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什么?”
“会喜欢你——”沐浅两眼亮晶晶的望着他,语气真诚的说道。
林予安仿佛感觉到自己心脏骤然一停,然后迅速的如鼓点般密集的跳动,深陷在眼前人的眸光里。
“可是·······”沐浅轻叹一口气,继而低下声去,“我好像连喜欢你都没有做好。”
林予安盯着沐浅娇嫩柔软的唇,听着她一张一合间不经意吐出的话语,鬼神神差的在想: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的嘴巴,会不会更甜?
他毫无征兆的将沐浅往怀中一带,低头吻了上去。
沐浅从被吻那刻就全身僵硬,两人虽然是青梅竹马,可从未有过这样亲密的事情。
她虽然从小被哥哥保护的很好,天性单纯,但是内心也知道这样的事大概是羞人的。
这会儿虽然被林予安放开,但是两人依然离得很近,不过一拳的距离。
她红着脸,甚至连耳朵都红透了,两眼直直的盯着他,仿佛还没搞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
“惩罚。”林予安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暧昧。
“啊?”沐浅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说这是对你的惩罚。”他此刻声音低醇,透着愉悦。
沐浅很困惑,依然没懂他的意思。
“你说你连喜欢我都没有做好,难道不该有惩罚吗?”林予安耐着性子解释道。
“哪有人这么惩罚人的?”沐浅质疑道。
“你刚刚是不是觉得呼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得僵硬了起来,心还跳的特别的快?”林予安一本正经的问道。
“是。”沐浅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感觉,缓慢的点头。
“没感觉难受吗?”
“难受。”不但难受,还有点奇怪的感觉。
“因为惩罚了你,所以你才会感觉到难受。”
林予安一本正经的忽悠她。
沐浅绕进了他话里的陷阱,竟然呆呆的觉得有点道理。
原来,还有这种折磨人的惩罚啊?
······
苏侍郎日头老高了才到衙门应卯,他所在的礼部是个清水衙门,所以一向清闲的很。
今日才进府衙,就见两三个同僚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他进门,还都围上来恭贺他喜得佳婿。
苏侍郎有点没搞清状况,他和尚书府结亲之事,早就传扬了出去,当时也有平日交好的几个同僚给他道喜过,可没有今日这般热情。
而且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人大部分背地里可都鄙视过他,说什么他为了攀附权贵,竟然亲手把女儿推入火坑。
苏侍郎心里嘀咕,今儿个都是吃错了什么药吗?
“苏侍郎是还没听说吗?”
张姓同僚见状说道:“府上的贵婿听闻成亲之日吐血身亡——”
苏侍郎听此一说,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女儿冲喜不成,进门就要守寡,这些人竟然还来向自己道喜,摆明了就是来嘲讽自己的嘛。
另一个平时善于察言观色的周姓同僚见状接道:“奇的是,这尚书府的大少爷又死而复生了,听闻现在活蹦乱跳,百病全消。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苏侍郎听的更迷糊了,死而复生也就算了,有时人一时闭了气,被误诊死了,也不是没听说过。
可这百病全消又是个什么说法?
在同僚七嘴八舌的解释下,他总算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自打昨日林府低调的将府上的二老爷送官后,这流言蜚语跟长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间飞满整个京城。
虽然林府府内被下了禁口令,但是将人送了官,那必然是要将人证物证,前因后果一并说明的,衙门人多口杂,就这么传了出去。
无他,毕竟不管是“诈尸重生”还是“残害亲侄”都算是耸人听闻,一下子震惊了京城百姓,成为了街头巷尾的热议。
苏侍郎听明了原委后心中激动不已,这活的女婿和死了的女婿,他这岳父在尚书府和别人眼里的分量可不一样。
他现在心中滚烫,恨不得立马飞奔到林府,看看他的乘龙快婿,这可是他升官的希望啊。
在猛灌了一口茶水后,好歹冷静了下来,知晓自己作为岳父亲去林府不太恰当,只得耐着性子等着下衙。
要说为什么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传闻,苏侍郎作为亲家竟然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此事还得归咎到替嫁之事,原来苏太太最担心的不是被林府认出,反正女儿养在深闺,自家和林府所处社交圈也不同,女儿从未在林府众女眷中露过面,不用担心当场被戳穿。
她最担心的便是怕在成亲当日哪里露了风声,被自家老爷知晓。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自家老爷的酒里下了安魂药,哪里知道,苏侍郎心中高兴,在喜宴上对敬酒者来者不拒,一不小心也喝的多了,两厢一块,苏侍郎足足昏睡了一日一夜。
在苏侍郎被同僚恭贺的同时,苏太太也得知了此事。
她本来只是命家中下人打探林府风声,想知道替嫁之事是否顺当,谁知下人竟带回了这样一个震惊的消息。
苏太太和藏在她房中的大小姐苏幼蓉均错愕无比。
苏幼蓉栗栗不安的问道:“娘,那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苏太太这会儿冷静了下来,想通了替嫁之事被发现的可能后果,心头如冷水兜头而下,一片冰凉。
但是不愧是坐了多年当家主母的人,很快有了决断。
她一咬牙说道:“林府到现在都没有什么风声传来,想来现在那丫头并没有露馅,若是········若是此事真的还没被人发现,那就要委屈我儿了,既然那丫头替了我儿嫁了,便从此就是苏家的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