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叶薇的言欢,在小区中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了准确的方位。
由于她不是这里的业主,小区的工作人员并不让她进去,所以,她在外面兜兜转转了很久,还是跟前面的一样,偷偷溜了进来。
没有电梯卡,只好用爬楼梯的方式上去。
麻麻的,她的双腿都要爬断了。
终于手机里的显示器显示出孩子所在的精准方位,言欢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收起来,对着房门就是一顿猛敲。
“嘭嘭嘭——”
振聋发聩的声音,直达叶薇的耳膜,她心慌的看了一眼厉临轩:“二少,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会是谁?”
厉临轩眼神示意她闭嘴,他慢慢走到房门前,透过房内影像看到了外面的言欢。
怎么会是她?
“你回来的时候有人跟着你?”
叶薇摇摇头:“没有啊,是不是夏初说漏嘴让她知道我住这里了。”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言欢也开始了喊骂。
厉临轩垂眸沉思了一瞬,才慢慢开口:“让她进来。”
叶薇惊讶道:“可是,您在这里,恐怕不方便吧。”
不是叶薇不开,本来那个叫言欢的就对她横竖不顺眼的,她要是进来看见厉家的二少跟她在一块儿,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乱子呢。
“我先去房间里,你让她进来,记住,尽量留下她。”
这次,叶薇是真的不明白了:“二少,这是为什么呢?”、
厉临轩的眼眸中蕴藏着淡淡的计算,他只说了一句:“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
“好!”
站在门外的言欢越想越生气,她认定里面的叶薇不敢开门,肯定是心虚不敢出来见她。
所以,言欢在门外等待的脾气也上来了。
“叫叶薇的,你给我出来,别一直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开门。”
“出来啊,你敢出来吗?”
就在言欢准备一脚踹过去的时候,猛地房门被叶薇从里面打开,言欢猝不及防之下惯性往前一打跌,差点摔在了地上。
言欢及时调整好姿势,气势汹汹的对着叶薇就开怼:“你在里面干什么?为什么我敲门这么长时间你也不出来?”
叶薇随手关上房门,慢悠悠的答道:“呵,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凭什么就得即刻给你开门,嗯?”
闻言,言欢双手叉腰:“好哇,我在厉家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被我猜中了吧。说,你接近少夫人有什么目的?”
有厉临轩在这里给叶薇撑腰,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笑着对言欢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言欢嗤笑一声,斜睨了叶薇一眼:“收起你那套假模假样的脸孔,你这套在我面前没用,少夫人那是被你给蒙蔽上了双眼,我可不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
叶薇故作好奇状:“哦?我存了什么心思?你来跟我说说?我接近夏初除了当朋友这一个目的,你认为我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嗯?”
什么目的?
言欢指着床上正在熟睡的孩子,犀利的指出问题:“好,那我就来告诉你,这个孩子不是你生的。”
叶薇脸上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凝固,她好像能感受到来自房间内那种死亡凝视,瞬间后背上的汗密布一层。
不过,她还算镇定,很快的就收敛起笑意,生气的盯着言欢:“你叫言欢对吧,我今天告诉你做人做事一个道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十月怀胎辛苦产子,到你这里就全部给我否认掉?你说话还是注意点分寸的好。”
言欢上大学选修了一门微表情课程,她做事有个特点,要是喜欢这个东西,就会死命的去钻研,连教授都夸她在这方面极有天赋的。
所以,现在言欢可以从人脸上的微表情,来判断出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在学校里,因为她学的很好,所以有不少人跑来找她去做实验。
什么男朋友有没有出轨啦,什么好闺蜜有没有勾搭她男朋友的私心啦,还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言欢向来都是乐于助人的,所以她现在可以一眼就判定出来叶薇有没有在撒谎。
她刚刚只不过是胡乱猜测的,因为她见过徐妍照顾孩子的情形,作为一个妈妈,在厉家出现那样的失误是极少见的,所以她就瞎猫碰上死耗子,故意把叶薇往这边引,没想到还真让她给猜对了。
刚刚叶薇听见她说的话的时候,尽管表现的很镇定,可是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那么就能证明,叶薇刚才心虚了一下。
言欢再一联想到夏初身上,这个叶薇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不行,她必须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情况,好报告给厉少,让厉少去处理。
言欢因此而大意了,她认定现在叶薇已经走投无路,她的语气很冲:“姓叶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少夫人有什么阴谋,你给我交待清楚,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叶薇迅速冷静下来,没关系,还有二少在这里,她不能让这个言欢看穿。
“我是什么人需要告诉你吗?你也用不着来这里威胁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刚开始接近夏初确实是看她是厉家的少夫人的身份。可是后来觉得她人还不错,可以当朋友交往,就是这么简单。”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更何况是对她很怀疑的言欢了。
言欢撇撇嘴:“行了,你不用在这里大义凛然的说一番话,我告诉你,我不是少夫人,我不吃你这套。识相的赶紧滚出少夫人的视线,否则单单是厉少就不会放过你的。”
叶薇见厉修夜的次数很少,只是听别人说过丝毫不逊色厉家的二少,甚至有京都之神的称谓,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外面的人传的那么神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现在可是有二少在给她撑腰呢。
所以,对言欢的威胁,丝毫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