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才像你？
别绷着脸了？
祺寒和小蔓都纳闷了，绷着脸的才是维珈，会笑的根本就别人了。正当他们以为阿雅搞反现实的时候，维珈居然露出了笑容。虽然是有些生硬的弧线，但那的确是不可否认的笑容。
“不用了，他们还想到处参观一下。我们进去聊。”
像是在掩饰什么，维珈头也不回的推着阿雅进了书房。祺寒和小蔓都呆在门口，从下车那一刻开始就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导致他们大脑一时难以接受。
“那就别打扰她们了，你们也别拘束，当自己家就好。”老爷子的声音把他们从短路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聊会吧。”祺寒叫住正要离开的老爷子，一副目无尊长的狂妄口气。
“好啊，其实我也正想跟你们好好谈谈。”
三个人来到偏厅，老人让佣人泡了红茶。屋子里很快弥漫起红茶的纯正的香味，祺寒深吸了一口这有些怀念的味道。
曾几何时，他们四人也一起享受过这样舒适的午后时光，可一切都在那夜陷入火海，一切都被鲜血浸泡。那晚城堡里被雨水冲淡的血，简直就和此时正在杯中不停旋转的红茶一样。
“小伙子，你想聊什么？”
“维珈和阿雅的事。来之前她什么都没说。”
“其实我也想问一下这件事，”小蔓也开口说着自己的疑虑，“还有刚才，那个伶姐到底和我姐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姐要那样……心甘情愿的挨打。”
“其实我也是想跟你们说说丫头的事。希望你们能劝劝她，这孩子什么都一个人扛着。”老人叹了口气又继续讲述着，“她父母死得早，家里只有腿脚不便的爷爷奶奶，亲戚们也不肯接济，他们就靠捡垃圾和菜场里丢掉的烂菜过日子。”
“当时我家有个佣人就住她家隔壁，跟我说了丫头的情况，我就托她给了丫头一笔钱，可以供她无忧的读完书。谁知第二天，她竟然气呼呼的冲到我的面前，把存折甩到桌上转身就走了。当时真是搞得我很没面子。”说到这里，老人不由得笑了笑，有无奈，也有欢喜。
“原来姐从小就这么酷啊。”
“呵。”祺寒喝了口茶，谈谈扬起嘴角，这件事确实很有维珈的风格。
“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丫头这孩子了。后来说是请兼职的佣人，她才肯来这里打工。每次结算的时候想多给她一点钱，她都拒绝了。她说她已经欠我很多人情，不能再要那些接济的钱。”
“唉，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老人皱着眉头感慨万千，“她和我们阿雅一样大。阿雅父母也死得早，两人很谈得来，后来就成了好朋友，还进了同一所高中。”
“谁知刚开学她家就出了事，爷爷奶奶就这样被火烧死了。”老人抹掉忍不住流出的泪水，又是一声长叹。
“下葬那天，丫头在墓园跪了一天一夜。阿雅那孩子也傻啊，就在那陪着她。知道这事后，我真是连心都碎了呀。”
祺寒耳边似乎又闪过了之前维珈被打的那一声脆响，忽觉烦躁的他用左手撑住脸，右手拿着茶匙在杯中搅拌一阵后便开始催促突然停口的老人。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雅搞成那样，伶姐又是怎么回事？今天那一巴掌没那么简单吧。”
“自从爷爷奶奶死后，本来就不爱笑的丫头就笑的更少了，只有和阿雅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偶尔笑一笑。”老人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好像有一段时间，丫头又变得开心了，整天都笑眯眯的。不过后来她又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还辞去了我家佣人的兼职。阿雅也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整天都忧心忡忡的，结果没过多久她们俩就一起从学校的楼顶掉了下来。”
“从楼顶、哇！”小蔓赶紧扶正碰翻的杯子，拿出纸巾擦拭洒出来的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