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叶瑾呻、吟了一声,扭动着身躯,“难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傅承泽嗓音低哑暗沉,“你这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极限。”
她舒服的呼出了口气,正好对着傅承泽扑面而来。
傅承泽俯身压下,唇从脸颊移到耳垂,然后一口咬了下去。不过是略带些惩罚的意味,并没有用多少力道,可对于此时的叶瑾而言,稍微一点点的疼痛都会被无限性的放大。
她轻呼了一声:“疼!”这声音略带些委屈,不自觉撒娇的尾调,像是一把锤子,重重砸在傅承泽的心上。
像是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傅承泽蓦然挺直了身子。
他竟然差点忘了她还在生病,真是疯了!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起身打算去浴室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谁知道刚一起身,就听见叶瑾一声痛呼,一把拉住他的衣摆。
“别走,疼,不要走……”
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叶瑾本能的感觉到那个可以让自己减缓疼痛的良药此刻要远离自己了,立刻伸出了手,抓住了他。
傅承泽眯了眯眼。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离开她身边,她就会疼?
不至于这么邪乎吧!
虽然打心底里不相信自己这个诡异的想法,但他还是又坐了回去,果然,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叶瑾深吸了口气,眉头舒展开来。
她的小脸渐渐恢复了血色。
看着她满足的躺在自己怀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傅承泽苦笑,打消了去浴室解决的念头。
罢了,还是等樊宇来了再说吧。
好在没一会儿,樊宇便拎着药箱急匆匆的来了。
一推开门,看见两个人摆着的姿势,樊宇嘴角抽了抽,作势要掩面离去:“我是不是来错时间了?”
“给我滚进来。”对于这个私家医生兼多年好友,傅承泽说话一向随意,也省了对外人那种表面功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樊宇耸了耸肩,一脸“我好无辜”的表情,指了指叶瑾:“你们这样子,我要怎么看病?”
“她一离开我,就会疼的厉害。”说这话时,傅承泽完全没有害羞的意思,一脸的坦然,“所以就这样看吧。”
“你确定你不是在趁机占便宜?”樊宇作为H市最年轻有为的医生,一向相信科学,打死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这番诡异的话。
白了傅承泽一眼,樊宇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子,从医药箱里掏出听诊器听了一下,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我看她现在挺舒服的啊,不像是有什么事。”
“真的?”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傅承泽却并不怀疑樊宇的医术,毕竟是他多年前在鬼门关将他拉了回来。
樊宇点点头,抬手就要去扶起叶瑾,却被傅承泽不动声色的抱着躲过了他的手:“干什么?”
“她现在是个病人,需要舒适的睡眠环境。”樊宇夸张的摆摆手,“朋友之妻不可戏,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
傅承泽难得的被呛声,脸上倒也没多少变化,仿佛对于朋友之妻这个称呼极为满意,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谁知道刚松开手,叶瑾的面色又开始有了变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又蜷缩起来,疼的直打哆嗦。
疼,刻骨的疼,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叶瑾蓦的攥紧床单,几乎要把床单抠出几个洞来,身体也不断发烫起来。
傅承泽察觉到不对劲,急忙又坐下将她半搂在怀中,怀里的人儿才渐渐安静下来。
他无奈的抬头看向樊宇:“你看,我并没有骗你。”
“这还真是奇怪了,难不成你变成什么绝世灵药了?”樊宇不信这个邪,推了他一把,“你让开,我来试试!”
他一把拉过软趴趴躺在傅承泽怀里的叶瑾,然而她身子刚一离开,鼻子里的血就顺流而下,止都止不住。
樊宇吓得猛地松手,傅承泽长臂一揽将她搂回怀里。
他皱了皱眉,顺手从医药箱里拿了块棉布捂住她不断淌下的鼻血:“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我觉得,你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可以减缓她的疼痛,甚至于治疗她。”樊宇摸了摸下巴,绕着床走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傅承泽身上,“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在你那里?”
很重要的东西。
傅承泽几乎是瞬间想到了玉佩,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玉佩,重新打了个结挂在了叶瑾的脖子上:“或许是这个。”
“你把她放下来试试。”樊宇好奇的凑过去,“这玉佩是什么宝贝,这么神奇?”
傅承泽没有回答他,眼睛紧紧的盯着叶瑾,似在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在那玉佩挂上叶瑾脖子的一刻,她忽然感觉到周身遍布一股凉意,忍不住抖了一下,但旋即,这凉意就和身体里的热气融合,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就连鼻血,也一下子止住了。
傅承泽扶着她躺好,这一次松开手之后,叶瑾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睡得很熟。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樊宇又上前翻了翻眼皮,测试了一下、体温,最后肯定道:“已经完全没事了,看来是这枚玉佩发生了效用。”
他抬手就要去摸这枚玉佩,却被傅承泽用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你以为我是抹布啊,随叫随到,用完了就丢!”樊宇怪叫出声,然而傅承泽却显然没有理他的意思,樊宇摸了摸鼻子,看出他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叶瑾身上。
虽然还很好奇叶瑾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一向不近女色的傅承泽如此区别对待,但樊宇身为多年的好友,知道在此刻问不出什么,还是识趣的离开了。
在他走后,傅承泽才缓缓开口,声音暗沉:“这枚玉佩对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