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
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只见太子殿下的脸色已经黑成了一块炭!
宁筝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震惊的看看他,又看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他怀里?!
卧槽!
所以她刚才摸的,是他的胸膛?!
她整个人抖了抖,“太……太子殿下!不不不……少爷,为什么属下会在您的床上?”
萧南巡原本是打算在她醒来之前把她丢下床的,可没想到她突然醒了,还把他也摸醒了——没错,这狗奴才竟敢摸他!
昨晚睡前,他明明就把人放在那么里侧,中间隔着这么大段的距离,可是现在,这人竟然出现在他怀里?!
“你在问谁?”他恶狠狠的盯着她,菲薄的唇冷冷抿成一条直线,“本少爷让你睡地上,你竟敢趁着本少爷睡着了偷偷爬床?”
“我没有啊!”宁筝要哭了,她明明就是坐在地上睡着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爬到床上来?
难不成……她有梦游症?
这个念头,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少爷,属下真不是故意的!”她手忙脚乱的想从他怀里爬出去,“可梦里发生的事属下也不清楚啊,属下可能有什么病吧,您千万别生气啊!”
“那还不赶紧滚!”
宁筝也想滚啊,可她刚才是跟萧南巡抱在一起的,于是这么一急,那只手就直接撑在了他的身上!
“宁、筝!”
咬牙切齿的两个字,几乎是从男人喉咙里出来的,他的脸色阴鸷的几乎要滴出墨来。
萧南巡现在无比后悔,他素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昨晚到底为什么善心大发,把这该死的狗东西弄到床上来?
结果不但被一个男人抱着睡了一晚上,现在这狗奴才还在他身上不停的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欲哭无泪的道:“您不要跟属下一个病患计较了,属下保证,回京之后立刻去找大夫治病好不好?”
说完,她下意识的一个用力,就从他身上翻了下去,整个人几乎是摔在了地上。
萧南巡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身影,眼神又是一厉,几乎是恶狠狠的盯着她。
他搞不懂,他们明明已经离开莫府了,他到底为什么还要跟这个性别为男的狗奴才牵扯不清?
最重要的是——这个狗奴才,一次两次三次,每次对他动手动脚之后,还竟然都是这种要“逃离”的反应?
…………
两人早膳也没用,直接启程回。
一路上,萧南巡始终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搭理过她。
宁筝硬着头皮撑到了太子府,终于分道扬镳,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萧南巡的脸色却一直没有好转。
按理说,此番能拿到金蝶,宁筝也算是立了不小的功劳,理应赏赐点什么。
可是……他完全没这个打算!
萧南巡面无表情的想,他的床都分给那该死的东西睡了两晚,这是天大的恩赐,还要什么别的赏?
赵竖站在一旁,看着主子脸色不善的模样,忍不住道:“殿下,奴才给您准备了新入库的凉茶,清热解火的。”
萧南巡眸色一顿,冷冷横了他一眼,“本宫出去两日,你胆子见长不少啊。”
赵竖就这么呆住了,他只是关心主子的身体啊,哪里错了吗??
凉茶清热解火,这也不对?!
…………
宁筝一回府,就直接去了医馆。
这大夫名唤林修,还是前两日在贺府给她看月事的那位,此人与义父关系很好,所以完全不必担心他不可靠。
只是林修说的话,却让她有些迷茫。
“梦游症?”他皱眉探着她的脉,“看你的脉象,不像是有这种症状啊。”
“可是……”宁筝狐疑的道,“为什么我到了夜里会出现无法自控的情况。”
“哦?什么情况?”
“……”
虽然这位林大夫很靠谱,可是她跟太子府之间的事,当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安全,所以宁筝并不打算直说。
她想了一会儿,才找到一种委婉的说法,“是这样的,昨晚我与人同睡一屋,可我们睡着的时候分明是我在地上,他在床上,却不知为何醒来的时候……我竟然也到了床上!”
林修愣了愣,惊讶的看着她,想了想,“你说的那个与你同睡一屋的……可是男人?”
“是啊。”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宁筝眼神一亮,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找到病因了?”
“是啊。”林修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本是个女子,因为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需要女扮男装——当然,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知道。只不过,你这病大概就是起源于此。”
宁筝听得一脸懵逼,“此话怎讲?”
林修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心中对这个男人,定然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感情。只不过平日里不能表现出来,压抑久了就成了心病。只有在入睡之后毫无防范的时候,才能……稍稍表露。”
不为人知的感情?
宁筝瞪大眼睛,满脸惊恐,“林大夫,您……您您可别胡说啊!”
林修摇了摇头,庄重严肃的道:“身为医者,我怎么会胡说呢?依我看,你这不是什么什么梦游症,而是相思病吧。”
卧槽?!!
她的脸瞬间扭成了一团,“不可能!”
林修又道:“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换个人试试,晚上与对方同睡一屋,还会不会出现这种梦游的情况!”
宁筝,“………”
试,必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