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王府--
“沈御城、你喜欢什么颜色阿?”
岑月近乎痴迷的盯着正在同管家大叔下棋的沈御城,发现好像这家伙的衣衫都是一些很单调的颜色,不禁问道。
而一旁的沈御城手执黑子正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对面的管家抬眼看了自家的主子,见这气氛有些紧张、于是笑呵呵的说着:“公主有所不知,咱们王爷很是喜欢青色。”
青色?
可是她自从见到沈御城到现在从未见过他穿青色的衣衫阿。可这管家又明明说喜欢青色……
今天一大早便看见府里的绣娘正在绣着什么,于是她便想到如果沈御城能够穿上自己亲手为他缝制的衣衫,那该多好!
这不,一听说他在和老管家下棋、丢下饭碗便立马跑来跟前腆着脸问他!
“青色?可本公主从未见他穿过青色的衣衫阿,而且这……屋子里的摆设也没见有青色的!”
站起身,岑月环顾了四周、不解的说着。
“呵……公主有所不知,王爷只是喜欢青色、但是对衣衫和家里的陈设这些很随和,穿着舒服、摆设嘛,看着顺眼就好。”
老管家自从岑月一个弱女子将昏迷的沈御城带回来之后便对她不像从前那般漠视,反而有些喜欢她的性子、于是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是这样阿!”岑月又打量了一眼一脸沉思的沈御城又说道:“沈御城,原来你这么好相处?可为什么面对本公主就随和不起来呢?”
管家一听岑月的话,再看了看瞅了他一眼的王爷,立马识趣的闭了嘴。
最终黑子落下,管家这一局输了,沈御城这才侧头看了看挂着一脸委屈的岑月缓缓开口:“公主,你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吗?”
从岑月来到天楚,只要她出现、自己就没有一天安静过。整天没事就喜欢跟着自己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现在躲屋子里下个棋她都能跟来,没完没了的……
“真君子?沈御城你莫不是眼神不好吧,本公主是女子、不是君子!”
呵……她如果是君子,还会一眼就相中了他?还会来天楚?还会设计自己成他的救命恩人?
可自己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从头至尾也不过是为了一个他罢了!她是蓝月骄傲高贵的公主,享受着万民的瞩目和仰视,可她也有着作为公主的使命!
“你……你可是堂堂的蓝月公主,怎的如此的没脸没皮、还好意思说你不是君子!”
长叹了口气起身说道。他快要被这公主给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为什么这样的女子会看上了自己,像个狗皮膏药一般黏上就撕不下来……老实在她的蓝月国呆着不好么,好好的来什么天楚、都是沈御风,定什么婚约……
这个时候不是来给他捣乱的么?自己谋划的还未实施,岑月当真是碍事,只要在王府、她就能立马上门找他……
“本公主再没脸没皮也只是对你,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倒是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本公主对你的心意,你和我是有婚约的,何况本公主还冒着危险救了你、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本公主说说话么?”说完这些话,岑月不禁心底一阵微凉!为什么沈御城的心里只有那个已经死了的王妃,为什么就看不到自己对他的好、哪怕她用手段成为他的救命恩人,他也依然对自己不屑一顾。
管家一听这公主的话立马端着棋盘出去了,将屋子留给他家主子。眼下好像他一介管家不好继续在这里听下去了……
沈御城站在那里安静的听着岑月说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本王知道!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他日本王必定偿还此等恩情。只是本王的心里只有已逝的王妃,这个公主第一天来天楚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了、如今又何必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沈御城……喜欢本公主对于你来说就是强人所难吗?本公主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你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死了的人?我、岑月,是个活生生的人阿、是堂堂蓝月公主,你就不能看在本公主对你如此真心实意的份儿上尝试着喜欢喜欢我吗?”
说着岑月明媚的双眸里止不住的溢出了泪水,一双泪眼痛苦的看着眼前雷打不动的男人,激动的双手在长袖下已握成拳。
看着面前哭泣的岑月,沈御城也不知心底是何滋味。只是顿了顿便从怀中掏出一抹帕子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声音也轻柔了不少:“多谢公主的错爱,只是……有些人虽然不在本王的身边了,却依然住在心中、公主是个好女子,本王……不想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华……”
他不能接受岑月!无非是他的心里只有楚璃,很清楚自己爱的便是她、自己如今这般为的便是几年前初见便住进他心底的人,而且还有和岑月极其相似性情的云罗……
一想到这个他就是一阵忧心……他还没有找到云罗,孩子定然是已经出生了、可眼下她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她怎么样……孩子怎么样,是男孩是女孩他都不清楚……
听到他的话,岑月的心便像刀子一般剜着肉似的疼痛,直接拿起身边桌上他还未喝完的茶杯直接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啪--
“沈御城!对于你、本公主势在必得、本公主一定会将那个死人从你的心里赶出去的。什么不想耽误本公主的大好年华、你给我记好了,这辈子、本公主就赖上你了,就算是浪费大好年华也是因为你,也是浪费在你身上,本公主心甘情愿!”
岑月说完便霸气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御城默默的闭上眼,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沉思着,整个屋子静的很,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双腿都麻木的没有知觉了,沈御城这才僵硬着身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