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直起身子:“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我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傅承泽看着她小脸苍白的样子,皱了皱眉:“真的没事?”
“没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刚才傅承泽靠近她的刹那,心脏的疼痛就减缓了很多,“我上、床躺一会。”
她脱掉鞋子,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床上,感觉舒服了不少。
看她一脸享受的样子,确实不像有事,傅承泽提起的心才缓缓放下:“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嗯。”叶瑾知道他是要拿玉佩去找唐妙晴,自然不会傻到揭穿,闭上眼睛假装休息,“你去吧。”
她停顿了一下:“最好是别回来了。”毕竟她可不想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
垂下手落在裤兜里,傅承泽薄唇微勾,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在他关上的一刹那,叶瑾忽然感觉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锤击了一样,疼的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啊!”
傅承泽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此刻他如同叶瑾所想的那样,直接去了唐妙晴那里,看见门还他刚才出去那样半掩着。低头一瞬间,门缝似有什么东西被迅速拿走,然后他走进去,关紧了门。
唐妙晴正在喝那碗药,看见他又回来了,诧异的挑了挑眉:“怎么了?”
傅承泽的视线落在药碗上,原本从口袋里要伸出的手定格了一下:“这是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一些养生的配方。”唐妙晴眼神闪烁,似在闪避些什么,迅速将剩下的药一口咽下,优雅的擦了擦嘴唇,“不在房间里陪你的老婆,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干什么?”
“养生的配方,能给我一份吗?”傅承泽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垂落下来,掌心中空空如也,“最近瑾儿身体不是很好,或许也可以给她补一补。”
唐妙晴定神看着他片刻,忽而间轻笑出声:“瑾儿?真是亲昵的称呼,没想到才几天功夫,这做戏都能做出感情来了!”她的神色蓦然凌厉起来,一拍桌子,“我告诉你傅承泽,你可别忘了自己的目的!”
谢昭也不多言,面孔半明半暗覆在房间的昏暗灯光里:“我知道了。”说完以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唐妙晴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愣了愣神,这才转头看向那碗已经喝干净的药。
在瓷碗的边缘处,似有隐隐红光,隐约传来极为浅淡的血腥味……
傅承泽从唐妙晴的房间里出来,这才重新拿出玉佩,就着楼梯口的灯光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通。
这玉佩除了背面有一些类似于符咒般诡异的花纹之外,无论是从玉质还是触感来说,都不算上品,也不知唐妙晴非要这玉佩做什么。或许,他应该从叶瑾入手,或许能问到一些线索。
他覆手将玉佩攥在掌心之中,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刚打开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痛呼,似是压抑极致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见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叶瑾,此刻却摔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正在痛苦的呻、吟!
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叶瑾此刻迷迷糊糊的蜷缩成一团,只感觉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放在案板上细细的磨着,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二字。
她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将她抱起,然后放在了床上,动作极为轻柔。
“叶瑾,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刻骨的疼痛,她想要大喊,然而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艰难的抬起手,抓住面前人的衣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能听到指甲划在上面发出的“滋啦”声。
“救……我……”
傅承泽低头看着死死抓住自己衣服的那双手,指甲发紫,面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明明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变成这样?
他一只手抚住叶瑾的脸庞,声音异乎寻常的温柔:“到底哪里疼?我这就叫医生过来。”
叶瑾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
她的眼睛紧闭着,身体尽量缩成一团,似乎这样能减轻痛苦一般。头顶上的阴影靠近,原本骨头碾碎般的疼痛,此刻稍稍缓解了一些。
这个缓解相较于疼痛来说,几乎不值一提,但对于此刻的叶瑾,就像是海中的浮木,像是看到了唯一的希望,猛地抓住了那只手,死死的贴着自己的脸:“疼,好疼……”
血顺着鼻孔流下,滴落在傅承泽的手上。
傅承泽的眼眸一沉,面上的温度骤降。
不对劲,原本他以为不过是生了病,可现在都流血了,只怕是要出大事!
他掏出手机,径直拨了个电话给私家医生樊宇,详细的说了一些现在的情况,等挂上电话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还离他有两个拳头距离的女人,此刻头已经靠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死死的环抱着他的腰。
身上的疼痛好像慢慢的开始减缓。
叶瑾不由自主的又往前面蹭了蹭,整个人几乎都埋在了傅承泽的怀里。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看见此刻自己正在某人的怀中,甚至于她这些行动都是无意识的。
靠近傅承泽的理由,是因为他是药,能减缓她身上疼痛的药。
该死的,他竟然会对这个女人有这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