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征远侯爷府时,已是深夜暗许,那轮上弦月淡淡洒下月光,迎着那一顶顶大红花轿撞破府门……
传闻中的侯爷府,和想象般并不相同,本以得兵器满苑,狼烟四起,孰料,却布置的雅致清新,尤其,左苑设喜堂,右苑设灵堂,一边红字报喜,一边却白花铺毯……见此景,卡斯不由得握起韩歪歪的手,心不明地抽痛一下……
入侯爷府,花轿临门,韩歪歪被披上大红盖头,卡斯踉跄地将她抱起,随起大队伍进入宽敞的厢房……
最前,是侯爷和侯爷妃,双双携手,跪于堂前,面面相觑而泪眼斑斑,正应了那句,前刻成亲,下刻,便将入坟墓……
侯爷温柔地用十根手指,摩挲着新娘满是泪痕的面颊,深深凝视半响,执起红盖头,对她温柔地说:“韵儿,我们成亲吧!”
“恩……”
新娘娇滴滴地点了点头,嘴角的血丝依旧未干涸,侯爷将红盖头,温柔地盖上她的头顶,扶起她,向管家示意……
“跪下!”
管家向在场者统下命令……
“扑通”
卡斯和韩歪歪被迫跪倒,头一低,大头盖头脱落,韩歪歪瞥向卡斯,眸底忧虑,小小声说:“卡斯,我很想嫁你,醒着也想,做梦也想,从前想,现在还在想,也许将来,我依旧想个不停,可我……不能嫁你……”
“我知道……”
“我现在还是莫邪的妻,非儿的娘亲,我不能抛弃他们父子俩,独自和你成亲,有违伦理道德我不怕,怕得是对不起莫邪……”
“恩……”
卡斯只含糊不清地应一句,稚气真挚的表情,变得凝重,全是他的错,任何结果,他都得一肩扛下……
即便很想,很想,就此和她成亲,可眼前,毕竟是他人妻,还有一个小宝贝,爱她,就得替她着想,而且,他亦不想她嫁他而涉险……
“我会嫁你,待我和莫邪说清楚……”
“待我解决了那老树精。”卡斯和她承诺一句,接着,拍了拍韩歪歪抽起的清灵小脸,撇起嘴故作轻松:“丫的,别一副哭丧的模样,大不了,我和他们拼了,杀出一条血路,本王可壮的像头牛……”
“啪”
韩歪歪照他脑门一戳,痛得他直向后倒,被韩歪歪一把搂了住……”壮个鬼啦,一阵风刮飞两里外,就知道逞强,你的脑袋,从来就长成……猪样……”某女将鼻梁翻翘起,向她不满地翻白眼。”成亲就成亲,只是成亲嘛,磕个头,入个洞房,做做戏而已,俩年前你这头猪,不是很能做戏?”
“呃……陈芝麻烂谷子,你丫的总提……”
“干嘛不提?你唯一聪明的一次,就是骗我时,把本姑娘骗得像个傻瓜,我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好……”
“切!”
卡斯将头一偏,无视她的冷嘲热讽,逮到机会,就奚落他一顿,这个刁蛮女,简直丫的不可理喻……
“你当时演的很好,再演一遍就是……”
“我不演!”要成亲就来真的,要不就不成亲,演戏算什么,他白高兴一场?卡斯将嘴几乎未撇到太平洋,和她耍起了稚气……”你何时叫莫邪休你,我何时娶你,真真正正的成亲,给你一个唯一的名分,堂堂正正牵你的手,给你暖被窝,叫你给本王生孩子……”
“那现在怎么办?”
“挺着!”
“万一挺不过去,我们两颗脑袋,下刻就不在脖子上了。”韩歪歪瞟向征远侯,一眼未照顾紧,那侯爷已和她对视,仿佛明白他们之前嘟哝着什么,扬起一抹潇洒不羁的冷笑,聪明提醒道:“在我征远侯府,你们想成亲也得成,不想成亲也得成,否则,陪我的韵儿一起下黄泉吧……”
“呃……”
韩歪歪和卡斯双双傻眼……
“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侯爷指向卡斯,嘴角一歪,补道:“可惜你伤的很重,根本逃不出候爷府……”
“你丫的,抓我的短!”
“哈哈哈……”
“KAO,你行!”死东西,威胁堂堂的蛇王殿下,将来有他好受的,不待卡斯火红眸子瞪圆,侯爷摇摇头说:“不必将来,我征远侯没有将来,今夜娶韵儿,明夜随她一起,做鬼,亦要鸳鸯双双飞……”
“你……”
他是笃定了死的茬?
