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侯爷番外) 一点点的产生嫌隙
谁家小希2019-12-24 17:313,800

  走出御书房,江勋对江信完全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反而责怪自己太容易轻信于人。

  明明江信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真的是仙人,而他却将此事当了真。

  想想也是,仙人身量容颜应该几十年都不该有所变化才对,怎的江勋的身量一日日见长,都是因为他那一身飞檐走壁的极高轻功,如此蒙蔽了自己的视听。

  “堂弟,你我乃是本家兄弟,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对此解释,江勋只是冷哼一声,其后对于江信也是爱搭不理,倒是江信对着他连声解释,只道这些年来,他为了好好的教导江勋,从来就不出席宫中的那些宫宴场合,以免被江信瞧见自己,暴露了身份。

  “堂弟,现在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我的父王母妃早早的死于战场间,逢年过节里整个肃亲王府唯我一人,皇伯父怜我身世可怜,便在各个节庆日接我来宫中赴宴,而我为了不让你识破我的身份,便拒绝了皇伯父的提议,每次也只能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在王府里孤零零的过着节日了。”

  江勋本来不想听江信的解释,不过他这番话语听起来也着实太过于可怜了一些,想到这么多年也来江信对自己的悉心教导,从行文章程到骑马功夫,江信对自己可算是尽心竭力。

  这么多年以来,江勋对江信也培养了深厚的感情,所以先下他也不计较江信的欺骗,只是义正言辞道:“那堂兄以后可不能骗我。”

  “不会不会。”

  江信看他态度有所缓和,便是摆摆手。回应得很爽快。

  而此时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走了出来,对着江信开口道:“肃王殿下,皇上知道您过节时酷爱同军中武将们去京郊赛马,如今中秋将至,皇上送给您三十匹汗血宝马,祝您赛马尽兴。”

  听得太监所言,江勋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又被江信给欺骗了。

  指着江信,江勋怒而奔走。

  其后江信花了好大的功夫,两个人这才和好如初。

  江信年长江勋三岁,为人灵活,见识不凡,身上功夫又极为高强,在江勋初涉政事间,江信一直都是江勋的左膀右臂。

  两个人将皇上所布置的各个政事完成的十全十美,皇上对此十分满意。

  一日,江勋欲向皇上进禀政务时,偶然听到皇上与太师在殿中密谈要事其间谈及了自己与江信的名姓。

  “太师,如今朕的身子已经愈发的不济了,近日里,朕总在想着一事,这皇位当真是要交予到太子的手中吗?近日里我瞧着肃王的处事,他为人仁和,颇有君主风范,看起来好似比太子更加适合这个皇位。”

  “陛下,太子殿下在行事间虽不及肃王果断,然而殿下不过只是一个少年,年岁尚轻,能做到如此政绩也算是年少有为,您怎么会动这个念头呢?”

  太师早些年便是皇上的伴读,同皇上的关系亲密,说话间便也少了几分顾虑。

  皇上坦诚道:“近日来,朕接连梦到朕的兄长江宇,当年朕的这个皇位,是兄长一路扶持朕坐下的,兄长有贤能而让位于我,自己率领亲兵抵御夏国,最终战死沙场,此事一直萦绕朕的心中,耿耿于怀。朕总觉得若是这江山交给兄长来治理,说不定能比朕做得更加好,如今太子跟肃王之间,肃王是更为出色的,而他也是皇族血脉,更是兄长唯一子嗣,他当新皇,也算名正言顺……”

  一路走回至东宫内,江勋的脑海间久久回荡着皇上的话语。

  皇上竟然有意要立江勋为新皇,当真是可笑,若是事实当真按照皇上所言,那他的这个太子岂不成了一个摆设。

  江勋回想着这些年一起同江信处理政事的情况,那些臣子们望想江信的眼中是由衷的拜服,而望向他的眼中却只有敬畏。

  江信的能力确实高于自己,这一点江勋很早便知情了。

  江信少时便随父亲走南闯北,在军营中练出来一身好本领,他为人聪颖,无论看什么书都能过目不忘、倒背如流,又知人善用,进退得当。

  而自己却一直都像是在跟随在江信的身后,跟着他学习如何处理政事,如何待人处事,如何保持心情的镇定,如何喜怒不行于色……

  没错,江信确实教了自己太多太多有用的东西,但是换一个角度看,自己如此听从江信的话语,倒好似是成了江信的应声虫一般。

  像是傀儡……

  这个想法激得江勋悚然一惊。

  如今皇上新人江信,给了他很多的权力,而他继承了老肃王的军权,其势力空前的强大。

  而他呢,堂堂的一国太子,手上竟然没有多少亲兵以及心腹,唯一得以信用和倚赖的人只有江信。

  莫说皇上有意要立江信为新皇,只怕即便是皇上并无此意,江信都是有能力可以造反的人。

  而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对江信丝毫未生戒备之心,江信对于东宫的一切布置了若指掌,同时他又那般的了解自己的为人性格。

  如若江信当真要同自己为敌,江勋一时之间竟然都发觉自己没有几分同江信战胜的可能。

  “可恶。”

  江勋愤恨出声,整个人都觉得怨愤。

  然而等他回到东宫,待与江勋见面的时候,他却面色如常,并未将自己的真实心事流露出半分。

  对于江信,他已经起了戒备之心。

  而江信对此浑然而无所察觉,不过依照他对江勋多年的了解,他能看出江勋此刻的心情抑郁,却不知源从何来。

  “怎么了,皇伯父可对政事不满?”

