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神圣虔诚的意境从两人身上升起,低层的吟唱声逐渐变得高亢,和山谷四周传来的回响混在一起,好似无数人在同时祈祷。
一缕神圣的白光开始在山谷上空出现,接着白光一点点开始浓郁,这些是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信仰之力。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两人沉浸在自己的吟唱声中,再也不顾其他。
石青依然甩着脚丫子,淡定的坐在那儿,反正这攻击管他凝聚多强,又不会攻击他。
一道长长的银亮光河,彻底将整个山谷覆盖,好似天上的星河坠落凡间。
光河中人影闪耀,无数的天使在其中穿梭忙碌,一股沛然威严的意志,从上空传来,神圣而又不可侵犯,带着蔑视世间一切的淡然。
山谷中的五彩光辉有些微微的波动,去水纹般荡漾,将这股压力向四处传递了开去。
被五彩光辉笼罩的几人,也终于再没心思去感受周围的五行法则,纷纷有些惊讶的看着天空的异状,只感觉这一击要是落下,自己几人怕是会和整个山谷一起,纷纷覆灭。
整个银亮的星河再次开始一点点变换,一把巨大的圣剑缓缓凝聚成型,接着是一个巨大的手臂。
终于这只手臂抓起巨剑的剑柄,比山谷还大的巨剑,带着无法描述的震撼感,从天而降。
巨剑降落的速度并不快,不过却无可阻挡,就算大地,只怕也会被宛如豆腐一般切开。
这不是两个主教的能力,而是他们吟唱了几乎两个时辰,聚来的积累无数年的万万信众的信仰之力。
眼看巨剑离地面越来越近,整个天地突然莫名一阵。
周围顿时漆黑一片,一个无比巨大的黑色漩涡陡然浮现,好似一张可怖的大口。
巨手和巨剑已经比整个山谷还要巨大得多,可和这个黑色漩涡相比,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几乎瞬间,天上的举手和巨剑便已然被吞噬,天地复又归于清明,好似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
天上没有一丝云彩,一片湛蓝,四周的空气无比的清新,一股莫名的愉悦感从四处传来,清晰的传入几人心头,好似这片天地在兴奋。
两个主教顿时脸色一片惨白,无力的软倒在地,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上他们的心头。
因为他们骇然的发现,那么多的信仰之力,居然消失不见了,那可是这片大地,这么多年聚集的几乎所有信仰之力。他们辛苦忙碌几十年,在此传教,积攒下来的愿力,居然瞬间消失一空。
两人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头上的发丝都一瞬间干枯发白,脸上也开始渗出皱纹。
“罪人!我们是吾教的罪人。”
红袍主教低声喃喃自语道,说完,就这样睁着眼倒在了地上,一缕泪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去。
石青看着这边,脸上没有嬉笑,有些皱眉,带着淡淡的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
刚才那一幕,当然不是他的力量,那是天道的反噬,这片大地,从远古传承至今,是不多的拥有自我意志的地方,而这股如此强大的外来信仰之力,总算引起了它的注意。
他阴这一手,不过是将这片大地被虐夺的信仰之力,返还给这片天地。
只是没想到两个主教这样执着,瞬间衰老白发,就这样不甘的离去。
他站起身,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上空,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抚过他的身体,好似这片天地在对他安抚。
“没事!”
他飒然一笑,将脑中的莫名想法清空,然后挥手卷起两个主教的身体,将他们埋葬在山间。
“生死魂消,意识归于虚无!这天道,一为自然法则,二为亿万年生灵意志的积累!这才是这片大地最大的倚仗!”
他轻轻说了一句,声音在山谷中悠悠回荡,整个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只余下白搭几人,还愣愣的留在山谷中,一时还未回过神来。
这一切实在太过震撼,超出了他们的认知,甚至脱离了他们的想象。
“轰轰轰!”
便在这时,几道光焰再次从上空袭来,夹着刺耳的音爆。
因为是白天,所以看起来并不绚烂,不过轻微颤抖的地面,还是在述说着这片陨石的威力。
没人看见,这次随着陨石一起落下的,还有三个不大的黑影。
其中一个却正是黑蛇老祖,这家伙上次就要跑去外面阴海妖殿的家伙,不想这大半年过去,他们之间的争斗,却引来了这样一首插曲。
……
而另一边,秦浩几人也总算找到了线索,却正是在邪煞二老留下的一个信封中发现了一张地图。
通过信的内容知道,这地图正是邪灵诞生之地,却是被标记为禁锢之域。
而这位置,好巧不巧的,居然也在陨石坠落的那片大山之中。
“现在你们要的东西找到了,我可以离开了吧。”
丁八哥讪笑着开口道,他现在可不想去探索这些地方,那一带最近总是天降陨石,一看就是不详之兆,搞不好是什么恶灵出世,天威警示,反正他才不愿意去。
“谁知道这东西是真是假,会不会又是啥陷阱之类的,别那么多废话,你带我们过去,不然现在就崩了你。”
黑蛮将枪顶在他的脑门,威胁道。
“那,那个,地图在这儿,我也没有去过,你这叫我带路,我也不知道咋带啊,我看你还是拿回去,对着卫星地图,做个对比,这定位自然也就出来了。”
丁八哥将脑袋小心翼翼的从枪口挪出,一脸谄媚道。
“反正这次你必须跟着,这个我先拿回去处理一下,浩子,你们三个看着下这家伙,我很快就回来,然后我们立即出发。”
黑蛮说完,塞了一把枪在秦浩手中,然后叮嘱了一番,很快离去。
“那,那个秦哥,你看……”
丁八哥眼睛闪了闪,又想找借口开溜。
“别废话,一个大老爷们,你就当去旅游一趟好了。”
秦浩说完,对着枪口轻轻吹了吹,然后将枪插在了腰间。
“说的那么轻松……”
丁八哥愁眉苦脸的嘀咕了一声,只感觉自己真是衰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