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
饷午,茫茫的大海海面上,平静无波。
仿佛和其他海一般,东海海底坐落的奢华气派的龙宫,对人类而言,根本察觉不到,那金灿灿的光芒从海底延伸,尽显宫殿琉璃的华丽丽……
东海上,有数艘木筏,小木筏精致却结实,可抵挡海浪冲击,一木筏上有两个修行颇有为的和尚,由赤血堡的侍从负责执桨滑行,约有十艘左右的木筏,每日穿梭于东海天地相接的旋涡处,日夜不停念经送佛,普度众生,念那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念的龙王日日暴躁发威,可谓寝食难安,时不时来到海面上抓两个和尚到龙宫严刑拷打,恨不得大卸八块……
从数千年前,有位叫唐僧的??鹿泶铀?????罹?畹剿??尬蘩峥?迹??愣院蜕斜谥轿?植患啊
可恨,不知谁如何可恶,竟知他龙王唯一的弱点,借以每日骚扰,只见来者多,不见僧徒少,龙宫上方至今尚无安宁……
今日,赤血堡又有十几艘木筏滑向海中央,光芒交汇处,风阳,风落分别率领持之以恒地和龙王斗法……
“南无阿弥陀佛,般若般若……”
海面上,诵经声再度崛起。
咿咿呀,呀咿咿,各种诵经声,五花八门,令海底龙宫陷入一片宛如诅咒般的声响中……为首有两只木筏,持短笛,一身湖绿衣衫,比女子愈娇美,拥有倾城佳色,却清雅迷人的长发男子,便是远近闻名的圣医传人风落,赤血堡四个侍卫之一,他正吹着短笛,状似悠闲,撵起几瓣花瓣,悄悄撒入海面。
而风阳,则是个腼腆小男子,长相俊俏,斯文俊秀,尤其容易脸红,素有“红脸谱娃娃“的怪城,但不可否认,阎翼统领的四大侍卫,各有千秋,各有所长,皆是原本江湖染缸中的佼佼者……
身后,浩浩荡荡的阎家军集训精兵,将和尚护送海中心,双耳塞起棉塞,慎重瞥向海中,副管家大喊道:“龙王,放了我家小姐……”
“龙王,放了阎不悔!”
副管家扯着嗓门大喊大叫,可惜海面依旧波浪徐徐,却未起波澜,风阳伸手阻道:“二爷,别喊了。”
“可我们小姐……”
“现今儿,该担心的不是小姐,而是我们自己,你向下看……”风落停下笛声,指向木筏底端,几个龟将正以兵器狠戳。”我们再不逃,就得葬身此地,小姐也甭指救得出来。”为大局着想,风落忙挥袖告退……
此时,海面上骤然兴起风暴,旋涡处有一条金灿灿的巨龙,正恶狠狠盯向海面,一吞吐,火焰窜燃数只木筏。
“这些该死的和尚!”
龙王咆哮喊道。
“龙王息怒,龙王息怒……”
“什么阎不悔?难道是邪儿派龟将军逮回来了什么美人儿?”话落,龙王猛扎入海底,直奔龙宫地牢……
龙宫,正处东海深海处,并不需阳光照射,仅靠水波自身汇成水帘洞般的宫殿门,便形成面面水镜,令龙宫不仅宽敞,亦是明亮,比凡间同时点燃十几根蜡烛更闪耀……
错落的宫殿建筑。
饶为特殊的布景陈列,华丽而清新,有种壁画般的唯美,即便地牢,亦是装潢有致,嗅起来皆是海中珊瑚的自然气味……
龙宫地牢,和皇宫地牢相似构造,而待遇却大相径庭,古典的构造,充沛的粮食,尤其不需受那残酷的九九八十一酷刑。
龙宫中正殿为龙王极爱妃休憩地,周围布有大大小小的九个偏殿,分别是修罗……龙七子……莫邪等九龙子的寝宫,而布置最瑰丽,特色,且鲜艳的宫殿,便是莫邪修炼即养妃的场所,改更名为“太子宫”……
地牢是龙七子特地施法禁锢,两边龟,甲鱼侍卫轮流换班看守,响午时,准时替卡晟和阎不悔送食物……
地牢中,阎不悔正闭眸锁眉深思,端庄俏丽的面颜有些拘谨,亦有些惆怅,已被关押数日,不知外面如何?
