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得,荣月繁空,愿君独好
求不得,情愫双双,伊人娇娇
怨不得,痴骨丹心,憔悴为谁
舍不得,酒盏一杯,问情无悔
缥缈虚无境,缭绕欲纷纷,华丽的殿堂中,归位之人望着灵石中的种种,不禁感慨万分。
“修罗道,彼岸堂,魍魉魑魅;华天门,青鸾山,英杰俊灵。竟纠缠如此,果真凡尘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待归位后,怕又是一番风云。”郁锦背手而道,一语话尽无奈。
“想不到,这轮回一世,竟如此颠倒,天命安排倒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古炎目不转睛地盯着紫晶巨石,喃喃自语。
修罗主门,罗堂内,戎月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床榻上,身上的束缚已尽解,望着戎月沉睡的面庞,巫离忍不住伸手轻抚上那如瓷器般光滑的脸颊,“若是你,想必她也会很开心。”
“嗯”脸上的轻微的痒意让原本浅眠的戎月渐渐苏醒,巫离瞬间收回了手,冷眼看着她睁开双目。
稍作回神,戎月倏地坐起,满眼警觉地看着身旁的巫离,如同一只满布锐刺的刺猬。
“你是谁?这是哪?”提高的声音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戎月将整个身体缩到床的另一头,一手抓着床榻边沿,试图下地,不料被巫离一把抓住手臂,一个猛劲,又跌进床内侧。
“别试图做些无用的事情,在这里,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出去。”收回施力的手,巫离再次挂上冰冷的笑容。
戎月虽性子浮躁顽皮,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够理智地进行判断,她心底明了,面前的男人与自己的实力,是天壤之别。她根本动不了他分毫,动武离开是行不通的。看来,只能伺机而动了。
“你若想要智取逃离,我倒不介意与你玩玩。”这女孩儿,心浮于色,毫无城府,看着她脸上多变的神色,巫离不禁莞尔。若是她在这具身体内,怕这样的神色,便再也看不到了吧。
巫离嘴边的笑意,令戎月心中升起一番怒火,这男人的笑容,就像看着笼中的猎物一般,得意又令人作呕!想也不想,便一拳抡去,清澈的紫瞳中溢着满腔的愤怒。
脑袋向侧面一偏就躲过了这突然的一击,巫离左手向上一个翻转,一招简单的擒拿一把握住横于眼前的纤细手腕,稍一用力便把戎月拉至面前,另一只手紧握住她的下巴,面对面,相离不过几寸。
“登徒子!”此刻的戎月怒气该盖过了之前的不安,恼怒地向后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巫离的禁锢。
握着下巴的手猛的施力,强制地固定住戎月,看着她含泪忍痛地神情,微笑着对她说:“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不介意牺牲一下自己,让你看看什么是登徒子。”
砰!一声巨响,一股强烈的气穿堂而过,直逼巫离握着戎月下巴的手!瞬间将两人分开。
“想不到,副门主你还有如此嗜好!”冷冽的声线伴着稳健的步伐,纳兰流风走进罗堂内,一双碧眸渗着不屑。
“主君说笑了,属下不过是与这姑娘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罢了。”不愧是巫离,面对纳兰流风的讥讽,并无半分惊慌或怒意。
居高临下地瞥了瞥两人,纳兰流风再次开口道:“她是紫瞳中人,你可有问出任何线索?”
