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凌镜2019-01-15 02:106,338

  半夜十分,棉被翻腾,她辗转难眠,悄悄呢喃道:“卡斯,你会嫌弃我变成这副难看的模样吗?”

  “睡觉!”骤然,卡斯霸道命令道,吓的韩歪歪一个哆嗦,这才发觉,他也和她一样,久久难以入睡。

  “你介不介意我是丑的?”

  “睡觉,女人!”

  他再次命令,眉宇暴躁,仿佛极不耐烦,又像是回避这个问题,半响,韩歪歪自言自语。”也许是男人都会介意我的容貌转变,毕竟女人是用来暖床的,不是用来避邪的。”

  “麻烦!”

  “呃……”

  “你到底还睡不睡?”卡斯很不满,本身抱着她,一具软香玉体摩挲他,尤其意识清醒,身体自然的生理反映就作祟,他便睡不安宁,她再像猫般蹭,搞的他心情极度恶劣,很有杀人欲。

  “倘若你真忒难忍受,就用你的法术帮我变回原样吧!”

  “你这个蠢女人!”

  疑神疑鬼的!受不了掐住她颈子,卡斯大声咆哮道:“我不介意,他爷爷的我根本不在乎,你行了吧?满意了吧?”

  “嘿嘿,我满意了,那么说,我脸上的伤疤变成蝴蝶,也是你老人家的杰作……”

  “是!”

  他喜欢这造型,不招蜂,安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想别人都嫌弃她,就他一个姑且能容忍她,也许这很变态,不过变态就变态,见鬼的跟他有屁关系,活的照样逍遥。

  “呵呵,我满意了。”

  “满意就给我睡觉,不准蹭,不准瘪嘴,你再罗嗦,我就把你从床上扯腿扔到坟圈子,吓死你丫的!”

  “哦,我睡嘛!”

  虽说是吓唬,但一点也不恐怖,听着听着,倒觉得像俏皮话,韩歪歪配合他地悄悄阂上眼睛入睡。这一夜,注定是暖烘烘的,而且不再有可怕的噩梦……

  “卡斯……”

  翌日清晨,狭小的房间中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叫喊,在静谧而温馨的王府大院像平地惊起一声的雷。

  韩歪歪匆匆从床上起身,摸了摸旁边依旧满是他气味的枕头,再翻遍整个空间,顿时垂头丧气嘴唇嘟起。

  这个可恨的家伙,就像昙花一现,刚刚给她一个温暖的午夜,又一声不吭逃之夭夭,简直、简直……气的她两颊通红,樱唇颤抖,拳头攥的紧紧,就恨不得将那东墙砸碎,砸断卡斯一条能跑能奔的腿……

  “卡斯,你这不讲信用的家伙!”

  韩歪歪冷哼!

  气的浑身颤抖,脸色亦是难看的很,瞧那母夜叉忿忿不平,恨不得喝他血,啃他肉,抽他筋,卡斯就猛想翻眼皮。

  这蠢女人,他在她身边,就在她床上,睡着她的枕头,蒙着她的衣裳,嗅着她清香而耐闻的味道,而她却视而不见。切,这怪也不能怪他,只怪到早晨遇到阳光,他自然性变成这副模样,他中了妖术嘛,是个倒霉的“蛇王“。

  “卡斯--”

  她好象很是气愤。

  他懒洋洋翻着肚皮呼呼,懒得理她的咬牙切齿,气什么气嘛,长的那么抱歉,再气就没得看了。

  “你敢又和我玩失踪!”

  显然,韩歪歪气急了,也伤心极了,刚失而复得,还来不及叙叙旧,早知道就该将他绑在床上,瞧他怎么逃?

  “我在好不好?”

  卡斯有气无力地翻身,想引起她的注意。

  “你这个该踢,该踹的混帐!”

  “切!”

  卡斯冷哼,实在无语,就算他有语,也讲不出来不是,现在才明白含冤莫白的感受,真他爷爷的不是个滋味。

  “你有本事就别再让我抓到!”

  “呃……”

  她发飙了!

  卡斯确定,这个女人身上有和他相似的东西,他是暴躁,她是刁蛮,别看她外表一副娇柔优雅,清丽可人的模样,其实,就是那个,母夜叉,凶起来就好比豺狼,什么蛇王,就当狗屁了。

  瞠目结舌盯着韩歪歪满面寒霜,卡斯再也不敢闹腾,鸟悄悄钻棉被中休憩,搞不好趁他这个时候,朝他撒气可就惨喽~

  “韩歪歪,该起床干活了。”

  门外,是蟪蛄奶娘的声音,瞧着这丫头心灵手巧,又听话懂事,她才好心来提醒,免得被府中那几个侧王妃的狗腿子找茬。

  “奶娘?”

