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我坚定地说。当我盯着他们看的时候,两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我把手伸进那个小个子男人的胸口,一边说着“着火了!”将白色火焰的形象牢牢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能感觉到我手中的热量变得越来越热,火焰开始扩大,烧毁他的肉体。他张开嘴准备尖叫,但当我重复我的话时,他安静了下来。
“我说了安静。”他痛苦地扭曲着脸,开始大口喘气,脸色苍白。当他的身体从里到外开始燃烧的时候,那种痛苦一定是无法忍受的。我可以用意志力阻止他尖叫出来,但即使我想,我也无法阻止疼痛。他的肉体变成了尘土,像刚下的雪一样落在地上,被风刮得到处都是。甚至连骨头都变成了灰尘,灰尘掉落在巷子里的泥土和垃圾中。
我的腿颤抖着,因为我已经用尽了大部分的力气。我跪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的头开始像喝了三天酒后的宿醉一样猛烈撞击。我努力清理我的眼睛知道我应该保存我的力量,但我没有遗憾。我们都必须为我们的罪过付出代价,现在他的忏悔开始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上面的某个地方低语道:“看起来你好像让太多的事情分散了你的注意力,从而妨碍了你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我扫视了一下屋顶,想找到穆林,但是她既美丽又迷人。“追踪一个属于过去的过去的鬼魂有什么目的?师傅,你这是在让她分散你的注意力,偏离你真正的目的。”她从大楼上滑下来,变成了人形。她让全世界看到的那个保护她自己的人。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她。”不,我是为了麦克。他的眼神恳求我找到她。那眼神告诉我,她是他难以企及的爱情,即使他从来没有抱过她或亲吻过她,她仍然是他的爱。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就怒气冲冲地说:“不,你这么做是因为她,就像这座城市一样,是你试图挽回的过去的一部分。这就像在衣橱的底部找到一条丢失的牛仔裤,或者在旧男友家的沙发靠垫之间找到你的内裤。不管你多想把屁股塞进去,它们永远都不会很合身。”
“我并不想重拾过去的荣耀。我不认为我的过去充满了我认为光荣的事情。”我想也许曾经有那么一次心跳,我感觉到了爱,但是拼图的碎片并没有指向荣耀。不过她确实说到了点子上。我快没时间了,现在时间对我来说很宝贵。
“是的,但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你打算拿他怎么办?”她指着剩下的那个男人,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他仍然站在那里,眼泪汪汪,浑身颤抖,凝视着那一小堆沙子,那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的。他的眼睛里有着遗憾,因为记忆复活了,正是这种遗憾挽救了他的生命。我没有真正想过我要和他一起做什么。显然,他有一长串的罪行要为之付出代价,但正是这种悔恨和心碎的表情使得杀死他成为不可能。每个人如果真的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后悔,那么他就有权清除自己心中的罪恶负担。我曾走过死亡之谷。真是个婊子。这就像走出沙漠,踏入火山口,然后恐怖开始了。不,我会给他一个机会把过去一笔勾销。
我指着他问道:“你是否对任何未破的案件负有责任,或者你被通缉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自言自语地说:“是的,许多未破的案件。”
“今晚到警察局去忏悔吧。每一个都是。”我确信他会在监狱里度过他的余生,但是我们都需要为我们的罪付出代价。为什么他应该有所不同呢?