“本侯是看你们两个和我们像,才特地照顾你们,你们若不知好歹,休怪本候叫你们有情人阴阳两隔……”
闻言,韩歪歪抱住卡斯气哆嗦的身子,向他使了个眼神,有礼地欠了个身……”虽说侯爷的规矩有些怪,不过我知道,侯爷是为我和卡斯好,不想你们的遗憾,在我们身上重演,不过,我真有夫君……”
“来人啊,递纸墨……”
“恩?”
“写下休书一封,将你夫家的名,他的罪状,一一写下,本侯非叫你们成亲不可。”征远侯像铁了心一般,搂住韵儿,叫侍卫将笔墨递向韩歪歪……
“侯爷……”
“不想他死,就听本侯的!”侍卫将刀一下架向卡斯的脖颈,吓得韩歪歪不敢怠慢,忙执起笔,求助地瞥向新娘韵儿……
“姑娘,听侯爷的,写休书吧。”
“连你也这样说,我的儿子,还在夫君那里……”
“船到桥头自然直,见你眉宇聪慧,定有办法解决儿子问题……侯爷和我相互错过十年,他在战场,我被父逼嫁别人,一年前深知身患绝症,命不久已,也不曾告诉侯爷,任夫家将我休了……你不知,独自面对死亡的滋味,是何其可怕?不能和相爱的厮守,永远不会快乐,有他陪你时,即便再难,也觉得嘴中甜甜的,想笑,想活着,哪怕多一时半刻也好……韵儿是妇道人家,不该说三道四,不过觉得侯爷做的对,我们许是多管闲事了,但也从你们身上看到了影子……择日不如撞日,撞如不如当日,你们就从了自个内心的心愿,抛下一切,成亲吧!”
“韵儿……”
“听临死者一言,别叫自己肠子悔青,心碎了……”那婉约美丽的女子一席话,彻底唤醒了韩歪歪,没错,连外人皆看的出,他们之间的真心,他们又何必被一切羁绊住?即便对不起莫邪,可她,真的很想嫁卡斯……若非莫邪的一再纠缠,也不会有今日难收场的结果,继续纠缠,将来,只有愈难自拔……
不成亲是死,成亲遂了心愿,罢了,有何可犹豫的,即便下一刻死了,也不落下遗憾,狠下心,咬住下唇,唰唰在纸上书下休词:
道我夫莫邪花心成性,风流过甚,且强掠豪夺,自此刻起,我韩歪歪,将他休了……
照征远侯的命令,一连写了三份,由仆人手抄数百份,有一份滴了她的血烧成灰烬,倒入酒中,端起杯硬喝了下去,发誓今日之词有效……另一份揣入怀中,待给莫邪个交代,而其他份则由侍卫连夜帖向城镇大街小巷,叫全城者皆知……她休夫的事实……
“很好!”
征远侯拍了拍手掌,转过身,扬手命令婚礼开始……
“一拜天地!”
他们双双跪倒拜天地……
卡斯偷偷在她耳边问:“你真觉得了?你儿子怎么办?你丫的真草率!”
“刀架你脖子上,你能不同意?若换成架我脖子上,你试试说不……”
卡斯语塞,血眸瞪圆……
“二拜高堂!”
他们再拜……
卡斯撩开红盖头个缝隙,见她羞涩的满脸通红,皱起眉嘟哝一句:“你真愿嫁我?我保不齐得颠沛流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陪你,早和你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笨蛇我也情愿……你敢反悔,嫌我是三手货,我便血洒当场给你看……”
卡斯顿时缄默……
“夫妻对拜!”
“砰”
头撞头,撞得大包起,惹来全场哄堂大笑,韩歪歪和卡斯别扭地抱成团,好一阵晕忽……”都怪你!”韩歪歪埋怨。
“怪我干屁?”
卡斯和她瞪眼……
“猪!”
“母猪!”
两个人大成亲的不得消停,所谓的你侬我侬,变成小吵,直到听到那句“送入洞房”,卡斯才奋起,将韩歪歪抱入怀中……
“喂,喂,卡斯,你满身的伤,抱得动我吗?”
“丫的,小看我……”
莫大的侮辱!
“不止抱得动你,本大爷还要得动你……”话落,一脚踹开新房的门,见他们这对冤家,征远侯和韵儿相视而笑,揭开她的盖头,轻吻她的额头……”他们和我们当年,是不是很像?”
“恩,一模一样……”
“从前我们打打闹闹,以为年轻,不知道轻重,倘若有谁能像我这般让我们成亲,又何需令你嫁给那个混帐,落下这种病……???”
