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的书房外是一片竹林,外接假山。
当李子嘉一看到李信的那一刹那,便是快步向前,待走到李信的身前,他微微俯下身子,双手低拱于李信的面前,做出请罪的姿势,而他的面上露出愧疚的神情,颓败道:“爹,那封圣旨我没有护好,最后还是郑烨给抢夺了去,是我有错。”
李信闻言摆摆手,好似对李子嘉的失误并不以为意。
“没事,虽然没有护好圣旨,不过你却将李言昭安然无恙地带来过来,如此也算有功,现下我已经将皇上给救了出来,只要皇上再重新说写一封新的传位圣旨,这事情依旧有所转机。”
李信说话伸手将微微俯身的李子嘉扶起来,而他的目光朝着李子嘉身后扫视一眼之后,随后汇聚在于张圣手的身上。
“张圣手,不知皇上的传国玉玺你可随身带在了身上?”
当李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仅在场的李言昭面色一变,微微屏息,在距离他们的不远处,藏匿于竹林间的沈贵妃亦然紧张不已,她暗自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目光移顺不顺的盯着张圣手,只等待着他后续的话。
直到她听到张圣手说玉玺在在他的身上之后,她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娘娘,如今已经确定了玉玺在张圣手的身上,可要动手?”
沈贵妃摇摇头,在没有真正看到玉玺出现的时刻,张圣手所言她只信了五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何况此刻围绕在李子嘉身侧的护卫都是自己的人假冒的,而他们的人马早已已经牢牢地包围了定国侯府,这些人便如同他们的瓮中之鳖,一点儿时间她还是等得起的。
“把玉玺交给我吧。”
李信对着张圣手伸出手来,若要玉玺。
而张圣手却伸手牢牢的捂住了自己的袖口,此刻他的袖口微微鼓起一方来,其间像是藏匿了一个正方器具,看起来玉玺便藏匿在张圣手的袖口中了。
同李信的没有目光对视,张圣手往后退了一步,出言便拒绝道:“侯爷,皇上有吩咐过,这方玉玺只能亲自交于他的手中,除了他之外,谁人都不可托付。”
他话音刚落,书房便被两护卫从内至外一把推开,只见皇上正拿着一支毛笔站立在案台之前,而在皇上的身后站立着十几个的侍卫。
皇上抬眼便朝着屋外看了过来,那目光好似闪电,犀利明亮,似带着诡谲的暗芒。
“张圣手,如今朕就在此处,你将玉玺拿进来吧。”
张圣手一看到皇上,便连忙跪下应声,随后张圣手与李言昭他们便欲一齐朝着屋内走近。
然而刚才推门的侍卫却持剑阻拦在他们的面前。
“奉皇上的口谕只张圣手一人进入便好,其余人在屋外等待。”
听到皇上的这个命令,李言昭一行人也只好等待在屋外。
其实下这个命令的人是沈贵妃。
毕竟李言昭、李子嘉可都是身负武功的,若是让他们都进了书房之内,只怕会横生事端。
“娘娘,您放心,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早已经在书房内藏匿了上百个高手,只要传国玉玺一出现,他们便即刻动身抢夺,至于书房内的其他人,格杀勿论。”
竹林间的护卫对着沈贵妃下着保证。
沈贵妃点头,虽然之前她同皇上有言在先,说是只要皇上一旦改变了立场支持自己,那自己必定会保皇上身后尊荣,不过那些也只是哄骗皇上的话语罢了。
只要得到了玉玺,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当张圣手靠近了案台之后,他伸手便将手袖中的那一方明黄色的绸布拿了出来。
只见那明黄色的绸布上镶嵌着无数龙纹,一看便是皇家御赐之物,而那绸布鼓鼓囊囊,其间包裹的想必就是传国玉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张圣手的手,眼看着他一点点的拆开那黄色绸布,马上传国玉玺便会出现了。
而在这时,一声大喊突兀传来。
“传国玉玺并不在张圣手的手中。”
此言一出,顿时四座皆惊。
竹林众人寻身望去,只见郑烨与沈慕东二人正快马加鞭的朝此骑行而来。
而高喊这句话的人正是郑烨,经过沈慕东的一番分析,郑烨已经完全认定沈贵妃与皇上筹谋的此事有诈。
而当他骑马前来,待见张圣手正拆着一方黄色绸布,又是连忙提醒众人道:“不要让他拆开这方绸布,这里面必定藏有……”
郑烨的话还未说完,张圣手已然将这方明黄色的绸布完全打开,只见绸布之内包裹的是一个明黄色的土块,到那土块正正方方,好似玉玺模样。
你看到这封土块,沈贵妃这才明白自己上了皇上的当,她登时便立刻下令让众侍卫现身捉拿皇上。
然而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就只看得那个明黄色的土块忽然爆炸开来,‘砰砰砰’的响动连绵不绝,就如同惊天春雷炸裂,爆裂的声音震得在场的所有人耳膜生疼。
而当那土块彻底爆炸之后,书房内外便弥漫着一层黄色迷雾,这层迷雾阻碍了所有人的视线,使得其后追击前来的侍卫根本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
而当吸入这层迷雾之后,在场的人都觉得手脚一层发软,就连手中的刀剑都有些持握不住,他们胡乱走动着,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快要到手的传国玉玺变成了一块土,沈贵妃顿时怒不可遏,她在竹林间间怒声叫喊着,整个人的神情扭曲,很显然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娘娘,如今不是发怒的时刻,这层迷雾乃是药物所致,须得尽快配置驱散这层迷雾的解药,侍卫们才能够看清楚皇上的所在处,从而将他捉拿。”
一直待在沈贵妃身边的圣姑如此开口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