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挣扎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腰酸背痛,浑身上下就仿佛被皮带紧紧勒着,丝毫动弹不得。
昨天夜里遭遇了漠北十三狼的袭击,张超因为耗尽了灵力,才会导致现在身体这副模样。
听见了屋里有动静,一直坐在外面椅子上的李忠龙,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
“李大哥,这是在哪!”
张超寻声看过去,只见李忠龙脸上挂着黑眼圈,一脸的疲倦像站在门口。
“这是我的办公署啊,昨天夜里你自己还嚷嚷着要过来呢,怎么忘了?”
李忠龙关上门,走到了张超的跟前,打量着他,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是哦,昨天晚上遇到了点事,对了,张余歌呢!他去哪了?他有没有事啊!”
张超挠了挠后脑勺,因为一夜的昏睡,此时他的头发蓬松的如同鸡窝。
“那个张余歌你放心,他没事,我已经让他先回学校了,你不用担心!”
李忠龙回答道。
张超这才放了心,然后低垂着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怎么了,张老弟,几日不见憔悴了不少啊!都发生什么了,讲讲听!”
李忠龙从茶几旁抽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张超的面前,看着他问道。
李忠龙此刻本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可是当看到张超刚睡醒,而且也是一脸的憔悴,也就没有直奔主题,只想着先聊聊天,了解一下大致情况。
张超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因为灵力耗尽,此时他的丹田之处虽有真气护体,可是也因为灵力不足带来了虚脱感,让张超有些无所适从。
“李大哥,昨晚上我本想赶紧把车给你还过来,谁知道半路遭遇了袭击,这条命差点都给赔进去了!”
张超暗中结出纳灵阵,开始渐渐恢复灵力。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张余歌告诉了我事情的大概经过,是漠北十三狼,对吗?”
李忠龙说道。
张超点点头,回答道:“不错,以前我也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头,可昨晚却是第一次见,谁知道十三个人配合的如此紧密,几个大阵打下来,居然没伤他们分毫,如果不是张余歌及时赶到,恐怕我就真折在他们手里了!”
张超说到这里,想起来昨晚上自己的一招一式被漠北十三狼轻松化解,而且自己背水一战,一下子便将所有的灵力耗尽,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漠北十三狼,我也只是听说过,未曾见过,没想到身手如此了得!不过,张老弟,这漠北十三狼江湖上已消匿多年,为何今天突然出现在兰东市,而且还要袭击你!”
李忠龙循序渐进,将心中的疑问开始一个一个的说了出来。
张超做思索装,用手托着腮帮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对了,张老弟,我听说以前张氏集团打算在西边成立一家子公司,可是因为侵犯了当地垄断商的利益,他们雇来漠北十三狼进行搅和,导致张家布下的生意彻底黄了!”
李忠龙对这件垄断抵制事件也有所耳闻。
“确切的说并不是打算,而是公司已经成立,漠北十三狼一夜间竟将我们派去的所有职工全部杀害,为了将影响降至最低,张家才宣称在西边开展的业务无期限暂停!”
张超淡淡然地说道。
李忠龙听到这里哽咽了一下,遂转移了话题。
“这件事你放心,我肯定会派人调查的,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隐匿多年的杀手组织突然出横空世。”
李忠龙向张超做出了保证,毕竟在兰东市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蓄意为之的。
张超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张老弟,有件事情我刚听说,所以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李忠龙以十分郑重的口吻说道。
张超看着李忠龙,点点头,示意自己肯定会如实禀告。
“昨天夜里,位于近郊附近的福林斯餐馆被砸,凶手在逃,你可知……”
李忠龙话未说完,就被张超打断。
“李大哥,抱歉,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如果因此给您带来了任何影响,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绝不会牵扯到您!”
张超猛的站了起来,低着头,语气铿锵有力。
“张老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算是你做的,也一定事出有因,你喊我一声大哥,我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呢!”
李忠龙赶忙扶着张超坐下,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高明从兰东市公安局出来,将昨天夜里的一份监控摄像拷了一份,而现在他就要将这份视频,交给正在兰亭庄园修养的刘野。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尽管刘野没有下令对打砸福林斯餐馆的凶手进行追查,可是刘野此次兰东之行的随从高明科长却耿耿于怀。
虽然福林斯的约翰店长没有明说人犯是谁,可是在高架桥上冲他们按喇叭的那辆白牌宾利,和约翰描述人犯乘坐的车辆一模一样,而种种的证据都说明,刘野包下福林斯以后,有人故意找茬将福林斯餐馆破坏,随后又在路上公然挑衅。
一大早高明便到了公安机关,调查那辆黑色宾利的去向,而在最后的城南街办公署处,发现了这辆宾利进入了那里。
“上校,您这次过来就是调查李忠龙对南陵市事件失职的原委,可是他妄自尊大,不仅不配合调查,还公然对您进行挑衅,这种行为实在不可饶恕!”
高明将一张碟片放到了桌子上,语气强硬。
而刘野坐在沙发上面,穿着一身睡袍,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高科长,这话不好乱说的,你有证据吗?”
一旁站立着的刘洋看了看刘野,冲高明质疑道。
“证据?这光盘里面就是城南街摄像头的录像,昨天夜里,那辆打砸福林斯,并公然冲我们按喇叭的黑色宾利,最后就是消失在这里,驶进了李忠龙的城南街办公署。”
高明义愤填膺地说道。
“不会吧,刘家可是有恩于这个李忠龙,他竟敢……”
“出发,去城南街办公署坐坐!”
刘野开口打断了刘洋,站起身脱下了身上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