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搬到萨凡纳的?”我问道。
“哦,在我们过去的生活中,戴尔是数据管理公司产品开发副总裁。你听说过他们吗?”
我摇了摇头。
“嗯,他们是一个。。基本上是软件公司,”安娜继续说。“我是东南无线的企业账户执行官。由于我们的通勤和职业生涯,我们几乎没怎么见面,而且莱克萨实际上就住在托儿所里。我和戴尔一起觉得这太过分了。我们想摆脱激烈竞争。”她摸了摸丈夫的手。他看着地板,耷拉着身子,好像他对逃离那场比赛并不那么高兴似的。“我们去过萨凡纳几次,那里真是个美丽的城市……我们决定买一栋这样的大房子,把它变成一个床和早餐。我们买下这个地方是为了偷窃,即使你考虑到它有多破旧。”
“是的,我们一直呆在全国各地的一些早餐和睡觉的地方,而且他们通常都是白痴,”戴尔说着,稍微兴奋了一下。“只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白痴。所以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做得更聪明些。想象一下:妻子来找丈夫,说她想在萨凡纳的水果床和早餐上度过一个周末,这样她就可以去买古董、参观博物馆、买些垃圾食品。丈夫说不可能。但是等等,妻子说。这家公司在一楼有一个体育休息室ーー我们说的是大屏幕电视,啤酒在水龙头上。现在老公就像是,见鬼,是的,我可以抓住熊的游戏,让我们去!”
“能吸引全家人的东西,”安娜解释说。
“我们能快点吗?”戴尔问道。“我们在这里有很多事情要做。女孩们说她们见过鬼,但我不这么认为。我不相信鬼魂
“我们会尽快行动,崔德威先生。”我心里想着他是怎么把他的妻子和女儿称为女孩的。
我轻轻地把我的黑色钢制工具箱放在地板上,因为我不想冒险去抓他们的餐桌。我打开盖子,拿出一个长长的黄色的法律垫,两支钢笔和一个数码录音机。
我问是否可以录下采访的内容。戴尔翻了翻眼睛,但没有人反对。我把设备放在桌子的中间,然后按下了记录按钮。
“好吧,崔德威夫人,”我说,因为很明显戴尔是家里的怀疑论者。“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相信你的房子闹鬼吗?”
“我们搬进来大约两三个星期就开始了,”安娜崔德威说。
“不久,”她的女儿莱克萨打断了她的话,摇摇头。“就像第一周一样。”
“莱克萨是第一个体验到它的人,”安娜说。“她晚上听到了几个声音,但我们认为那只是一所老房子,有许多不熟悉的声音。沉淀,吱吱作响……”
“我还是要说,就是这样,”戴尔打断了他的话。“女孩们只是听到了一些东西,吓坏了自己。”
“才不是呢!”莱克萨崩溃了。“她想让我们离开。她希望我们搬回家。”
“这是我们的家,亲爱的,”安娜告诉她的女儿。
“这不是我的家。或者是玛吉的。”莱克萨把娃娃紧紧地抱在胸前。“玛吉不喜欢这里。”
“我们已经听够了,莱克萨!”戴尔对他的女儿大发雷霆。“我们告诉过你,我们搬到这里,我们住在这里,一切都是最后的。该死的孩子在倒退,带着那个娃娃到处跑,”戴尔对我说,好像莱克萨根本不在房间里。
“戴尔,冷静点,”妻子说,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我们正试图解决这个问题。”
“没什么好琢磨的,”戴尔说。“你想花更多的钱,我们没有的东西我们不需要。鬼魂猎人,安娜?真的吗?”他转过身来,看着桌子对面的斯泰西和我。“这能让我多少钱?”
“我们甚至还没有确定是否真的有鬼,”我回答。“我们的收费取决于各种因素。”
“听起来已经很贵了,”戴尔咕哝着说。
“戴尔,求你了,”安娜冲她丈夫大吼。“这很重要。”
戴尔叹了口气,又翻了翻眼睛。“几扇门在夜里砰的一声,你们这些女孩歇斯底里。”
“我没疯!”安娜喊道。“莱克萨并不疯狂。如果你愿意听——”
“我所做的就是倾听!我整天听你们两个抱怨和抱怨。总是一些愚蠢的事情或者其他比最后一件更愚蠢的事情——”
“为什么你总觉得自己比别人都懂得多呢?”安娜对他发出嘘声。
“因为我总是这样!”他把拳头猛地放在桌子上。“我被一群白痴包围了,这不是我的错!”