“侯爷,你成全了他们,就像成全了我们,够了。”
韵儿倚入他怀中,两相迷离……爱情,本便是这般,两个脑残者,遇到奇遇,便糊里糊涂成了亲……
卡斯和韩歪歪双双坐于洞房中,瞥向桌上两杯酒,一颗红枣,互相尴尬……从前打打闹闹惯了,从未料到,说成亲便成亲,快成这般……
“替我把盖头掀开啦!”
韩歪歪扁了扁嘴,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红光……
“哦……”
卡斯小心翼翼替她掀了开,见他手指颤抖,韩歪歪坏坏地笑说:“卡斯,你紧张吗?会不会尿急?”
“你丫的……”
“别恼,别恼,我说实话嘛,瞧你……像个雕像似的,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总得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吧?”
“……”
“哈哈哈,害羞了,真可爱!”
韩歪歪斗胆地摸了摸他俊俏通红的脸,3000多年的年龄,纯成这样,洞房夜,他比她更像大姑娘出嫁……
“……”
“别紧张,姐姐会疼你的……”
“……”
卡斯烧红着脸,火红的眸燃起火焰,抬起头,恶狠狠地剜向她,向一只即将苏醒的豺狼,小风呼呼刮来,吹乱她的衣领……
“可爱的卡斯相公,接下来,做什么……”
“洞房!”
话落,卡斯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韩歪歪压上榻,身子倾轧上,亲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洞房花烛夜,再笨的男人,也知春宵一刻值千金,再叫她絮絮叨叨,他未免表现的忒无能了……
“唔……唔……”
狂暴的吻,吻的韩歪歪透不过气来,看样,他真被她刺激到了……”你的伤,裂了……小心着点……”
“嘶啦”
嫁衣腰带被扯开,卡斯边亲吻她,边打算和她圆房,正值情浓意切时,门外传来“砰”“砰“敲门声……
“该死的!”
卡斯暴躁地起身,将门推开,蜂拥而进一群仆人,递上香喷喷的一壶美酒,一颗造型其他的红枣,还有一颗大红的苹果……
老嬷嬷带领一群仆人,将盘儿递上前,说:“公子,夫人先莫急,我们侯爷府洞房花烛夜,可有闹洞房的规矩……”
“闹、闹洞房?”
卡斯烦躁扯了扯胸襟,浑身火焰燃灼,他们却跑来闹洞房……”你们最好别闹我的洞房,砍死……”
“那可不行,侯爷洞房也闹了,你们的不能坏了规矩……”
“他爷爷的!”
“卡斯,就叫他们闹闹吧,越闹越恩爱。”韩歪歪从床边起身,衣衫不整地向老嬷嬷笑了笑……
难得今日成亲如此的新鲜热闹,何不叫这洞房更有意义?她的一生,成了三次亲,只有这一次,叫她笑得像花儿般娇艳,想着……这一世,没别的,只有他了……那亲亲可爱,脾气不好的臭相公……
“夫人,你们两个先喝交杯酒吧!”
“怎么三杯?”
韩歪歪不解地皱皱眉,见那三杯酒,便觉得诡异……果真,那老嬷嬷开口了,说:“我们侯爷说,有三杯酒,其中一杯下了无色无味的蒙汗药,其余两杯完好……你们若挑中了那杯带蒙汗药的,便注定今儿洞房不了,得陪另一个睡到天亮……若正好挑两杯好的,便叫老奴给你们喝喝彩……公子,夫人,考考你们的运气喽,老奴也是奉侯爷的命行事,侯爷,也是为你们精心设计的……”
“你们侯爷这死猴子!”
卡斯气晕了快,只因为他们像“他们”,便得出难题考验……万一睡着了,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便毁了……
“你们侯爷果真用心啊!”
“那对呗,我们侯爷很看中二位……”
“谢谢征远侯爷啊!”韩歪歪有些哭笑不得了,瞥向那三杯酒,将卡斯的手挡了回去:“嬷嬷,能不能叫我挑?顺带叫我闻一闻?”
“没问题……”
“你运气好不?”
卡斯抓住她手腕,忧虑地瞟向她……
“我运气一向不好,不过,我倒是不必靠运气,臭东西,你忘了你娘子我,是做什么的?”神医耶,倘若不粗心,仔细嗅一嗅,该不成问题……话落,韩歪歪按个嗅了三杯酒,端起其中两杯,递向卡斯说:“卡斯,我们喝交杯酒吧!”
“你确定没蒙汗药?”