而卡晟则双腿翘起,斜倚墙壁,悠闲敞开古香扇,伴着龙宫的好风水,甚有兴致煽风纳凉,俊秀脱俗的容颜上,始终残有风流浅笑,嘴角始终噙起不正经的魅笑,像欲勾引,却未勾引,总觉得他那双清漾勾魂的眸,在时不时盯着你的身体,而却寻不到他放肆轻薄的痕迹……
悠闲,悠闲摇着折扇,吹起未束的黑丝,撩到两颊边吹拂,静而观之,侧眸凝视,便是一副把酒问欢的风流浪子状……
“公子,你在想什么?”
阎不悔转过眉,好奇问道。
“不悔亦开始对本公子有兴趣了吗?”
“我……”
“不悔姑娘若承认对本公子,有那么、那么一丁点的兴趣,我便原原本本告诉,我心中在想什么?”卡晟将头侧过去,盯着阎不悔那错愕的眸,瞧那美人儿蠕了蠕唇,却未好意思挫他,急忙悬崖勒马,找起台阶下,边摇扇,边凑近前,和她肩并肩,斯文的容颜上布满莫名的红晕……”你猜猜我心中在想什么?”
“不悔猜不出。”
“你能猜出……”
“我真猜不出!”这卡晟和卡斯公子可并非一种男子,他的心思,真真假假,时而轻佻到风流乃至下流,时而却真挚到令她目瞪口呆,孰知这斯文的面孔下,藏有何秘密心思?”我……在想你……”卡晟骤然勾住她下颌,以折扇遮住她一双水灵的眸,“咻“在那嫣红唇瓣偷了个香。
“啪”
下意识地,阎不悔挥去一巴掌。转瞬,又有些后悔,推开折扇,凝视卡晟呆滞的神情,羞赧道:“公子,对不起,我……”
“不必道歉,本公子就是欠这一巴掌,打的好。”
他依旧风度翩翩,认打认瞪,反正偷个香,总得有代价,否则阎不悔也和其他他把到的妖女没有区别。
有个性!卡晟在心中暗暗竖起拇指,不论是被谁影响,或天性使然,这副端庄识大体,忠贞的性子,亦算弥补她表面的温顺了……
女子嘛,便要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免得酸掉牙,甜到麻,卡晟懒得捂那半边脸叫苦,接着摇折扇斜倚故作潇洒。
“公子,你没什么吧?”
“没什么,心中甜的很。”勾引不上钩,只有学卡斯用强的,虽然挨一巴掌,不过也值。”不必愧疚,是本公子占你便宜,你打的对,打的再狠我卡晟也无怨言,男人嘛,骨子中都有犯贱的因子,越是和你作对,便越是想得到,哈哈哈……”就像他大哥,被虐成那衰样,还不照样和那刁蛮女爱的死去活来?不愧同胞兄弟,他和他犯同个毛病,偏偏对看不中他者动了心……
“呵呵,公子可真有趣。”
“有趣吗?”
卡晟挑起眉,又靠向她,仿佛习惯性嗅着她的体香,占她的便宜,执起她一缕黝黑的发丝,在鼻尖嗅了半响,眉宇中尽是风流勾引之色。阎不悔无奈叹气,问曰:“公子,恕不悔无礼问一句,你见到每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皆是这般撩人的勾引吗?”
“我……”
“呵呵,算了,不悔多嘴了,公子的事,公子心中知道便好,不必敞开来讲。”阎不悔猛然意识到失礼之处,不知何时,对卡斯弟弟的趣事亦有了丝兴趣,依她的性子,对任何事皆那般淡泊如水才是……
“不悔想知道?”