莱克萨蜷缩在她的椅子上,把她的膝盖蜷缩到胸前,紧紧地抓着娃娃。她看起来有点脸红。我不知道这可怜的女孩是害怕还是尴尬。也许两者都有。
斯泰西和我正在尽最大努力盯着桌子,假装我们不在房间里,而我们的客户却在争吵。真是尴尬。
“废话说够了。”戴尔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又开始发牢骚了。“你们可以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你们愿意,可以互相吓唬。必须有人做一些真正的工作。”他离开房间,跺着脚走上楼梯。
“对不起,”安娜告诉我们,她的声音很安静。“这里压力很大。我觉得他知道有些不对劲,但他不想承认……”
“我们下次再来好吗?”我问道,希望她会说不。
“不!”莱克萨坐在椅子上大声喊道。“你必须帮助我们!你必须让她离开!”
“没关系,亲爱的。”安娜试图再次拍拍她的头来安慰这个女孩,但莱克萨又一次离开了她。安娜看着我。“我们还是继续吧。”
“我们为什么不重新开始呢?”我建议。
“好吧。”安娜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搬进来以后,莱克萨开始做恶梦。我们认为这是因为,你知道,一个新城市的新房子……”
“是那位女士,”莱克萨低声说。“她的眼睛就像地上的洞。”
“一天晚上,莱克萨来到我们的卧室,把我们吵醒了,”安娜说。“她说房子里有人。”
“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莱克萨补充道。“他们走上楼梯。他们在我的房间停了下来。那时只是脚步声而已。”
头顶上传来一声巨大的敲击声。戴尔又在锤钉子,声音比以前更大,也更难,仿佛想要表达某种观点。
安娜说:“我们下了床,四处寻找。”。“我们有点担心破坏者和流浪汉,因为在我们买房子之前,房子已经空了几年。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人,但是后来我们检查了楼下,通往主屋的门是开着的。”
“哪一扇门?”我问道。
“在大厅的尽头。”
“那个有着所有门闩的人?”斯泰西问道。“我想知道……”
安娜说:“在某个时候,东翼与房子的其他部分隔开了,”安娜说。“那是一个看门人的公寓。只有一扇门能把它和主屋连接起来,我说的就是那扇门。我们搬进来的时候它已经坏了,但是三个里面的两个都生锈了,卡住了。”
“那天晚上你上床睡觉的时候锁上了吗?”我问道。
安娜说:“我们以为我们一定没有锁上门,所以我们把门闩扔了回去,”安娜说。“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我们认为脚步声只不过是莱克萨的另一个噩梦,我们希望她习惯了这所房子后,这些梦想就会停止。”
“这不是梦,”莱克萨坚持道。“我听见门开了。它变得吱吱作响。然后是她的脚步。”
“第二天晚上又发生了,”安娜说。“莱克萨走进我们的房间,谈论着脚步声。我们发现主屋的门大开着,有一股冷风吹进来。我知道那天晚上门是锁着的,因为我在睡前检查了两遍。我丈夫坚持认为我一定是错的。”安娜稍微翻了翻眼睛。“他说一定是风吹草动把门吹开了。所以,第二天晚上,我让他把门闩上,在睡觉前仔细检查一遍。”
“结果如何?”我问道。
“那天晚上我们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安娜说。“但第二天晚上——”
“她回来了,”莱克萨低声说。“我是从床上听到的。门开了,脚步声……然后我看见了她。”莱克萨蜷缩在椅子上,不直视任何人。
“如果你不愿意,你不必谈论这件事,”她的母亲说。
“我第一次听到门声,就知道她要来。”莱克萨只是轻声说话,斯泰西和我不得不靠近去听她说话。“那么她的脚步声。通常只有几步,但这次他们一路上楼梯上来。”莱克萨在发抖,她看起来快要哭了。“然后她走到我的门前,看着我。”
“你看到了什么?”斯泰西问道,显然被迷住了,好像听到了篝火的故事。我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别这么高兴,我想。
“你不必告诉我们是不是太吓人了,”我告诉莱克萨。“但如果你这么做,那将会有所帮助。”
莱克萨低声说了些什么,吞下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