“是的,先生。”这是他唯一的回答,他开始慢慢地以缓慢的步伐走向巷子的尽头。他掏空了口袋,扔下了几把刀子,一对铜拳套,几个小包裹,我猜是毒品,还有一把小手枪。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监狱比让他流落街头要好得多。
穆林厉声说,“如果你要做需要做的事情,你就不能仁慈。”她指着走开的那个男人哼了一声,“他,珍妮,甚至迈克都只是让她分心的东西。你不能分心。如果你要在他来认领你之前做一些必须做的事情,那就不行。”
“我没有分心,”我厉声说,仍然看着他走开。不管分心与否,我做出了选择,我会坚持到底,直到最后。
一道炫目的光穿过黑暗。灯光如此明亮,我几乎看不到远处他的轮廓。我几乎看不见另一个男人的庞大身躯,这里似乎烟雾弥漫,灯光明亮。“我要忏悔我的罪过,”他尖叫道。“我的灵魂悬而未决。”我抬起胳膊保护我的眼睛,但它没有帮助我看到我们正在发生什么。我知道那是一辆汽车从巷子里慢慢向我们驶来。当金属向我们飞来的时候,有金属被抛来抛去的声音。
我的眼睛仍然适应燃烧眼睛的光时,我听到默林尖叫,“离开这里。”引擎轰鸣着,好像被困在引擎盖下的一大群马被放开后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我被留在了一个更小的房间里,窗户都是钢制网格的小窗户。阳光穿过它们闪烁着,在我正前方的褐色折叠牌桌上形成了菱形的形状。我非常想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真实世界,看看我在哪里,但是角落里有一个小摄像机,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我不想做任何会使我的处境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这充其量是一个奇怪的小房间。天花板是弯曲的,墙上有裂缝和黑色条纹。远处的墙上立着一张白色的金属桌子,上面绑着皮革。最可怕的还是那条挂在墙上钩子上的细马鞭。有一次我多花了五千美元,威尔逊用皮带抽了我一顿。我不能坐一个星期,我屁股上的伤痕变成了瘀伤。沙漠中一丛丛的灰尘像漂浮物一样覆盖着地面。
门开了,一个大块头男人慢慢走进房间,约翰尼紧紧跟在他后面,身后拖着一个惊恐的十几岁女孩。一声巨响回荡在整个房间,他们称之为国王的那个人把一本精装书平放在牌桌上。他身材魁梧,穿着定做的意大利套装,系着一条鲜红色条纹领带。
“我需要你回答一些问题,”他说。对于像他这样块头的人,他似乎反应迅速,而对于一个普通的黑帮分子,他似乎过于老练。“我不想伤害你,但如果有必要,我会的。”当他指着鱼脸英俊的约翰尼时,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我的弟弟似乎认为你的守护者雷诺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或者类似的东西。”他每走一步,尘土飞扬,空气在我的肺里就像沙纸一样。一个风扇旋转着,振动时发出咔哒声。国王一边踱着步,一边试图走在它的前面。他挥舞着双手,汗水从额头上滴下来。“那么,贝利太太,你相信有怪兽吗?”
约翰尼靠在墙上,一边颤抖着,一边用脚敲打着墙。他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盯着我,这让我很紧张。他试图通过默默地张开嘴并说出最好的回答来哄骗我的回答。
“贝利太太,如果你不能回答这些简单的问题,那么当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我又怎么能期望得到真相呢?”他不停地来回走着,每次他盯着我看的时候,我都有一种从内心被窒息的感觉。他轻敲着桌面,盯着我,好像他能看穿我似的。“现在约翰尼告诉我,你会合作,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心跳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我开始感到头昏眼花,我的头开始加速跳动,就好像里面有一个鼓手在演奏双重返场曲。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相信有怪物吗?直到昨天还没有,但是现在有了。我嫁给了一个,看起来我被他们绑架了。”
这个自称国王的人突然大笑起来,尽管这是一种比任何人类所能做出的还要厉害的嚎叫。桌子晃得厉害,他咧嘴笑了起来。
“我想最好还是由我来激励你告诉我真相。”他说“真相”的方式让人胆战心惊。他站起来,慢慢地脱下他的夹克,小心地折叠,然后放在桌子上。“你看,通常我会打你,直到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然后求死,但是约翰尼似乎认为你的朋友雷诺会把这当作是对他个人的侮辱,我想在和他开战之前知道一个男人的标准。”
他指着站在角落里的女孩吼道:“我是玛丽亚。现在玛丽亚最近非常令人失望。”角落里的女孩颤抖着,眼泪如泉涌。她张开嘴准备说话,国王举起一根手指让她闭嘴,一句话也没说。“现在玛丽亚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老鼠。没有家,没有食物,当然也没有未来。对不对,玛丽亚?”
女人仍然颤抖着,低下头呜咽着说:“是的,先生。”
“那是什么,我听不见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