“我……”
“你真想知,我就说!其实,遇到你之前,对待任何美人儿,我卡晟全不会放过,凭尊贵蛇君的天生丽质,风度翩翩,猎美亦是无数,可每一个来来回回仅是游戏罢了。像从前我勾引的美人,如今除了出嫁,便是出家,一个也不属于我卡晟。不怕告诉你,我第一真正得到的女子是我的王妃,而且,那是大哥娶亲当日闯祸被踢下界,母后硬逼我入的洞房,本公子是被鸭子赶上架……而遇到你时,我的狩猎计划有变,变成猎的是你,而猎物却成了我……可怜啊,你心中只有大哥……对我视若无睹……”
闻言,阎不悔有些惊,有些哑,有些错愕,总之,复杂的情绪,在眸中蔓延开,仿佛难以消化。听他的口吻,仿佛对她,是真心的,而非玩玩而已,这倒令她渐入苦恼,谁都知,她阎不悔心仪的仅有卡斯一个……”那公子的王妃呢?”他早娶妻,何必心仪她?这岂不是个冷笑话……
“死了!”
“恩?”
“死了!在蛇宫巨变时,为了救我,被龙族那群禽兽杀了!我知道她爱我,可我确实不爱她,仅是有夫妻之名,之实,却无夫妻之情。不过那个女子,我这世皆会记得,是我唯一一个女人……”
“对不起。”阎不悔忙递过块手帕,她恍惚间,看到卡晟眼角湿润起来,这风流倜傥的公子爷,给她一种暗色调的堕落美……仿佛他活着的目标,便是狩猎,而结果,却是来时如何,去时如何……
“风流千年,蓦然回首,却是虚无,来时浮华,去时无华……”阎不悔喃喃自语,转过身,默默凝视卡晟,一眼望去,他便是色狼,风流鬼,可细心相处,便知他色归色,却蛮有趣,亦很温柔……
“不悔!”
卡晟忽然抓住阎不悔的手,手帕悄悄滑落。
“公子……”
“你为何喜欢我大哥?”
“卡斯公子他风趣,幽默,可爱,有担当,是难得的真性情,而且和他在一起,很轻松……”
“也很惊心动魄!”卡晟替阎不悔补一句:“日日有地震,夜夜有狼吼,时不时暴跳如雷,霸道无理取闹,幼稚到白目。和他一起,得随时做好牺牲,那家伙很恐怖,喷火暴君……”
“呵呵,是呀,不过很有趣!”
“是吗?”卡晟嘴角有些抽筋,是再亦摆不了倜傥样,他怎不觉得有趣,他倒觉得自个更有趣,可惜情人眼中出西施,阎不悔她执迷不悟……
“恩!”
“我母后说,卡斯的王妃将来得有强有力的心脏,而我的王妃得有健康的体魄……”
“为什么?”
“因为一个容易被吓死,一个容易被气死。”卡晟翻翻眼皮,收敛折扇,仰目轻瞥,卡斯那个得忍耐暴君轰炸,霸道专横,而他的得忍耐绿柳出墙,捉奸在床……
“吃饭了!”
忽然,牢门被推开,两个侍卫端进来丰盛的膳食,转身离开,临了还嘟哝不休。”囚犯而已,七爷为何让好酒好菜好待遇?”
“这谁知,谁知七爷葫芦里卖啥药,我知太子爷更奇怪,听说养着那蛇王,还宠着蛇王的女人……”
“嘘,小心被听到。”
两个侍卫小声嘟哝便离开地牢,倒听的卡晟和阎不悔一头雾水,七爷是龙七子麒麟,太子便是九爷莫邪,这什么和什么?”他们说龙太子宠的是韩姐姐?”阎不悔狐疑问道。
“估计是吧!”
“那卡斯公子和韩姐姐没有在一起?”
“听情况是!”卡晟重新摇起古扇,略有挫败,瞧他们兄弟俩,情路坎坷,丢了宝座,又赔夫人……卡晟焦急一会儿,便沉住气将盘拖近,瞥向丰盛菜肴说:“先用午膳吧,等我母后来救我们,我们就去帮大哥……”
“恩,好……”
“我先吃!”
卡晟倏地拎起个香喷喷的鸡腿,咬上一口,盯着阎不悔咀嚼半响,才松懈下心。”吃吧,没有毒的。”
“你……”
“你是嫌我咬过?”