“恩……”
“万一有勒?”卡斯的心提到嗓子眼,攥起的拳头中皆是冷汗,该死的侯爷,将他们当成玩具了呗!!!!!
“卡斯--喝啦!”
“叫相公……”
“恩?”
“叫我相公,我和你喝交杯酒。”卡斯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盯着房顶,无赖般撇起了耐看的嘴唇。”好啦,相公,和为妻喝交杯酒……”
“好!”
卡斯将酒端起,和她的纤臂交缠,一起喝下,这洞房夜的第一杯酒,挺了一会儿,僵持姿势不动,半响,卡斯和韩歪歪“噗嗤“笑爆,异口同声说:“没有蒙汗药……”
“恭喜公子,夫人,过了第一关,请夫人将这红枣吃了,祝你们早生贵子,连年有子,子子成龙……”
“谢谢嬷嬷。”
韩歪歪含住那颗红枣,抿起嫣笑,幸福地吞入,接着,那嬷嬷将一颗大红苹果拖入手心,栓上一根细细的线,命令仆人吊上房顶,倒垂下来……”我们侯爷有命令,叫你们两个一人咬一口苹果,将苹果除了核全吃了,何时吃干净,何时才能入洞房……”
“啊?”
卡斯眼前一黑,恨不得自尽。”洞房有这个规矩吗?”
“有……”
韩歪歪苦笑一声,也觉得这个花烛夜,似乎欲报废,那侯爷可真帮他们帮上瘾了,啥招都派上用场……
“你们人间的规矩,怎么那么多?”
“是呀!”
“破人间,破规矩!”卡斯瞥向那晃悠的苹果,捂住胸口一阵憋气……”公子不是人吗?”老嬷嬷反问。
“呃……”
“哈哈哈~~“闻言,韩歪歪捂住肚皮几乎笑岔气,扶住卡斯,和他面对面,强忍着笑,抵着他杀人的眼神。”好啦,你先跳起来咬,咬了一口苹果,再换我,再生气不配合,我们洞房花烛夜过了……”
“哦!”
“咔“卡斯个头高,跳起来一咬便要个正着,可韩歪歪可咬也咬不到,跳起来“砰“撞到卡斯的嘴……
“你咬到我了。”
卡斯揉了揉嘴唇,红红齿印清晰入眸……
“对不起,对不起……”
“啊……你又咬我……”
“对不起嘛!”韩歪歪伸手揉了揉他嘴唇,心中一阵委屈,房中,早被他们的举动笑翻,仆人们相互扶持,笑得东倒西歪,老嬷嬷拖的盘都笑掉了……”新娘轻点,别咬掉新郎的舌头,哈哈哈……”
“对,对,新郎偏头,新娘去咬,啊,又咬嘴了……”
“剩一半了,加油!”
丫鬟们笑成一团,边指导边爆笑……”公子的舌头哟……”老嬷嬷叹口气,才依老道的经验说:“要不,公子抱起夫人,先叫她咬,你再咬,这样不省时省力,我瞧着再这样,你们今晚恩爱不了了,得先找大夫看舌头……”
“唰”
卡斯的脸红成一片,韩歪歪也好不到哪去,见全场仆人笑成疯子,尴尬地垂了垂头,如小怨妇戳了戳卡斯的胸膛……”抱我起来啦,羞死人了!”
“咳咳……”
“你还笑,好象你不被笑似的?”韩歪歪翻了翻眼皮,被卡斯抱起来,“咔“终于咬了口苹果,接着,卡斯再点脚跳起咬苹果,两人如此配合,一会儿便将苹果啃得剩不下什么……门外的征远侯一身喜袍,忍不住笑意,端起一杯酒,走向隔壁的新房……
“公子,夫人,你们可累死老奴了,快吧,收拾,收拾,叫两位洞房……”
“哎哟。”
韩歪歪和卡斯双双向床榻一倒,累得几乎虚脱,丫鬟们亦都退下,热闹的新房中,只剩下他们浑浊的喘息……
忽然,卡斯转过眉,瞥向韩歪歪,狐疑问道:“蠢女人,你和莫邪的洞房花烛夜,也是这样过的吗?”
“叫娘子!”
“娘子……”
“我若说是,你会如何?”韩歪歪逗了逗他,见他好象有些吃味,便转换话锋,真实地向他述说:“两年前,我嫁给莫邪时,洞房花烛夜,只有我一个而已,我不肯和莫邪圆房,他也不强求,将仆人全部撵了出去,独自潜入某位美人儿的房中,缠绵一宿……很简单的洞房花烛,没有任何疲惫,和你在一起,无论何时,都变得像打架一般,相公,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转世??”
