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抱着罗德里戈在阳台上看着切萨雷在院子里跑步。桑西娅给自己和十二位侍从穿上勃艮第人颜色的制服,在切萨雷面前游行。切萨雷用力地向她竖起中指。桑西娅昂着头,给了他一个飞吻。我的世界正在发生碰撞,我不想看到最终谁会赢。
一天晚上,我和阿方索吃完饭后,他亲吻了我的头。“我必须在圣彼得广场和某人见面,花一个小时讨论切萨雷推进阿拉贡的事情。”
“你不是一个人去吧?”
“我会带上我最好的手下。”他指着门口等着的两个大个子。
“我不喜欢你在黑暗中出门。”
阿方索笑了。“今晚月亮很明亮,几乎和白天一样明亮。”
“尽快回家吧。”我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后开始沿着塔楼的楼梯往上走,每次我走过去,我都能看到楼上的小窗户上有一点高,可以俯瞰楼下的台阶,等着看到阿方索和他的人从楼梯上摔下来。一个可怕的感觉让我窒息,因为我意识到天空中有一轮满月,它照耀着,照亮了圣彼得的台阶。我呆呆地站在小窗前,看着阿方索美丽的身影出现,一步步走下台阶,当我看到四个骑马的男人奔向台阶底部时,我尖叫起来。我飞快地跑下楼梯,跑到餐厅,父亲还在那里和几位红衣主教喝酒。
“阿方索!”我尖叫着,不能说更多的话,我指着门外。“救救他!”
我冲出前门,看见那四个男人,下了马,把阿方索从台阶上拖向河边。我再次尖叫,它刺穿了夜空,我父亲的卫兵从我身后涌出,四个人跳上他们的马,跑到近四十名骑兵的保护下,向珀图萨港冲去。我跳过了两三个步骤,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他。他的头部有一处深深的伤口,肩膀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正在大量出血。我抬起他的头,叫着他的名字。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发出声音。
父亲站在台阶顶上,喊道:“卫兵,把他抬到我的私人医生那里去。”
我躺在石头地上摇晃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男人们把他抬上三十级台阶,送到他的公寓。
父亲终于把他那硕大的身躯从台阶上抬了下来。“卢克莱琪娅,别这样了。你丈夫还活着,需要你的保护。”
我立刻停下来。他说得对。如果他还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我将不得不留在他身边,阻止犯下这种罪行的人再次犯罪。我迅速站起来,把裙子拉得很高,这样我就不会绊倒,不在乎我的腿露出来了。医生们冲进房间,割下他的衣服检查伤口。我走过去用毛巾捂住他的头,医生把我推开了。
“让我们来处理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在外面等呢?”
“我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好吧,那就站到那边去。”
我服从命令,站在门口看着,看到桑西娅疯狂地跑过大厅。“阿方索!”她在找他。
“桑西娅!阿方索就在这里。”一看到她,我又开始哭了。
她看了一眼他的情况,然后抓住我。我们抱在一起,哭泣,似乎是几个小时。当我们和主治医生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哭着说,“这都是我的错。”
“这怎么是你的错?”
“我说的是……祈祷切萨雷永远离开我们。我们遭到了三倍的报应!”
我知道她指的是她在篝火旁的奇怪行为,我不想让她泄露更多。她所说的是严重的犯罪行为。
“我肯定这与此事无关。”
我的父亲看起来很孤独,他问,“他能活下来吗?”
医生正在缝合他手臂上的小伤口,阿方索的头被浸在药草里的布包着。
“只有上帝知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他需要休息。”
父亲点点头。
“父亲,我只需要我们最信任的卫兵来保护他。”
“唐·米切罗托?”
“不,切萨雷的警卫都不在。”
他对我的指责保持沉默,盯着自己的脚。
“我只要阿方索的人。请你把他们送到博尔吉亚塔楼去,好吗?”
他抬起头。“为什么是博尔吉亚塔?”
“我要把他转移到那里。它只有一个楼梯和一个入口,所以可以日夜观看。”
他又点了点头。“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帮助你。”
他离开去找他的卫兵。
“搬家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医生抗议道。
“总比呆在这儿等死好,”我指着四个守卫说。“把他小心翼翼地抬上塔顶。”
我看着桑西娅,她点头表示同意。
当我转过身对医生说:“谢谢你的帮助。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需要一名医生时刻陪伴在他身边。”
“我是教皇的女儿,你可以放心了!”我命令。
当他走开的时候,我吩咐桑西娅:“马上带着你最快的信使去找你的堂兄,那不勒斯国王,请求派他最好的医生去骑他最快的马。”
“是的。”她沿着石头走廊跑掉了。
我跪在阿方索身旁,握着他的手,祈祷他能活下来。桑西娅一个小时后回来了,我们彻夜未眠。医生一大早就到了,开始帮助阿方索,他整晚都在发烧,汗流浃背。
“他熬过了第一天。这是最令人鼓舞的。”
桑西娅和我哭着希望这可能是真的。
两天后,他睁开眼睛,发出刺耳的声音:“卢克莱琪娅。”
“我在这儿,亲爱的。”我紧握着他的手。
“我还能呼吸吗?”