“不是,不悔不是那个意思。”阎不悔接过鸡腿,心中不免有丝丝感动,他是以身试菜,就不怕先毒到他?斜睇向他,心有刹那的漏拍,许是他和卡斯长的相似的缘故吧?”公子,你盯着我做什么?”
“你的吃相很好看。”
“有吗?”哥哥常说她吃饭时像只可怜的小猫咪,一副养不肥的样,总令他看不顺眼,勒令她改,改改……
“动人,而且迷人……”
“公子就取笑不悔。”他暧昧低语的话,令她脸“唰“一下窜红,顿时无措,伸出纤纤嫩指,戳向卡晟的额头。”你把头转过去吃东西嘛!”
“哈哈哈……”
瞥向那娇俏,令他心动的模样,卡晟的笑声中多了一丝真,不像往日勾引时虚伪的伪风流魅笑。品尝美味,盯着佳人,这地牢的小日子,过的亦算惬意……半响,酒足饭饱,阎不悔困意渐浓……
“困了?”
卡晟体贴问道。
“恩,有些困,许是吃的太多了。”
“躺我肩上睡吧!”卡晟拍拍那空闲下来的肩,示意她不必客气,他随时欢迎。”什么?”阎不悔呆楞住。
“躺过来吧,就当我是大哥。”卡晟温柔勾住她的头,躺上他的肩膀,让她熟悉他的体温和温柔……即便,明知不悔的心中,想的依旧是卡斯,他却亦不气馁,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场情,便像龟兔赛跑……卡斯跑的神速,却原地不动,而卡晟却乌龟先爬……
“砰!”
此时,正值良辰,美景,佳色,地牢被狠狠踢开,龙王诡异而至,一身的龙王锦袍,威风凛凛,尤其那半长的胡须甚有韵味,菱角分明,五官硬朗,自有种豪放的阳刚味道,可想而知,他年轻时,确是美男子一枚,而今继承他优越长相的仅有龙七子麒麟,却生个变异美貌的莫邪……
“果真是个美人儿。”龙王双眸犀利盯着阎不悔,仿佛欲将她衣裳拨光探个究竟。”你是个人类?”那麟儿抓回来凑何热闹,难不成想替他纳一房新宠妃?不错,不错,长相有模有样,人间的女子便是水灵,瞧那皮肤嫩泽的很……
“龙王老儿!”
卡晟懒洋洋将阎不悔纳入怀中,拒绝龙王的窥探,龙乃淫亵,色欲横流,这把年纪却不忘色心……
“你怀中的美人不错!”
“知道我怀中的,就别窥探,难怪龙王被贬,你实在做不成大事业!”若非有龙七子和莫邪,他亦是个徒有野心,并无霸业的色老头而已……
“放肆!”
“别和本公子摆架子,你我同宗,我和我父王也不过勾肩搭背……”
“把那美人交出来,本王便不为难你!”
“我若不交呢?”
卡晟挑起眉,将阎不悔护的愈牢,虽说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可事关他未来的幸福,打死亦不妥协……
“那只有……”
“喂,老龙王,你也不怕花柳缠身?”卡晟急忙闪躲,护在不悔身前,伸开双臂,甚坚决冷哼:“除非你踏过我尸体,否则休想动她一根毫毛。呵呵,你该记得,我大哥曾经拔过你的龙须,他起来反抗,你没有筹码,就让你的七爷,九爷陪你一起做不成男人吧!”卡晟摇起折扇,悠哉游哉起威胁,心中却是冷汗狂飚,却真有不测,他只有先杀了她,免得被龙王老儿糟蹋……
“你这是威胁本王吗?”
“劝告而已,龙王有脑子,不至于想不通何轻,何重,况且这只残花,是我吃剩的,你争起有何劲头,传出去龙王为争一只残花头破血流,何其难听?”