  “咯吱“推开门,韩歪歪笑脸相迎,憋着气,故作端正,仿佛刚刚咆哮那母夜叉跟她压根不搭边。”早啊!”

  “你这丫头,新人就该早早起,早早听吩咐,王府可不比一般人家,规矩多,刑法重,小心被责罚。”

  “谢谢奶娘,您心肠真好。”

  这一句话,说的奶娘可乐了,忙告诉她王府中的潜规则。”我们的王爷长的俏,风流倜傥,优雅尊贵,所以王府中除了花花草草盛,这侧王妃,填房侍妾,替补侍妾,再向下偶尔陪房的丫鬟,数之不尽,说不准你碰到的哪位就即将是我们王府的新贵,都得小心着点,千万别得罪。而且这主子们分派,有左院和右院之分,左院中住的全是些得势的侧妃,右院中住的全是些得宠的侍妾,而那些丫鬟和你们一样,还有,王爷的亲姐姐大宫主住着王爷旁边那个东厢房,她时常出门寻早,再带回来……咳咳……成亲,记得遇到她,你得低头走,别抬头和她对视观望,免得被她挖瞎眼睛……另外,其中有几个主子忒、忒爱欺负下人,你得有分寸,能躲则躲,千万别拗着性子冲撞,你这份差事可是来之不易啊!”

  “谢谢奶娘的提醒,歪歪不会擅作主张,凡事都听奶娘的。”

  “好,好,你这孩子懂事。”

  “奶娘对歪歪好,就像娘亲,呵呵,有奶娘在,歪歪什么也不怕的,我听话就是。”韩歪歪倒懂得审时度势,瞧蟪蛄心肠尚好,且为人实在,便表现乖巧,颔首作揖,没有半点的不得体。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难怪奶娘看着就稀罕。”

  “呵呵,奶娘心眼好,和歪歪像嘛。”

  “你呀,赶紧干活去,把王爷的花养好,前途铁定不错。”奶娘笑眯眯地提醒,刚欲离开,忽然想起来问道:“刚刚你房中有哪个疯丫头来过吗?怎么好象……”

  “啊?”

  “若有哪个不识趣的丫鬟来闹,给我撵出去,别理她们。”

  “哦。”

  韩歪歪尴尬阂上门,满面躁红,她可不好意思跟那一心将她看作小家碧玉的奶娘说,那个疯丫头就是她自个。粗鲁收拾收拾房间,特地做个近似笛子的竹筒,一面死心,一面活塞,筒上有密密麻麻的小眼,透风算良好。韩歪歪拎起卡斯装进其中,敛起笑开始在王府做丫鬟的第一日……

  “斯斯,你给我乖乖,千万别惹麻烦~“韩歪歪边拎着水壶浇花,边叮嘱,瞧着卡斯烦躁地撞着襟前挂着的竹筒,她很是无奈。

  清晨,花草湿漉漉,有水滴淌向绣花鞋。王府的环境很好,空气新鲜,树木油绿,几种稀有的花极占眼球。

  仔细观察,王府的建筑,大有风流帝王嗜好的阿房宫架势,有雄伟威严,亦有典雅气派,还有休闲自在的风韵。

  别苑三个,左苑,右苑和中苑,而相隔是以小桥溪流和亭榭为妆饰,没有铁狮踏青,却有锦绣河山的气势。

  尤其中苑,类似帝王别宫,建造鬼斧神工,处处衬托那种“高贵”“霸气”,仿佛与生俱来的圣地,却又不乏有“柔“之处,刚柔并济,看的人眼花缭乱,远远就能感触其中的迷人和魅力。

  左苑则是典雅的江南风格,如诗如画,如临梦境般,仿佛飘渺着烟雾,总有朦胧的神秘感和偶尔令人却步的孤寂。至于右苑从整个构造,营造氛围,装潢风格和用才奢侈上,皆比左苑差上一截,一看便是森严的等级制度下难以避免的逻辑产物……

  “挥金如土,骄奢淫逸!”

  韩歪歪微叹。

  瞧着这大门大户大王府,整个酒池肉林荒诞无垠,反正他家吃饱不饿,路有多少饿死殍却全然不顾。这就是贫和富的差距,她和斯斯得裹着肚皮混日子,而这逍遥王穷奢极侈,过的好不“逍遥“啊!

