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赶着去了,皆抱着好奇之心。
静嫔的院落内,传来一阵惊呼尖叫声。
叶景一吹灭了烛火。
回来后,小旗官满脸惊诧道:“百户你在这儿啊!”
隆七不知他在弄得什么把戏,问:“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静嫔娘娘的院落。”
叶景一笑道:“多亏那落丫头告诉我的,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世间有这么奇妙之事,你们所看到的其实是我的幻像,就好像影子一样。我只是略施了点小小的障眼法,就将你们骗到了。同理,皇上寝殿画卷里头的鬼影,也不过是幻像罢了。”
小旗官问:“可是这跟二位妃嫔之死有何关联呢?”
他道:“有人在井中捞出了二位妃嫔的首饰,包袱,甚至是通关的路引。又听两个婢女说,当夜二人手挽着手走了,认为是魂魄。跟后便发现二位妃嫔死了。吕妃与静颦娘娘平日里如同亲生姐妹一般关系要好,在她们出事的当天白日里,其实她们就有商量好要走。”
“怎么会?”小莲惊讶出声。
叶景一继续道:“在两位妃嫔的屋内,发现少了她们的随身之物,钱财等,又得知后厨夜半被人击打晕眩,醒来发现干粮消失无踪。在静颦落水的井中,发现两人的包袱。可见她们早便预谋要夜半离开,而接应她们的人便是他。”他指着隆七带来的人。
那人低垂着头,等于默认。
“至于,二位妃嫔为何要冒着性命危险也要离开宫中,只有一个原因。”叶景一敛了笑容,道:“是她们发现,有人想要杀害她们。又或是,她们成了某个人的眼中钉,只有彻底离开皇宫,才能有活的生机。只是还没有离开皇宫,便被人杀害了。伪造出她们自杀的样子。”
那人低声道:“就在前几日,我家小姐说,她在宫中遭遇了种种怪异之事,险些性命不保,并得到一封威胁信,要她火速离开宫中,还要她保守秘密,不然就杀了她和静嫔。老爷焦急万分,便命小人无论如何也要将小姐从宫中接回来,远走高飞,再也不做那吕妃。”
小翠惊声道:“怪不得!”
“如何?”叶景一问她,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小翠面呈惊恐道:“有一夜,我在房门外头,听到我家娘娘大喊救命,我吓的不敢动,当我进去时,娘娘一脸害怕的样子缩在榻上。自那之后,每日娘娘不是险些从台阶上摔倒便是在河边掉下水去,每每都是差一点遭难,我也甚觉奇怪,但不敢问,娘娘也不说。”
小莲惊讶道:“我家娘娘也是!有一日沐浴时,忽而浴桶里出现了条蛇,我们都觉得怪异,想着是否是先太后的灵魂在后宫作祟,害怕的紧呢!”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所以感到害怕的吕妃与静嫔不得不想出连夜出逃宫中,保全性命的法子,此事也只有她们与接应之人知晓,不敢泄漏秘密出去,故而两个贴身婢女也不知,只是隐隐疑虑。
叶景一认为皇上受惊与妃嫔之死,有着关联。
凶手两次利用幻象来蛊惑扰乱人心,无非便是想要告诉众人,是鬼魂作乱,鬼魂杀人。
如此一来,使得宫中人人自危,惊慌连连。现下皇上抱病不起,朝政无人打理,几乎是乱成了一锅粥。
叶景一把矛头指向了忻妃,他说道:“我方才变得戏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这耗子洞与这蜡烛。凶手也正是利用这两点,伪造二位妃嫔鬼魂来使得众心慌慌。而与此同时,我在刚来时,便看到这里的草丛上,有燃烧过蜡烛,掉下残蜡的迹象。”
隆七蹲身查看,确实。不可能会有人会在这里点燃蜡烛,一切的巧合都在一起,便不是巧合了。
忻妃感到不安道:“此事同本宫无关,本宫什么也不知。”
叶景一又继续审讯院中的八个下人,从头到尾开始一遍。
说到最后一人时,那人说道:“当夜我在照顾梅姑,娘娘可以为我作证的,还有梅姑。”
“梅姑?”隆七问:“梅姑是谁?”
下人说道:“梅姑是我们这里所以下人的管事,她是最早来侍奉娘娘的。只是她近日突然间得了热病,不得不需要人照顾着,娘娘也是念在她服侍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让我照顾着些,我也就帮倒水,盖盖被褥什么的,她那病传染的紧,我不得不离的远点,我在那桌上将就睡了一夜。”
“那梅姑人在何处?为何不见她。”隆七道。
下人断断续续说道:“梅姑已经出宫去了,她在宫外有个儿子可以照顾。她这病来的太凶,怕传染给娘娘,所以娘娘给了她些钱,叫她走了,养好病再回来。”
“走啦?什么时候走的?”叶景一问。他想,这梅姑搞不好是个关键。
下人道:“就是二位娘娘出事后的第二天走的,前一天夜里梅姑就已经病重了,不得不抓紧离开,不然怕是把整个院子的人都给传染了。”
巧,还真巧。
叶景一又问:“你们那日夜里可都听见什么响动?得知二位妃嫔娘娘遇害后,你们都什么反应?”
为首的婢女说道:“是娘娘先听见的,唤我进来。陆陆续续的,大家伙儿都开了房门,一起过去看看。”
“都去了么?”
“我记得……我跟娘娘,还有我们院里的几乎都去了。就阿三因为要照顾梅姑,就没去。”
那下人急急道:“我是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你们出院子了我都不知道,第二日才知晓事情。”
婢女骂他道:“那么大的事,猪都醒了,就你雷打不动。”
下人纳闷道:“可是平日里我睡眠很浅的,就那夜睡得很沉。一定是梅姑把病传染给我了些,使得我睡得昏昏沉沉的。”
叶景一问道:“那梅姑之前睡在哪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