“哈哈哈……”
闻言,卡斯忽而狂肆大笑起来。
心中的结,刹那便解开……
原本,她和他一般,只有这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一世皆难忘的夜晚……翻转过身,倏地将韩歪歪压于身下,高高地凝视满面粉红的她,卡斯说:“丫的,我们洞房吧!”
“你行吗?”
他眉梢凝紧……
“呃……我的意思是,你不累吗?”
“累也要洞!”
好不容易赢来的洞房花烛,就算累抽,也得洞一洞,话落,卡斯再次吻住了他,修长的大手,游移于她的娇躯上,一寸寸抚摩那令他XH的柔嫩……
“咯吱”
门再次被推开,走进一丫鬟,端起一个盘,见势,卡斯气绝,顿时咆哮道:“爷爷的到底让不让老子洞房?”
“公子,我们侯爷说……”
“叫他去见鬼!”卡斯的耐心,已被逼到极限……”你丫的有完没完?再考验我,本王一把火把侯爷府烧了。”
“侯爷体恤公子的身子有伤,而且锻炼那么久,许得洞房有碍,特命令奴婢来送来千年人参,助公子身子支撑一夜……”
“让我死吧!”
“公子,请享用……”小丫鬟将人参向旁边一摆,便掩门离开,卡斯风风火火冲下床榻,将门狠狠掩上,抓起人参两口咽入腹中,顿时,火蹭噌地窜起,如有神助,伤痕的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扑通”
卡斯扑上榻,牢牢压住她,再慎重其事地凝视韩歪歪问道:“这一次,娘子,我们真的洞房了吧?”
“呃……”
“来吧,哈哈哈~~~“那邪佞霸气的笑声,回荡于洞房中,一撩衣袖,烛台被推翻,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彼此褪掉束缚,纠缠一起,共同谱一曲绝世的缠绵乐章……翻腾的被褥,肉体的给予,卡斯深深吻住了她,和她一起沉沦……
十根指相扣,浑浊的喘息,变得愈来愈诱惑,在夜深深时,伴着一声吼叫,QY的浪花一朵朵扑打……
“娘子……”
终于,她成了他的妻,唯一的妻……
“相公……”
终于,她嫁了他,嫁了唯一想嫁的男子……
哪怕下一刻,纠缠过后,将成为孤魂野鬼,亦抵死不悔,令相爱的彼此,共同体会,相拥到深夜,睁眼见天明的惬意……
爱,如甘露,滋润彼此。
欲,如烈酒,沉醉彼此。
从未有谁背叛过谁,从身体,到心……到眼前的专属,那一夜的洞房,唯美的令月儿都羞涩得睡了……
青山镇,临近郊区的一所客栈中,深夜早过,莫邪的房中依旧燃着烛火,看向小摇篮中的人儿熟睡,嘴角,噙起一抹嘲讽的笑。
“乖儿子……”
他喃喃自语:“你为何不是我的?”危险的眸中,折射着寒冽的光芒,绝代风华,亦不过是皮囊,迷得了俗人,却迷不了她……莫邪不知,倘若没有她,他会不会像现在一般将莫非当亲生儿子养,这般宠着他,疼着他……倘若小丫鬟离开他,他会不会发疯一般,将这个小东西掐死叫他们付出代价?
也许,他会……
发疯一般的爱,早腐蚀灵魂,抚着小莫非,他笑得绝美妖娆,像个慈父,对堡垒中的卡斯的儿子呵护备至。
“太子爷,没有找到……”
门外的侍从跪到禀告曰。
“接着找……”
“太子爷,还是没有找到……”
一夜来,听到的只有这种禀告,“啪“木椅被修长的指掐碎,莫邪下了死命令:“继续找,找不到侧妃娘娘,你们,全替他……陪葬……”
“小丫鬟,你终于还是要离开本王吗?”
莫邪玲珑有型的身子,挪向窗边,夜深了,客栈只有那么一抹红影,仰望明月,危险的猎捕气息越来越浓……
早知,他们的误解解除,他将成为众矢之的,却不料,残酷来的如此快,令他根本没有胜的彻底,便已转败……
她还是那样残忍!
残忍的令他觉得叹服,也许,正是由于她的残忍,才叫他纠缠不休……何时才是头?美丽的面庞陷入黑暗,他一直问自己何时才是头?
忽远忽近的嘲笑声,令莫邪的呼吸森冷无比,他似乎预料到,残酷的来临,亦预料到,这场纠葛,会有个很特别的结果……
那么,那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