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叹了口气。“我在哪里可以得到我的徽章？”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真的吗？我是上周之前就在这里工作的两个人之一。”
蒂娜耸了耸肩，扬起了眉毛，好像这些信息根本不相关似的。
“艾莉·乔丹，”我告诉她。“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我这里有艾莉·乔丹，”她说着，触摸着插在她耳朵上的蓝牙。“她忘了带徽章。”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过。”
“马上就会有人来接你。”蒂娜回头看了看她的平板电脑，显然，她希望他们穿着绿色的衣服来配合她的眼影。当她注意到我在用手遮住平板电脑时，她皱起了眉头，好像我在骗她的数学考试一样。
“那么，这双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因为当我等待有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其他事可做了。“他们勾勒出你每个脚趾的轮廓？”
“它们是用来慢跑的，”她回答。“你做健身运动吗？”
“哦，看，门开了，”我说，十或十五秒后，键盘响起，小红灯变绿。门开了，让我看到尼古拉斯带着一丝得意的目光望着我。我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有意识地傻笑。我觉得他的嘴就是这样。
“艾莉，”他说。“你不应该对你的徽章如此健忘。”
“我没有徽章”当我经过他的时候，我脱下了雨衣，不小心把水滴喷到他身上。好吧，也许这不是偶然的。
“我很感激这种浸泡，”尼古拉斯说着，让门关上，锁上了自己，而他跟在我后面。我把我的夹克扔到衣架应该在的地方。外套穿过空旷的空间，溅在最近擦洗过的混凝土地板上。
响亮的，湿润的耳光把房间里的人头都打转了。这些人包括过渡团队中仅存的几个成员，我从来没有介绍过他们，他们看起来像是审计员或计算机程序员。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在这里ーー最后完成对我们公司库存和现金流的研究。实际上，没有太多的现金流可供研究。
斯泰西在她的桌面上向我挥手。
“你有点迟钝，”尼古拉斯对我说，一边走近一边，声音低沉。
“天气不好，”我告诉他。
“斯泰西准时到了。”
“谁在乎呢？没有客户在等着我们。是吗？”
“你不想给卡拉一个对付你的借口。”他指着墙上高高的摄像机，看着我们两个。
“真的吗？”我从镜头里看到了通往卡拉办公室的紧闭的门。“会是这样吗？”
“目前，”尼古拉斯说。“我们都知道卡拉希望尽早从这里转移。你必须忍受和服从，直到那时。”
“那么谁来负责呢？你呢？”
“你喜欢他吗？”尼古拉斯指着海登，海登继续向我眨眼，并向我挥手示意。海登与大卫·哈塞尔霍夫的相似之处真是不可思议，他声称对此感到不满。
“海登负责吗？这有可能吗？”
“他应该升职了，”尼古拉斯说。
“为什么？一整天都不把果冻粘在USB接口上？”我的声音现在很低沉，因为我们正在快速接近海登和斯泰西。当我们穿过这个大房间的时候，我们的低谈阔论使我和尼古拉斯保持着身体上的亲密，现在我通过走几步来修正了这个问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更大声地问道，当我们走近我的办公桌和斯泰西的办公桌的角落时，我的声音更大了。海登的办公桌就在附近，轮流直接看着我们的桌子。
“只是训练。她正在学习一些新的技巧，”海登说，拍着斯泰西的粉红雪纺衬衫的肩膀。她把他的手打掉了。
“我在向人力资源总监抱怨，”斯泰西说。
尼古拉斯告诉她：“目前这个问题属于我的职责范围。”。“这是一个正式的投诉吗？”
“这更加不拘礼节。”她用胳膊肘戳进海登的肚子，使他翻了一倍。“只是因为他在我们上次的调查中并没有完全失去作用。”
“注意到了，”尼古拉斯说。“艾莉，坐在你的办公桌前，这样你也可以从训练中受益。”
“我的办公桌以前有几堵墙，”我说。“有利于保护隐私。例如，当我打电话的时候。另外，我需要一个地方贴上我的小猫图片和鼓舞人心的名言。”最后一点是讽刺，为了记录。
“PSI相信开放式工作环境有助于提高透明度和沟通，”尼古拉斯说。
“那么，为什么你和卡拉有私人办公室呢？”我问道。
“他们不是‘私人办公室’，”尼古拉斯回答道，并用手指引用。“它们是可替代的干扰——最小化执行工作环境。”
“好的，谢谢你的澄清。”我瞥了一眼卡拉办公室关着的门，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通过摄像机看着我们。我的胃突然感觉到内心的紧张和光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恐惧在我喉咙的后面升起。
有那么一瞬间，我再次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悬挂在卡拉尖尖的指尖上，低头看着她，像一只无助的水母被从海里拽出来，被太阳撑着。
我试着把那种感觉吞回去。我坐在椅子上，心跳得太快了。
“好吧，霍夫，”我说。“让我们继续……无论这是什么。”
“设备评估时间！”海登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他靠在自己的桌子边上，拿起一个葡萄芬达，在他的衬衫上晃动着。当他说话的时候，他仍然不愿意听到葡萄溅落的声音。“在防扩散安全倡议中，我们通过随时使用最新的设备来保持我们手中的能量。好吧，在超自然现象调查过程中，你们谁能描述一个热成像摄像机的作用。还有，去吧。谁来举手。有人知道吗？”
“真的吗？”斯泰西问道。
“这是一种侮辱，”我说。
“哇，哇。”海登举起双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慢一点。看看这个。”他把桌上那块巨大的平板电视旋转过来面对我们。在它上面浮动着一个光滑的、尖尖的黑色照相机的大于生命的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