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郭书一下收到了两个工作邀请。一是某大型演出公司,经常在全国做各种商演,希望郭书去做主持。另一个是一乡村频道,希望郭书主持一档乡村节目。
“最近工作一忙,都忘记问你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郭书歉意地和李知说。
李知努努嘴:“忙是借口吗?”
郭书叹口气:“忙不是。那我现在关心一下好不好?”
李知点点头,笑了笑:“郭书,现在不用你多关心我,现在是我想问你,这两份工作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你觉得呢?你怎么想?我要先问你,否则你又生气我做事总不和你商量。”
李知没有主意。在李知眼里,这两个工作都不理想。李知知道这些年,一些例如商场开业,酒楼店庆的商业主持活动,郭书都不参加。这是郭书班主任对郭书的要求,也是郭书对自己的要求。
“不同内容和活动需要的主持风格不一样。老师还是希望我的主持风格是大气、严谨,活泼不失理性。如果长期主持有些商业活动,风格自然会随之变化。”郭书曾经和李知这样解释。
但是,乡村节目似乎也不适合郭书,而且收入低。虽然没有任何偏见,但李知怎么都很难将帅气的郭书和乡村节目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想?”李知问郭书。
“我觉得还不错。”
找工作以来,象牙塔的保护突然没有了,大家突然被抛到一个叫做“现实”的世界里,郭书从开始的焦急,到后来的失落,而如今,多少可以自如看待这个叫做“现实”的东西。只是李知一直搞不懂,她一直以为凭借郭书的优秀,完全可以像他那个一夜成名的同学一样,名声大噪。是什么拉开了这种差距?李知一直想不明白,但她还是宽慰郭书:“不着急,你慢慢想。”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和没日没夜的休息后,萱萱准备“敲锣打鼓重开张”。随着毕业季的到来,招聘热潮也随即开始了。各大电视台,各大有电视节目的机构开始招聘编导和记者。萱萱从此开启了自己“随身带笔,有试就考”的局面。有时,在西边的某电视台刚刚考完试,马不停蹄地就奔向东边的某制作公司。那套面试内容也已经被萱萱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面试官一般会问以下几个问题:你哪个专业?你觉得你的特长是什么?你的爱好是什么?你喜欢做什么?你做过什么?你希望薪酬多少?需要在北京给你提供住处吗?你有什么要求?问你这几个问题,是想了解你的业务诉求和现实要求,看看彼此是否能有共同点。”萱萱对李知讲述着自己的面试心得。
有时不等面试官把这些问题说完,萱萱就会一口气回答完这些问题:“我喜欢做编导,我最大的要求是解决北京户口。”
不知道是萱萱“天生我才”,还是她“熟能生巧”,萱萱面对这种入职考试,渐渐到了“信手拈来,出神入化”的境地。然后,在一次大型考试中,竟然获得了笔试第一的成绩。自从读书以来,从没获得过第一成绩的萱萱,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也徒增了她的信心和勇气。
“第一了,总该录取我了吧!”萱萱对李知说。
“那是,你都第一了,实力不容小觑!”
萱萱有点小得意,想着自己几个月的辛苦似乎终于可以迎来了一丝希望,真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天道酬勤”。这或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因为很快,她的希望就破灭了。该机构录取了三个人,萱萱却在这三人之外。
萱萱愤怒了,而且是出离愤怒,或许是第一名的成绩给了她巨大的勇气,她找到该机构人事处,并大胆地敲响了负责人的门。
负责人惊讶地看着萱萱:“你是谁?你找谁?你有什么事情?”
被负责人这么一愣,萱萱也冷静了几分,有些尴尬:“我是这次笔试第一名。我就想问问,为什么我第一名而没有被录取?”
负责任人“哦”了一声,接着说,“你是很好,但我们这次名额有限。”
“可是,我是第一名呀!”萱萱不解地问。
“成绩也不代表一切!”
萱萱眨眨眼睛,她还不明白负责人的意思:“成绩不代表一切,那什么代表一切?”
负责人叹了口气,用眼神瞟了瞟自己桌子上的那些条子样的东西:“看看这些东西。”
萱萱这次明白了,说到:“如果考试没有用,你们还召集我们来干什么,不是耽误我们时间吗?让我们做陪练!”萱萱很气愤。
负责人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也不能这么说。你再等等。我们一般明年3、4月份还会有名额,到时,看看你有没有机会。”
萱萱分不清这是负责人真实的想法,还是敷衍她,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她起身走了出去,她已经不愿再把希望放在这儿了,准确地说,她已经不愿将信任给他们了。
晚上,李知和萱萱躺在床上。
“还是你考研究生好,感觉命运多少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努力,会有结果,还有一种叫公平的东西。从小到大,没考过第一名,第一次考一个第一名吧,竟然没有啥用,你说好笑吧!”萱萱自嘲到。
李知点点头:“所以有人说,高考是一个分水岭。从那以后,光靠努力做好事情,就越来越少了。”李知说着,想起了郭书,心中一阵刺痛。
“李知,你知道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的,是害怕但更多是气愤,但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猛劲儿!”
“这叫逼良为娼!”
“李知,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想说‘这叫逼上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