  满园CS关不住,枝枝红杏比妖娆,左苑两个,右苑三个,借散步之名,争相斗艳,从她们的眼神中,清清楚楚写字“我要得宠“四个大字,个比个的是狠角色……

  将头一偏,懒得再瞻仰,韩歪歪专心地修剪枝叶,浇花,小心翼翼替即将枯萎的植物新添生机,那般专著的侧面,有种静态的美,不修任何边幅,不化半点淡妆,却宛如与世无争的幽兰,独自散发芬芳,倘若没有那只蝴蝶,在旁人的眼中,她许是赏心悦目的。

  “亲爱的,冬眠的时辰过了。”韩歪歪笑眯眯修剪着,愉悦的仿佛一只蝴蝶,沉浸入自然的花草中,眉梢扬起,甜美异常。

  转过身,刚欲撂下水壶,“砰“撞到个女人,一身的淡蓝色衣裙,白色手帕得体扬起,颐指气使,目带“刁“字,长相有几许妖冶,几许张扬,梳起的发髻亦比常人高,一看便是得势的妖精。

  莫非,传言中,她,便是那以欺负“新丫鬟“为乐的变态侧妃?”王妃早。”韩歪歪小心翼翼回道。

  “哟,你不懂规矩,这王妃是随便叫的?你不知王爷无心立妃,众家姐妹也痛恨谁吞独食,你这般叫,是想让我众矢之的,被众人唾弃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觉得您有王妃的气质。”

  韩歪歪赶紧小心挽回。

  倘若平常人,早该笑的合不拢嘴,可这还真是个怪人,她顿时恼怒斥曰:“难道我就只有那份气质,没有那个福分?”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

  “我……”

  韩歪歪狠狠攥紧拳,偷偷藏于衣袖,这个女人还真变态,典型怎么说都不是,那干脆她不说好了。

  “你刚刚撞到我了!”

  “对不起,奴婢知错了。”

  “知错还不赶紧跪下来给我赔礼道歉,你想动动嘴皮子就了事?”她是莫邪娶进的第三个王妃,亦是被他收服的五百年狐狸精,为人本便嚣张,且位高权重,狐媚勾魂,尤其憎恨“丑“的东西。

  “我……”

  “我什么我,我只想你跪下给我磕头认错,你一个奴婢,长的如此难堪,还想和我耍性子玩脾气?”

  “可跪之前,您能不能先告之奴婢,我该称您什么?”韩歪歪强忍着性子问道,免得下次再错,对待这种货色,典型狗眼看人低,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咬狗一口,她只有认了,谁叫身份低微?

  “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之前不懂询问清楚,现在倒询问起我来了,哼!”

  “奴婢知错……”

  这个毒舌!

  韩歪歪心中暗叹,简直比她的毒舌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女人妖的过火,活的变态,简直不像个人!

  “叫我凤凰夫人!”

  “凤凰夫人,奴婢有错,请您看奴婢初来乍道的份上,饶了我吧!”韩歪歪识相地“扑通“跪倒,刚欲磕头认错,卡斯实在忍无可忍,见到找茬的,而且嗅得到他浑身的妖气,他猛冲破竹筒,扑上凤凰浓妆艳抹的脸,狠狠抓花才耀武扬威跳下来。”你这个狐狸精,欺负我的女人!”潜意识中,他记得这一句。

  “你这条该死的蛇……”

  “凤凰夫人,您别、别踩他。”

  韩歪歪忙上前阻止。

  “你给我滚开,你带的破蛇敢抓花我的脸,我非踩死他不可。”

  “别……”

  凤凰本便刚和那个装腔作势的舞夫人大吵一架,此刻正不爽,敢有人抓花她最珍惜的脸,顿时怒火中烧,扑上前便咄咄踩踏,一门心思想踩死卡斯。”你最好滚开,否则我连你这贱奴才一起打。”

  “夫人!您这般破马张非,不怕侮辱形象?”

  “你敢说我破马张非?”

  “奴婢不敢!”

  她忍!

  忍的血液倒流,忍的鼻孔恨不得窜血,真想一包毒粉让她变成猪头。可惜,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很顾全大局地忍了下。

  “你这条蠢蛇!”

  她狠狠踩着。

  卡斯拼命地逃。

  这恶婆娘,臭妖精,趁人之危,他边逃,边喊:“你等晚上的!”等他恢复人形,非得拨她的皮,这只狐狸精,不过几年道行,看起来嫩的很。凤凰很气愤,果真亦严重,像疯了般追啊,为卡斯,她不小心踢碎了莫邪最爱的那盆花,踢倒了下人的水桶,踢晕了丫鬟,还踢翻了刚购回的菜篮。”你这条不知死活的蛇!”半响,只听“扑通“一声,前日刚抬进来的染缸中一阵扑腾,追的风风火火的凤凰却被卡斯耍进了其中,染成活脱脱的绿色……

  “啊--”

  她疯了!今儿个本便不顺,教训个丫头,也惹来个不长眼的蛇,若非王爷一再警告她不准动妖术,她偏得杀他取真气,踉跄从缸中被下人扶出,她还未喘口气,就见韩歪歪拎根棒子冲过来,“啪“冲着她肩膀便是一击。

  “啊……”

  惨叫崛起。

  “你……”

  凤凰痛的呲牙咧嘴,狼狈不堪上又多增添几许晕忽。”放肆,你敢打我?来人,把她给我逮起来施家规。”

  “啪”

  又是一棒子,只见韩歪歪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副见义勇为的模样,照她细颈报复性地又是重创。”凤凰夫人,你小心,那蛇疯了,若被他咬上,你必得满身的脓包。”

  “什么?”

