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的确没留意过,张超,你问这个干嘛?”
癞子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不顾虑自己身上的伤,还问什么最高的地方,难道是想拍照留念嘛!
“溜子,快去把医生叫来给张超疗伤,要是他们不出来,见一个宰一个,今天的血案,全由我癞子一人埋单!”
癞子只当是张超受重伤开始说胡话了,连忙招呼自己的小弟去把医生给找过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觉得自己的左手一阵温热感袭来。
“什么!”
只见那名女杀手双目呆滞,表情自然,嘴唇带着一抹笑意,然后鲜血沿着开缝的嘴角淌了下来,洇着下巴,直直坠落在了癞子的手上。
女杀手已经死去多时了。
“自杀吗?”
癞子赶忙掰开杀手的嘴,舌头还在,颜色也没有因为吞服毒药而变色,由此而知是他杀。
“这是谁干的!”
打手们立刻将癞子围成一团,将他堵在嘴里面,生怕有藏在暗处的敌人放冷箭。
“我说让你们去找医生,堵在这里干嘛!”
癞子怒斥道。
“大哥,都这个时候了,就别管张超了,还是保命要紧啊!”
小葬缓缓地走了过来,满脸的黯淡,一看便知道心情已经低落到了极点。
“小葬,你小子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往嘴里塞土了!”
癞子推开堵在他身前的这些小弟,走到小葬的跟前,握紧了拳头。
“大哥,您不杀张超,范毅就会盯上你,就算你再保护长草,可范毅也绝不会放过他,胳膊拧不过大腿,您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小葬摊摊手,抬起头望着癞子,想要说服他。
“看来范毅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癞子凑到小葬的耳边,脸上呈现出一种令人胆寒的笑容,与此同时在癞子的脑海中,张超也是以这个姿势,对自己讲的那段话。
“大哥,这不能乱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小葬一下子就慌了神,看着眼前正在冲自己微笑的癞子,他不禁向后退了两步,连忙掩饰道。
“那样最好,现在,去里面给我找医生护士,赶紧给张超疗伤!”
癞子挺直了身子,掐着腰指着医院内部,对小葬说道。
听到命令,小葬忙不迭地冲进了医院里面,生怕落后了一步,被癞子抓一把土塞进嘴里。
“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些杀手的幕后主使看来已经很明显了!”
溜子走到癞子的跟前,小声问道。
癞子挠着头正思索着,就在这时张超突然再次叫了他一声。
“癞子,这兰江市的最高点在哪里?我必须立刻去!”
张超背上的伤口已经凝固,而手臂上却嵌着一把匕首,如果再不及时拔出来的话,恐怕会威胁道经脉。
“这兰江市区最高的建筑,应该就是市中心的电视塔了,不过外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张超,你还是安心在这里先把伤养好,至少得包扎一下吧!”
癞子望着张超这身上旧伤压新伤的层层伤口,心头一酸,说道。
“不行,我的伤我自行处理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她!”
张超低头看着怀中的胡湄儿,因为之前承接了癞子母亲身上的痛苦,再加上身体羸弱,她本已近乎虚脱,而刚才又被这匕首的刃尖没入了脊背,伤到了泄灵穴,如果不快速给胡湄儿施救的话,恐怕她会变成终身残废。
“好,我这就派人开车将你们送过去!”
癞子见张超如此坚持,只得咬牙同意。
“不用了,我们来的时候开着车,自行去就行了,癞子,咱们后会有期!”
张超抬起头,冲着癞子微笑示意以后,便转身朝着院子里的那辆粉红色兰博基尼走了去。
“局长,如果刘野惹出什么乱子,或者这些失控变异体逃离兰东,那以后会更加麻烦啊!”
在兰东市社安局的病房里,两人先后走了出去,而韩淼见局长一直没有自己的问题,便又重复了一遍。
“韩淼,这个你不用担心,刘野惹出什么乱子都不是乱子,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至于失控变异体逃出兰东,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翼笑着说道。
“为什么?难道……”
这时,韩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在他和局长回到社安局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见到执行任务的专员回来的迹象,也就是说他们一同出发,却没有同时到达。
“我已经下了命令,让所有在职专员分散在市区外环,并在那里布下了监控设备,若是变异体试图逃出兰东,便会立刻被咱们的专员抓捕!”
司徒翼一手放于后腰,一手放在腹前,说到这里做了一个收网的手势。
“那……如果真的如刘野所说,一天之内便将所有在逃的失控变异体羁押,那岂不是从第二天起,这社安局就真的要归刘野调度了,那样的话恐怕就真的要出乱子了!”
韩淼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他又没亲眼看见,怎么会知道已经将全部在逃的犯人都抓到了呢!”
司徒翼仰头大笑,随后双手反扣,迈开腿变阔步离开了。
“真是老奸巨猾!”
韩淼看着司徒翼的背景,也是恍然大悟,随即笑着说了一句。
丁炎驾驶着社安局的车子来到了姜神医的延年堂,因为工作缘故,所以在很早之前,他们就已经打上了交道,关系倒也不错。
“姜神医,有段时间不见了,怎么,发财了嘛!”
丁炎走进延年堂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因为相处的时间长了,对姜神医也是十分的了解,只要是碰见人傻钱多的主,就使劲的狂宰,反正吃不死的药就是好药。
而姜神医的延年堂之所以如此还能开下去,便是他能够很好的控制药的剂量,并利用药物之间的相生相克,来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并不是没有效果,只不过将效果的成本提高了数倍。
这也是他被称为姜神医的一个原因!
“哎呀,丁炎老弟,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昨天说来,害的我等了你一整天,你这是……”
姜神医说这话从内室走了出来,看见了丁炎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