“哈哈哈~~~”
龙王倏地凑上前,靠近他身躯,一副非要她不可的模样,卡晟提起气,决绝咬住红润的嘴唇,已做好和他拼命,此时,牢外正好传来一声大叫:“不好了,龙王殿下,那群和尚又来念经了。”
只听牢中“嗡”“嗡“的响,念的何经听不清,却足已扰的龙王满面阴霾,捂住双耳钝化成巨龙奔腾而出……
“晟儿……”趁乱时,有两抹黑影悄悄溜入龙宫,偷到钥匙打开地牢,两人施法解除封印,动作甚为利落。
“母后?”卡晟倏惊,忙扶起阎不悔的娇躯,扑向爱露雅和卡卢布,刚刚的恐惧皆化成颤抖。”你终于来救晟儿了……”
“你这衰仔,有没有搞错,不是被砍,就是被抓,你当你父王和母后是救世主?幸好还未连累斯儿,否则我不认你这色鬼!”爱露雅揪住卡晟的耳朵,气不打一处来,本来龙七子那恐怖的家伙被他们两老卖劲引开,可他却被老乌龟那蹩脚给逮住……”死了没?没死还不滚蛋?斯儿正在水深火热中……”
“不悔,走啊!”
“谢谢伯母相救……”阎不悔恭敬行礼,爱露雅却抖袖转身,回道:“不必谢我,我是来救晟儿,顺带捎个脚……”
“母后!”
“闭嘴,还不快滚,等龙王回来我们一起落网?”
“嘘,你母后心情不好,被龙七子追捕的落花流水……”卡卢布偷偷劝告卡晟,扯住他衣袖便逃离地牢,龙王被风落,风阳拖延,和他们打敌进我退,敌退我攻的作战游戏,而为他们的营救争取时间……
“等等!”
爱露雅忽然停住脚步。
“亲爱的,再不逃,龙王就得回来了。”
“我忽然想到一样东西。”爱露雅瞄向龙宫的禁室,暴躁眸中燃起诡异的火焰。”能助斯儿恢复十成法力。”
“什么东西?”
“龙珠!”
闻言,卡晟满脸铁青,顿作晕厥状,那龙珠乃龙宫珍贵宝贝,难不成她这个胆大的母后也想偷一偷?别开玩笑了,龙宫这般地势奇异,机关布尽,万一有个闪失,他不得成孤儿才有鬼啊……”母后,乖,我们走吧!”他刚伸出手去阻拦,却被爱露雅“啪“一拳轰中右眼眶。”你丫的那套勾魂大法给别人使,你母后也敢乱勾搭!”话落,爱露雅恶狠狠转过身,揪住卡卢布衣领,妖媚笑道:“亲爱的,顺手牵羊,得到龙珠,斯儿的法力恢复,振兴我蛇宫有望啊!”
“龙珠哪有那般神效?”
“龙珠本是龙宫镇宫之宝,再有鼠王赠的仙丹,合二为一,必能助斯儿恢复法力。”爱露雅说着说着,眸中便窜起了白光,仿佛预见那美好的未来,半响,她磨拳擦掌,拍拍卡卢布下颌,袅袅提醒一句:“亲爱的,别忘了嫁你之前,我是做什么的,老娘乃妖界神偷,无往不利,你们先走,我随后便到,这龙珠,我势必得偷到,偷不到我抢也得抢回来……”
逍遥王府邸:
房檐顶,渗出一道道银白色的光芒,接着,鼓出一阵阵的怪烟,仿佛着火般满室充斥烟雾,呛的阎翼和风情捂住湿手帕冲上前……
“喂,卡斯……”
阎翼崩溃似斥喊!
