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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暗淡的营帐中,裴清斐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一张脸至从昨日落水被救上来后便变得更加苍白。
“阿……咳咳咳咳。”她想要叫阿沐替她端药来,可话才刚从口里说出一小半,便被咳嗽封住了口。
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己下床,步伐缓慢的走到桌前,无力的拿起药碗喝了几口药后,闻见营帐外的步伐声,停了了下来。
“谢……谢鄞?”裴清斐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惊讶,他不是在招待外国皇子们吗?怎么来这里了?
谢鄞看着她苍白的厉害的脸怔了怔后,进了营帐将重重的帐帘坐下后,嗓音清冷的道:“裴家大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娇气了?连几十步都走不了。”
听着他嘲讽的语言,她并不感觉到生气,他今日的语气不往日好多了。
裴清斐微白的唇向上微微弯起,道:“自从昨日被水呛了后,腿脚便变得有些无力,宴会上的歌舞永远也是那几支,去了也是浪费时间,索性便不去了。”
“朕有允许你不去吗?”谢鄞皱着眉头看向她,“腿脚无力?你现在不是还能站起来吗?”他忽然站起来拉住了她手腕往上一举,手指偷偷碰到筋脉时,怔了怔,被他折磨了几番后,她的身子果然大不如以前好了,只不过是被水呛了呛,脉搏便变得微微有些弱。
“谢鄞咳咳咳咳……你弄疼我了。”她挣扎道。
谢鄞回过神来,手不禁一松后,她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他见她摔到伸手想要去扶她,可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后,又将手偷偷的伸了回去。
“裴清斐,朕不吃你这套苦肉计。”他深邃的眼眸里冷如万丈冰上没有丝毫半分感情。
为什么每次在她脆弱无力时,他总是觉得她是在他面前演戏?难道她在他眼里就是那种心肠歹毒只会想着算计别人的人吗?
裴清斐眼里微微透出一丝悲意,苦笑了笑后,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我有说过要皇上您扶吗?”她走近他,苍白的脸朝他凑近了些,沙哑的声音带着些颤抖的问道:“阿鄞……,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是那种人?嗯?”
谢鄞怔住了,脸忽然凑近吻住了她,不知为何,见她伤感的模样,他心竟狠狠疼了起来,明明知道她是在装可怜,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安慰她,吻吻她抱抱她。
裴清斐瞳孔猛地长大,眸里满是惊讶,他怎么了?为何忽然吻她?按以前,他现在不是应该出言讽刺她吗?怎么……
他双眼紧闭,修长白皙的手不禁伸到了她脑后,将她紧紧扣住后,伸出灵巧的舌尖撬开了她贝齿后,在她口中温柔的游走一会儿后,却停住了。
谢鄞忽然将眼睛睁开,猛地将她推开,眼里有些惊慌失措的看了看她后,步伐匆忙的离开。
被推倒在地上的裴清斐,眸里渐渐有些微红,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