  “我替你打跑。”

  她边挥棒子,边振振有辞,边冲卡斯使眼色,一人一蛇配合的天衣无缝,刚刚的屈辱这会儿报的淋漓尽致。韩歪歪偷偷笑的花枝招展,就恨不得仰天大笑,谁叫她自找流年不利,那就怪不得她。她总不得总被欺负吧,得反击,反击……

  “你这狗奴才……”

  “啪”

  她横扫一腿,一脚踹翻染缸,惊的她连连尖叫,那狐狸尾巴就只差半寸便显露。”我饶不了你。”

  “凤、凤凰夫人,奴婢也想帮您,况且,你、你好象踢碎了王爷最爱的那盆花。”韩歪歪故作害怕,惊慌失措提醒道。她并非卤莽报仇,而是有理有据,像这般张扬的女子,不似一般阴险之辈,最是好对付,手握一张王牌,便万事不愁……

  “什么?”

  “那盆稀有的紫藤兰。”

  “我?”

  显然,那盆花很宝贝,吓的凤凰染绿的脸上直冒冷汗,仿佛随时会掉脑袋一般,怕得也不敢咋呼了。

  “您不必着急,奴婢有法子帮您。”

  “你?”

  “恩啊,奴婢有法子帮您把花换个盆重新摘好,根能不断,能再养好,您若信奴婢便好好洗把脸,回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如此一来,韩歪歪的一石二鸟亦算大功告成,既教训了嚣张跋扈的她,又落下一份人情,窃窃一笑,转而荧荧浅笑,伸出纤指扶起凤凰,再不顾脏兮替她抹掉脸上染料。”凤凰夫人,您回房梳洗一番吧,若是被王爷看到您这般狼狈,会影响影象的。”

  “你……”

  “身为奴婢,身份岁低微,但也懂得替主子打算,凤凰夫人若有何不开心,睡一觉便好,至于这儿,我替您扛下,若真不能养活,王爷责怪,便打死奴婢也无由,您别怕。”

  “我……”凤凰犹豫半响,满眸狐疑,这丫头刚刚对她用毒,这会儿却仗义扛下……做人以来,第一次遇到这般的人,令她大开眼界之余,还有一丝丝异样的思绪。”我会替你烧纸的。”她说话恶毒,却有关心之色,瞧着她的背影,韩歪歪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转过身,走向花圃,扶起倒地破碎的花盆,抖抖衣袖擦擦汗,将卡斯收回竹筒中,开始辛勤地补救……医人是门艺术,医花亦是门抽象艺术……

  半响,身后恢复静悄悄。

  她专心致志,骤然,耳畔传来一声温润轻柔的问话。”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

  “养花啊!”

  “把花折断了养?”

  “没有,我是替折断的花补救。”韩歪歪极有耐心地回道,微微转过身,瞥向身后那位身着红衣,妖娆妩媚的女人,长的绝对国色天香,若是她是扬州第一美人,那他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妖娆,魅惑,邪气却绝伦的美艳,眉宇柔情似水,清眸邪魅勾人,嘴角的似笑非笑煞是夺目……

  看她一身锦衣秀服,红衣玉帛,穿起来风姿绰约,确实绝代风华,不知又是逍遥王的哪位夫人,为安全起见,她忙欠身行礼道:“夫人……”

  “夫人?”

  “奴婢实在不知您尊称,故尔称夫人。”

  “呵呵。”

  他浅笑,魅眼如丝,嘴角的邪笑加剧,柔情似水,却危险四伏,韩歪歪看的出他才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你有能耐将这折断的花养活?”

  “花和人同样有求生之念,能养活的!”

  “你学过医?”

  瞧着韩歪歪手法老练,莫邪凑上前询问。

  “略懂一二。”

  “不是略懂,是很懂吧?”顿时,他扬起的眉抽起盛满危险,仿佛对韩歪歪来府的目的起疑,又嗅到她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倏地,崛住她手腕,他柔声,却鬼魅逼问道:“这花是你弄坏的?”

  “……是!”

  “你不怕王爷摘了你的脑袋?”

  “花补好,王爷还有何理由摘我的脑袋?若我死,将来这花再有不测,谁替他再补救?”闻言,莫邪的笑容迅速扩大,嫣红的唇瓣邪肆吞噬,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尊贵而优雅。他起身,撩起红袍,再瞟她一眼,似戏谑般落下一句。”只可惜你长的甚丑!”

  “夫人……”

  “我希望明天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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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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