眼前的卡斯,正值修炼阶段,借着体内的仙丹,打乱阴阳二气,令躯体置于元神的疯狂支配下。
“嘶”
全身松垮的衣衫破裂的粉碎,头发丝一根根倒竖起来,胸肌,腹肌,浑身协调的肌肉形成紧绷状,汗珠噼里啪啦向下滚,而头顶却冒起了浓浓的烟,接着,走火入魔般什么亦看不清,只剩一团黑烟笼罩……
“卡斯,你死没死?”阎翼气的面色铁青,好好一间房,变成人间炼狱,这家伙修炼的是法术,还是放烟术?呛的鼻息难耐……
“你们滚开……”
“你没死,正好,赶紧停下,你想我和风情殉葬?”阎翼鼻梁气的几乎没歪,捂住口鼻,打开扇窗,将烟一个劲像外释放。”咳、咳……卡斯……你头发着火了……”风情猛一惊,急忙冲上前,扑打卡斯头顶的火苗,眼看从发梢开始燃起,迅速蔓延,再烧便彻底烧到头皮,卡斯“啊“一声惨叫,翻个跟头将头扎入那盆冰凉的水中……”我的头发……”他天生优质,柔顺乌黑,如绸缎般迷人的头发……天哪……卡斯抿起嘴咆哮:“该死的!你们两个吃稀饭的猪!”
“哈哈哈~~~“阎翼破功大笑,盯着卡斯被烧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狂笑不止。”噗嗤“风情亦破功,笑到泪流,走向柜边,拎起把剪刀,塞入卡斯的手心。”剪成短的吧,实在够像狗啃……”
“丫的你们俩就笑吧,笑死你们。”卡斯执起剪刀,拎起铜镜,“喀嚓“两下胡乱捅咕个新发型,背后稍长,依旧柔顺披散,而额前偏短,两颊剪到耳根,发丝自然贴向肌肤,将整张脸型变得魅惑起来,侧着身子,刘海倾垂,一双红眸眯起,一缕棕色的撩在睫毛上,勾魂而邪魅,褪下几许纯真和脱俗,却增上几许魅惑和男性韵味,未料他随性几剪刀,竟看的旁人目瞪口呆……
“还真是个狐媚子!”阎翼半赞扬,半冷嘲道,刚烧成那德行,也弄弄成如画卷般俊美魅惑的造型,果真人比人,气死人,和他这冷酷俊脸相比,卡斯便是千变万化,上天眷顾……妖便是妖,长的总比人间男子……
“滚兮!”
卡斯抖抖满身的头岔,瞥向满地的发根,猛翻个白眼,再修炼修炼,估计就得烧掉他半颗脑袋,靠死……
“卡斯……”
“曰!”
卡斯懒洋洋倒上床,未听清那话音是来自谁,仅疲惫地打个大大的哈欠,张大双唇,直感觉什么东西“咻“飞进去,喉咙处有些冰凉,接着滑向体内,和他的仙子撞击起来,身体热浪翻滚。一波淹没一波。”他娘的,什么东西?”卡斯被气抽,火红着脸,翻起身刚欲破口开骂,爱露雅的长靴一迈,踩住他结实的腿,唾道:“斯儿,你丫的敢开骂,我扭断你脖子,躺着!”
“母后?”
惊!甚惊!惊为天人!此时此刻,爱露雅的出现,对卡斯而言,便是救世主,拯救他身体和灵魂的圣母XXX……
“给老娘好好躺着,刚刚的是从龙宫偷的龙珠,加之你体内的仙丹,即便不能增强,也能恢复你的法力,但需要每日禁食,禁油腻,禁干物,只能饮一碗水,再加你父王教你的修炼之法,便能练成十成,或十成以上……小子,七七四十九日内,不得动法伤元神,而且得禁食,但不必禁欲,你身体得欲火焚烧,翻腾热浪,母后劝你,找个女子替你降火,总比自个撑好……”
“你……”
他母后一来,便如此震撼!
恢复法力他求之不得,可这欲火焚身般的热,却令他哭笑不得,他女人不在身边,他找谁解渴去?
“对,叫狐狐那妮子来服侍你,反正日后你们得成亲。”
“你、说、什、么?”爷爷的,又想卖他,渴死,他也不碰那只小老鼠,鼻涕虫!卡斯满面通红,热的抓紧床单乱踹一痛……
“好,好,好,你暂时不必接受小老鼠,你就忍着吧,我和你父王可冒生命危险为你坑蒙拐骗外加偷,你得好好争气……”
“母后!”
这老巫婆,想弃他不管!热啊,这叫一个热,热的浑身大汗淋漓,衣襟被打的湿漉漉帖紧精壮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