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是整个易市暗地里的红灯区,是富二代们的销金窟,是寻`欢作乐的人间天堂。我以前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何聚郄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情免不了要来,但他是一个很会克制的人。每次都不喝酒,也不留宿,总是让我很放心。
想到这里,我有些泪水潸然。
靳湛言啊靳湛言,你一定要逼死我,一定要我抽筋扒皮不得好死!那么我又何必坐以待毙?
索性就在地狱里生根发芽!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林温白,就算到了万丈深渊,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进了大堂,立刻就有服务生询问:“请问您有邀请函吗?”
我报上了王斌祥的名字。
“原来是王总的客人,请跟我来。”
服务生将我领到了顶层的客房。我一进去,就看见一个不高不胖的男人正从浴室里走出来,腰上裹着浴巾。看见我进来,他微微一愣,“你就是林温白?”
我点点头:“是。”
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我,还觉不够,又围着我转了一圈,这才色咪咪地开了口,“长得还是蛮漂亮得嘛!”
我没说话,他伸手过来,掐了掐我裙子的吊带,又掐了掐我的腰身,“这么好的尤`物!靳湛言那小子居然也肯割爱……真是有意思!”
房间是开了空调的,我有些发冷。见他对服务生使了使眼色,我略略不悦,“王总有什么话请直接讲。”
“哟,还是个会抓人的野狐狸!”他笑了笑,“你这件衣服是挺好看的。想必也不便宜。但是吧,我觉得太正式了。这样,我给你准备好了衣服,你去换上。”
我脑海里掠过无数的可能。但已经来了,就由不得我。与其闹得双方都不高兴,不如就痛快一点,他开心,我也得到了我该得到的东西。
所以我没有拒绝,而是缓缓地道:“王总,换衣服可以。但是您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拿到三千万融资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的大拇指抵在下巴上,想了想,“可能性是有。但是要看你的表现了。”
那么最坏的可能是,被人睡了,还拿不上钱?
谁都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能在豪门活下来的,哪个不是人精?王斌祥拿我当傻子,我自然也不可能就由着他。索性就笑了笑,“表现好怎么样?表现差又怎么样?表现好与差的标准又在哪里呢?”
他哈哈一笑,“标准嘛,很简单。就是让我满意。”
我也笑,“让你满意,当然可以。我嫁人两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花钱如流水。凭借的资本就是每天晚上让我老公满意。他喜欢蒙眼睛,我就不开灯。他喜欢邦女郎,我绝不戴兔耳朵。但是……”
我话锋一转,“我凭什么信任你?”
“问出这话,林小姐已经不信任我了!”他笑了笑,从抽屉拿出支票簿,利落签上大名和金额,一下甩到了我的脸上,“不就是想要钱嘛!给你!你看好了,三千万!”
我笑了笑,俯下`身子,捡起支票,仔细瞧见了上面的八位数字和公章。
确定没有错,这才将支票放在了桌上。
“王总痛快。”
我跟着服务生进了试衣间。服务生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布料,递给我。
我看着这十分节约的布料,心下一阵异样。
再怎么卑贱,我也是林家的千金小姐,用身子伺候人的事情,从来就没做过。以前跟何聚郄,他也是待我温柔。何曾有过暴力粗鲁?
但时不往昔了。
我穿上衣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身材玲珑有致,还有的地方都有,不该有的地方也足够清减。但这件衣服……还真是,该遮的地方遮不住,不该遮的地方更是遮不住。
我有些局促地走进客房,王斌祥笑得合不拢嘴,“好看好看!”
一手就上来扒我的衣服,将我压在了桌上,一双油唇就在我的脖颈上游移。
这衣服最好的地方是,一扯就破,他连扒都不用扒,整个衣服就脱落了。我已经不着寸缕,任他摆布。
我一直睁着眼睛,在最绝望的时候,我心里一直默念着何聚郄的名字。这样,能让心里的痛苦减少一些。
何聚郄,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家业,为了你的家庭!
但心里一直有一股浓浓的恨意,萦绕不去!靳湛言,靳湛言,我今天所受的苦,总有一天,我会以十倍百倍的代价加诸在你的身上!
我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意识模糊间,我居然在笑,笑得满眼泪水,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我在笑我自己,笑我自己曾爱过那样一个男人。那样一个把我逼到走投无路,只能委身于禽`兽的男人!
我要让自己记住这一刻,我也要让他记住这一刻!这一刻,我遂了他的心愿,永远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这一刻,我被自己最爱的男人,以最侮辱的方式,卖了三千万块钱!
我哆嗦着,从身后的桌上摸出了手机,按下了快捷键1,快捷键的背后是一串曾经我倒背如流的号码。
很快就拨了出去,几乎是一下就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他略带不悦的声音。
“温白。你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