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夏瑶表现的如此轻松,对于明日的继任大典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狱青莲不免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我还以为你会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夏瑶说着,忽然问道,“明日继任大典,狱血教但凡有职务的教众应该都会到场吧?”
“这是自然。”狱青莲点头,“教主继任大典可是我教大事。”
“好,我明白了。”夏瑶说着,将手中的碗塞进了拓跋明钊的手中,“明日之事我自有安排,都回去吧。”
这似乎就已经给了拓跋明钊答案。
拓跋明钊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夏瑶,却见后者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一个劲的送客。
如此,倒也不好再问些什么。
她说她自有安排,那他就只能等着,看她的安排。
翌日。
狱血教教主继任大典。
阳光渐渐从东边升起,照耀在那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给绿色的海洋铺上了一层金光。
狱青莲领着夏瑶缓缓而来。
伴随着狱青莲的行过,狱血教教众也纷纷落于草原之上,女的或娇媚,或冷艳,男的或狠厉或阴冷。
每一个人身上的气质都与旁人不同,每一个人的兵器也不相同。
直到狱青莲与可汗落座,左护法穆锦芯与右护法齐韵也落于众人之首。
至此,狱血教教内几名重要职务的教众都到齐了。
“参见副教主。”一行人齐齐下跪,倒是格外的有规矩。
狱青莲淡淡的‘恩’了一声,随后道,“今日乃是我狱血教教主的继任大典,狱血教由我祖母创立至今已有数十载,教主之位向来是传内不传外,传女不传男。上任教主被害,留下一女名为夏瑶,自今日起继任狱血教教主之位,不知道可有人反对?”
“众所周知前教主这么多年来膝下无女,如今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女儿。”
果然是有人不服的。
只听狱青莲道,“夏瑶四岁起就被送往棠国执行任务,之后因意外与狱血教失去的联系,前段时日才被我寻回,并为其解蛊。若非狱血教之人,又岂会中我狱血教的教蛊?”
“中教蛊四年若无解蛊,定会七窍流血而亡,整个身体都会成为蛊虫的食物,她却前些日子才解蛊?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这些年来,承蒙神医游桦照顾,才让我有幸能等到副教主为我解蛊,我也有幸习得游桦医术之皮毛,这一点,相信右护法最为了解。”
夏瑶说着,看向齐韵。
就见她看了夏瑶一眼,而后点了点头。
没有解药就能解了她的毒,这世上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就算如此,十多年不曾与我教有联系,对于教内事务更是一无所知,就连功夫都是现学现卖,这样的人,如何能领导我狱血教!”
“看来,对于这位教主的人选,我等都是不服啊!”
“不服!”
“还请副教主顺应民心,另立他选。”
一石激起千层浪,只见众人纷纷高呼,“还请副教主顺应民心,另立他选!”
这摆明了是不给狱青莲面子,夏瑶能够感受到坐在自己身边的狱青莲已是满身的怒意将要爆发。
于是,站起身来,冲着众人一笑,“我是继任教主,不是继任你们的职位,所以该熟悉教内事务之人是你们,而不是我。我的责任,是领导你们。”
“呵!”一声冷笑,“小小丫头竟敢口出狂言!”
只听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听闻前两日遭了刺客?你连自个儿的姐妹都护不住,还妄图庇护整个狱血教吗?”
夏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穿着暴露的女子正含笑着看着她。
不用问也知道,这女子就是木禾。
花繁便是被她给掳走的。
夏瑶心中一阵冷笑,而后缓步朝着她走去。
穆锦芯想拦一把,却见狱青莲冲着微微摇了摇头,便只好站回了原位。
就见夏瑶缓步行至木禾面前,面染轻笑,“你就是木禾?”
木禾自然是有了防备,可面上却是一副轻蔑的模样,“正是。”
“花繁在哪儿?”
她开门见山,惹得木禾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你该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怎么样才能见到你那位好姐妹,相信副教主已经传达了。”
副教主传达?
她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狱青莲面上波澜不惊,眼眸间却已经覆上一层杀意。
夏瑶微微皱了皱眉,“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
“你吓唬谁呢?”木禾鲜红的嘴唇微微挑起,“莫说真动起手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就是退一万步来说,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你那好姐妹可就得掉一块肉才能罢休咯。”
“你威胁我啊?”夏瑶的声音柔柔的,相比起木禾的声音跟语气,简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周围的人都在看夏瑶出丑,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率先面露痛苦之色的人,竟是木禾。
只见她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狰狞,“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夏瑶没有说话,紧接着,在场之人一个跟着一个都捂住了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她给我们下毒了!”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就见夏瑶忽然转身,朝着狱青莲走去,“有句老话说的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也没必要跟你们讲道理。”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三颗解药,分别给了狱青莲以及左右护法。
而后,便是静静的看着其余人因腹痛如绞而痛苦倒地。
什么娇媚,冷艳,狠厉,阴冷,此时此刻都得被迫盘膝而坐,运动逼毒。
只是,这毒可是夏瑶花费了整整两日不眠不休研制出来的,岂是这般轻易就能被逼出来的。
“杀了我们,狱血教实力大减,你也捞不到好处!”有人强忍着疼痛,咬着牙怒喝。
夏瑶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只要能报仇就行了,相信这件事,左右护法就能替我做了。”
所以他们,啧,就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木禾也顾不得再维持那娇媚的模样,如泼妇般大吼,“我若死了,你那姐妹也别想活着!”
她以为,花繁就是夏瑶的软肋。
却见夏瑶面染轻笑,“能有诸位陪葬,相信我那位姐妹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