  知道江勋坊方才去找皇上回禀此事江信误以为他此刻的面色不豫与此有关。

  明明自己已经收敛了面上的心事,可是江信却依旧能够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佳,对于江信的洞若观火,江勋打从心底里有些厌恶。

  然而他表面上却是轻描淡写,“因为中途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我并未去勤政殿中,在回来的路上吹了些冷风,有些头疼。”

  江勋如此替自己的心情不佳找着借口。

  “那你且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入睡前喝一杯牛乳可缓解头疼,我这便不叨扰你了。”

  说话间,江信便预备起身离开,江信面上的关切之意看起来无比自然。

  盯着江信,江勋有些心绪复杂,在江信离去之前,江勋还是没忍住的问了一句。

  “堂兄,一直以来你都教导我要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那你呢,你未来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江勋之前从来没有询问过自己这些这样的问题,江信回过头,待见江勋一脸的凝重,便也认真回道:“我想要好好辅助你,就如同当年我父王辅佐皇伯父一般,我会协助你将齐国治理得越来越好。”

  其实这并非江信的真实志向,但是这却是他的父亲临终之语。

  皇室血脉凋零,可信之人太少太少,他身为皇室子弟,手握重权,辅佐储君责无旁贷。

  听得江信将话语说的这般大义凛然,若是在寻常间,江勋必定会认定江信大公无私,心生感动。

  但是现在江勋却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空洞无物。

  所以他追问道:“堂兄,就是有这个机会让你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你觉得你会不会将这个国家治理得比我更好?”

  “堂弟,你在想什么呢?你是太子是天注定的事情,又怎么会有其余的可能呢?我此生只会是辅佐你的臣子,除此可能之外,绝无其他。”

  言罢,江信察觉到江勋此刻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所以他对这天起了一个毒誓,说是自己若是贪图皇位的话,生时会七窍流血而死,死后也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这样的重誓一般人都是不敢立的,然而江信却敢这般立誓,如此可见是真心的了。

  江勋原本对于江信的防备又削弱了几分,然而因为江勋对江信终究有了几分芥蒂,所以江勋案子里开始渐渐的培养,拿自己的势力,沈墨就是其中一人。

  对于毒誓一事,沈墨对他进言道:“殿下当真就是这般容易的轻信了肃王吗?你们初见的时候,肃王便以仙人自居,可见这鬼神之说于肃王而言并没有任何的束缚力,他只是发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誓言而已。”

  沈墨的话使得江勋又再次动摇。

  之后沈墨又同他说,江信欲娶京殿大学士柳庞之女柳纤羽。

  柳庞乃是三朝元老,资历甚老,柳家之子柳末乃是镇国大将军,柳家兵权政权皆势力庞大,乃是齐国出了名的望族。

  太子早已属意柳家之女为齐国未来太子妃,然而现如今江信却与柳纤羽情投意合,听闻彼此都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了。

  “肃王钟情于柳小姐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柳家显赫,肃王不会不知道柳小姐是最适合的太子妃人选,他抢走了殿下的妃子,却由此得到了柳家的支持,若是他与柳家当真结为烟亲,肃王的势力只怕会更加的强盛,而皇上本就对肃王寄予厚望,只怕太子殿下的处境堪忧啊!”

  沈墨的一番话深深的戳痛了太子的心,他本就介意害怕江信会夺自己的位置,如今看起来,江信的意图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柳纤羽一定不能够嫁给江信!

  他决定自己先去找江信谈,如果江信因为顾念自己而放弃了这个女人,那他就相信江信对自己的忠心。

  若是江信拒绝自己的提议,那他对自己就是有不臣之心。

  为此,江勋专门拿了一坛上好的酒去了肃王府,江信见他来也很高兴,二人一起坐在院中吃饭,待酒过三巡,江勋提起此事,他要江信放弃迎娶柳纤羽。

  然而此提议却被江信一口回绝。

  “堂弟,我同柳家小姐真心相爱,我已经对她许下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认定了她之后,我不想失信于她,除了这件事情,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

  江勋看江信将此话说的斩钉截铁,毫无任何的回旋余地,他血气上涌,当下便拽着江信的衣领子怒声质问他道:“江信,你看上柳纤羽究竟是为了你所谓的爱情,还是因为柳家权大势大,你想要通过柳纤羽来谋求柳家的支持,从而抢夺掉我的储君之位!”

  看着面前眼眸间一片通红的江勋,江信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何这段时间江勋同自己有了疏远之意。

  他本来对于江勋这段时间的冷落有些困惑,而今看到江勋提着酒坛子前来府中而心生愉悦,他以为自己跟江勋之间的嫌隙就这般的消除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江勋竟然对自己有如此的猜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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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小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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