“是的,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去那不勒斯。”
一个仆人给阿方索端来一盘肉汤和水。
“收回你的话,我们不需要你的服务。”
仆人退出了房间。桑西娅看起来很困惑。
“我们必须轮流给他做饭和打水。在圣城期间,我什么都不相信。”
“那么,我先走了。你和阿方索呆在一起。”
他慢慢地恢复了健康,有一天早上他正在睡觉,我向外望去,看到整个城市都关闭了。
我转向桑西娅。“怎么了?所有的房子都关闭了。”
“阿方索袭击的消息已经使罗马人民因为害怕报复而呆在家里。”桑西娅继续缝制她的刺绣。“他们说杀害胡安的人企图杀害阿方索。”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且我还没有离开阿方索的身边去面对他。
“切萨雷甚至颁布了禁止携带武器的法令!”她笑了。“我想知道为什么他有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门外一片混乱,我们的警卫试图阻止门打开。桑西娅放下她的针线活,我们两个都站在阿方索的两边,准备好迎接要穿透的东西。门被推开了,六个人,唐·米开罗托和切萨雷冲了进来。
“你不能进来!”我对他大喊大叫。
当唐·米凯洛托和切萨雷走到阿方索的床脚时,他的侍卫开始和我们的侍卫战斗。
“我和你丈夫有生意要谈!”他朝床上扔了三支箭。
桑西娅喊道,“我想你做得够多了,切萨雷,现在就离开!”
“哦,你认为是我让他躺在这张病床上的?”
“毫无疑问是你,”桑西娅吐了口唾沫。
“我没有攻击你那软弱的丈夫,但是如果我攻击了,那就不是我应得的了!”
“阿方索对你做了什么?”我尖叫着。
“一切!”他也会尖叫。“他还有什么没有从我这里拿走?”
阿方索动了动身子,试图说话。“卢克莱琪娅,我来处理这件事。”他试图坐起来,畏缩着,抬起头。
“被冤枉的是我,”切萨雷说。我在院子里走的时候、你的卫兵向我射箭。其中一个差点撞到我的头。“
“那不是真的,”我说。
“这是真的,”阿方索回答。“我命令他们杀了他。”
桑西娅看起来很自豪,我很快意识到她一定是帮他送了他订的东西。
“听着,你这个小恶魔,你很幸运,在台阶上遇见你的是奥西尼,而不是唐·米开罗托。如果他知道,你早就在那不勒斯的陵墓里腐烂了!”
切萨雷在床上俯身看着阿方索,我和桑西娅试图把他推开,但他慢慢地说:“早餐时开始的事情到晚餐时就会结束了。”
他和唐·米切罗托及其保镖一起走了出去。
“我讨厌像个没用的孩子一样躺在这里。”阿方索把头靠在枕头上,然后痛苦地缩了回去。
“桑西娅,再去找你的表弟,请他带一个使者来把阿方索带到安全的地方。我每天晚上都担心他还在监狱里。我知道医生说他现在还不能动,但告诉他他处境很危险。”
当她跑开的时候,阿方索研究着我。“你真漂亮,我的守护天使。”
我躺在他的胸前,紧紧地抱住他。我每时每刻都感到恐惧,除非有桑西娅在,否则我无法入睡。她是我唯一能真正信任的人。我会把她和阿方索一起送到那不勒斯,一旦父亲允许我就和罗德里戈一起离开。我讨厌离开他的想法。
桑西娅跑上楼梯,迅速回来,喘不过气来,她说,“弗雷德里科国王回答说,他会马上派人来。”她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坐在阿方索的床边。
“我的两个天使。”他握着她的手。
第二天,我们听到号角声,向外望去,看到了那不勒斯彩旗飘扬的小使节的美丽景象。
“他们成功了!”我哭了。“桑西娅,过来看看。”
桑西娅跑了过来。“这是一个奇迹!上帝站在我们这边!”
我告诉他的伴郎们:“请把公爵的东西收拾好。他很快就要走了。”
“修女,你也要收拾东西吗?”阿方索问道。
“我已经准备了一个星期了!”她笑了。
“桑西娅,帮我给他穿衣服。”
“哇,哇,哇!已经一个月了,虽然我很喜欢你给我穿衣服,但我想我还是不会再跟我妹妹说话了。转过身去,桑西娅。”
“好吧。”她转过身来。“你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给你换了一个月的床单,但我会让你挽回你仅有的尊严。”
我们都笑了。
“放松,露克蕾莎,放松!”当我试图让他太快进入他的裤子时,他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