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伯尔尼和里尔一起走出花园大门。当阿斯特丽德看到我们实际上正在执行我与路德对抗的计划时，她和她的德国牧羊犬溜进广场，其他警卫正在那里镇压一些骚乱。
当我们走近教堂时，一群爱斯基摩犬从门厅里跳出来。
“哦，糟糕。不要再养狗了。”
他们转过身来面对我们，竖起耳朵，放下鼻子，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我们。当我们走近时，他们站起来，在台阶上形成了一道警戒线。
“说出你的目的，”他们在一个小小的合唱中说。
里尔清了清嗓子。“我们正在拜访这个小教堂——”
“我们要去见路德，”我说着，把她拦住了。
狗叫了起来。“禁止说主人的名字！”
“这只是一个名字。”
“主人在等你吗？”哈士奇说。
“是的，当然。为什么不呢？他应该如此。”
里尔向前走了一步。“我们是来祈祷的。敬……主人”
显然，这正是狗狗们想听到的。他们跑下楼梯，让我们通过。
“哈！”伯尔尼说。“谁知道卢斯……嗯，l先生……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神？”
“噗。对于他这样虚荣的人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里尔说。
我们穿过了两倍高的厚厚的橡木门。它闻起来确实像一座教堂，一个天主教的教堂，至少是所有的香料、树脂和熔化的蜡。一排排燃烧的蜡烛排列在几个壁龛上，几个人跪在那里祈祷。
教堂的门口正好有一个祭坛，在最左边的地方有一个洗礼台，大多数的教堂后面都有一些洗礼用的字体。两扇简单的门两侧是一个更大、更华丽的门，上面覆盖着一圈圈的锻铁，打开进入门厅对面的墙壁。
我突然意识到里面没有一个基督教的符号——没有十字架、十字架、天使、圣人或小天使。没什么。这是一个世俗的地方。即使是彩色玻璃也只有几何图案，暗示着没有特定的信仰。路德也没有雕刻的图像，但这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得到补救。
“太迷人了，”伯尔尼说。“我以前从没来过这里。这就像是路德的头颅之旅。”
“喂？”叫里尔。“有人在家吗？”
“里尔！嘘！人们在祈祷。”
长凳上吱吱作响。有几个头转向了我们。
“哦，天哪，”里尔说，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
“让我们找一个长凳来解决这个问题，”伯尔尼说。
我们在最后一排跪在一起。在圣坛上有一把粗糙的木头做成的大椅子，像是在森林中央的一个狩猎小屋里，有人会把它们拍在一起。
“哈瓦德走了，”里尔说，路德的副手从昏暗的房间里蹒跚而出。他穿过门厅，还有另外六个多伯曼人紧跟在他的脚后跟。
“上帝啊，”我说。“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更多的狗。”
“你认为卢瑟在这里吗？”里尔说。
“哈瓦德会知道的，”伯尔尼说。“我可以吗？”
“我去看看，”我说，跳起来。
“不，詹姆斯。你不应该……”
伯尔尼试图制止我，但我从他身边溜过，朝哈瓦德出现的房间走去。
路德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来装饰他的小教堂。自然和花园的主题充斥着雕刻、壁画和雕像，每一面墙壁和壁龛上都有雕像。到处都是葡萄藤的图案，松树树枝上挂着黄鸦，树叶上有瓢虫、蜻蜓和刀疤。
哈瓦德房间的门没有锁，这是我遇到的所有僵硬和不可移动障碍的一个可喜的变化。至少我不用在这里打嗝了。
我回头瞥了一眼伯尔尼和里尔，他们仍然跪在长凳上，低声说话，直到里尔站起来追我。伯尔尼翻了翻眼睛，跟在后面。
我推开门，发现一个大小合适的房间，里面摆着简单的家具：一个洗脸盆，一张桌子和一张扶手椅，看着镜子。墙上装饰着同一个女人的模糊照片，不同年龄段，有孩子也有没有孩子。
墙上粗糙的挂钩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链子，还有一件皮革大衣。哈尔伯德和麦克风从桶里伸出来，像一束致命的铁花。
这个房间有一个后门，通向一个洞穴般的房间ーー一个像卡拉那样的穹顶，但要大得多。围绕着完美无暇的大理石地板的墙被另外十一个入口穿透，就像钟表上的时间一样。地板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装置，看起来像是动物和人的雕塑。
伯尔尼屏息以待地走到我身后，屏住呼吸。“詹姆斯，你真的不应该在这里。如果路德发现你。天啊！这是什么？”
里尔在我们周围挤来挤去，想看得更清楚些。“路德可能没有最好的品味……但他肯定知道如何挖空一块根。”
“这里就像一个舞厅，”伯尔尼说，忘记了他的警告，走进去。
“路德对室内建筑没有感觉，”里尔说。“他为什么要在看守员的房间后面塞一个舞厅呢？为什么它如此混乱？”
“这不是舞厅，这是他的工作用品店。詹姆斯，里尔，过来看，这太神奇了，”伯尔尼说着，在堆里四处打探。
“哦！他的胡言乱语，”里尔说。“多奇怪啊！”
我跟在她后面。有一只无生命的小猎犬躺在它的旁边，没有死亡，因为我们不清楚它是否还活着。它似乎代表了路德早期创造狗的尝试之一。除了从它的下巴和未完成的爪子上突出的数字犬牙，最后像巫婆的扫帚一样伸出根来，它在解剖学上是相当完美的。
在其他地方，堆满了金条和欧元钞票，一辆哈雷-戴维森摩托车配有一辆侧车，还有成堆的超大型和无实体的翅膀——蜻蜓、彩虹蜂鸟和雪白的天鹅。
“哦！伯尔尼，亲爱的！看！床单……还有一个真正的羽绒被。你不会认为路德大师会介意我们借用他的一些亚麻布吗？”
伯尔尼的双手放在屁股上，正在看着房间，显然很不高兴。“这里有些不对劲。安保措施太松懈了。你不觉得吗？我闻到了陷阱的味道。”
“哦，冷静点，伯纳德！路德只是简单地把他的信仰放在他的墙和他的狗。对于一个有天赋的人来说，你知道他有时候真是个笨蛋。”
一双腊肠冲到了地板上，当里尔蹲下来用宝宝的高声谈话迎接他们时，他们开心地转向快乐的小车。
“你们这些小狗真可爱！哦，是的，你是！这么漂亮的宝宝！”
“我希望这些笨蛋不要说话，”伯尔尼说。“我想我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