“别白费心机了,要么杀了我,要么就让我杀了你们!”戎月再忍不了心中的不快,趁巫离对她稍稍分心之际,极速下榻,怒吼着冲向纳兰流风。
这丫头疯了!巫离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连忙伸手想要抓住她,却低估了此时戎月的速度,一手捞了个空。眼见着她朝纳兰流风奔去。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向自己不要命的扑来,纳兰流风不禁一愣,随即便挥袖拂去,只见一阵气息扫过,戎月被掷向一旁,失了意识。
巫离暗自舒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只是昏了过去,他真怕纳兰流风一出手将这丫头击毙了,那他的计划就得延后了。
看着那倒地昏厥的小丫头,纳兰流风心中暗叹,他至今接触的人纵是喜形于色却也均是心思缜密,冷静而为,从未见过这等控制不住心性的,着实令他大开眼界。
“待她醒来,我要知道有用的信息。”语毕,便拂袖而去,留下巫离和戎月单独在罗堂中。
“属下遵命”带着微笑抱起戎月,再次将她轻轻放于床榻之上,只是这一次,他结印施法,在戎月后颈处,注入了碧色的印记,形如幽火,泛着阵阵冷意。
灵冢外,竹林间,阿墨趴在地上用爪子梳理着头上的毛发,全然不顾当下压抑的气氛,身边端坐着华邪,子慕和莫言,严肃地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
“后山暴露已成定局,如何护住灵冢不为外界发现方是当下之急”我皱着眉,绞尽了脑汁也未得出任何方法。
“依我看,华邪,后山既暴露,灵冢所在为人所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们现下应当考虑的,是如何守卫灵冢不为外界所扰,遭他人利用。”莫言冷静而言
我掂量着莫言的话,的确,后山初现世间,以修罗主门的能力,定让此消息遍布天下,连同着灵冢的传言亦会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巫离的情报网,灵冢的位置假以时日也将暴露天下,届时,我们要担心的,就是九沧有心之人对灵冢的利用。
“子邪的结界虽能拖延一时,却无法坚持太久。即便子邪法力再强,终究抵不过众人协力破法,灵冢迟早现于人世。但灵冢之于紫瞳,渊源颇深,且唯有紫瞳之人方知其作用之法,是以他族之辈亦不敢造次。”子慕细细分析着其中的利弊,缓缓而语。
“并非如此”我轻摇着头,对上子慕的双眸,“灵冢与紫瞳的渊源确是令紫瞳族人有着随意操控灵冢的能力,但外族若有心控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几十载的传承,自华菱初建,灵冢便由紫瞳掌管,从未出现过外族操控之说。”莫言闭眼回忆往昔,确是未有如此记忆。
“未出现过并不代表没有,若外族欲强行控制,只需集齐三物方可。其一,是七色彼岸;其二,是龙血凤石;其三……”话说至此,我便无法再继续。
“其三为何?子邪,为何不说。”子慕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洞察到什么。
嘴角勾起一道轻微的弧度,带着漫不经心地口吻说道:“其三,则是具有至纯阴气的鲜血,也就是,我的血。”
一道惊雷划破心境,子慕和莫言均是一脸担忧。
“别担心,现在九沧之中,何人有如此能力取吾之血。更何况,这七色彼岸和龙血凤石两样传说之物是否存在,尚未可知。如今,离灵冢破世尚有时日,我们必须先他人探得这两件宝物方可掌握大局。”上古至阴邪气已与我融为一体,如今的我,再也不会任人鱼俎而不为。扰我者,灭!负我者,亡!欺我者,油锅刀山,生不如死!血色的弦月在瞳孔中散着幽幽的光,紫眸中溢着嗜血之气。
感受到华邪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子慕不禁皱眉,自出关以来,子邪身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古怪,时常散着如今日一般妖邪嗜血之气,这难道就是那至阴之气的作用?
“子慕,在想什么?”回去的路上,莫言拍了拍子慕的肩膀,关切地问道
“莫言,你觉不觉得,子邪如今的气息,有所改变?自出关之后,她时而会散发出令人颤栗的危险气息,邪魅至极。”
“嗯,的确是有些许变化,想是与那至阴之气相融后,多少会受点影响吧。”听了子慕的话,莫言亦深深陷入了沉思。至阴之气与人体相融千古难遇,会对人产生怎样的反应,是否会影响人的气息或其他连莫言也不清楚,只能通过长期的观察方能得出结论。
“子慕,给我点时间观察,毕竟此事我也是首次得见,只得静观其变。”
子慕点了点头,无奈地说:“也只能如此了。”
月尽琉璃色,相顾绯红妆
遥遥归期近,红鸾彼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