣进了怀里、又定定的看了眼整个屋子,转身打开了大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