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山大叔骂完,身子却是直接扑了过去,灰色的残影,极速掠过将地上细碎的泥石都嵌飞起来。
红袍主角一件漆黑,抬手将手中的权杖拦在身前。
“啵!”
一声有些沉闷刺耳的脆响传来,一圈透明的波纹,扩散了几圈,复又消失不见。
震山大叔扑过去的身影,却是被硬生生给挡了下来。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黑,他本来是想秒杀两人,好给几个后辈一个威武高大牛逼的形象,却是没想到两个外国佬,居然好似没怎么费力就挡下了他的攻击。
他翅膀微动,整个人往后退了退,悬浮于半空,眼中泛着一股淡淡的怒意。
“把金属内核给我们,我们立即离开。”
红袍主教却好似没看见他的怒意一般,对着白搭三人,用拗口的中文说道。
“无视你大爷!”
震山大叔怒吼一声,背上双翅陡然挥动,一股巨大的狂风顿时向两人袭卷过去,而这狂风不过是麻痹他们,真正的杀招,却是隐藏在狂风中,如光一般飙射过去的两根羽毛。
狂风撞道两人身上,果然有出现了那一层看似异常纤薄的透明屏障,屏障如水般波动,却就是不破裂。
便在这时,两道根羽毛化为的灰光却是扎了过来,好似扎破一层塑料薄膜般简单,顿时将那成透明的屏障刺出两个小洞。
“噗!”
一声清响传来,透明屏障顿时消失不见,两个主教顿时被狂风卷飞了出去。
震山大叔停止了挥舞翅膀,一脸傲然的蔑视着两人。
两个主角从地上爬起,变得灰头土脸,身上的袍子也是凌乱不堪,手中的权杖却是依然紧紧的抓在手中。
他们一人脸上有一道血痕,一人肩部多了一道洞穿的小洞,显然是那两根羽毛的作用。
也是那层透明屏障扭曲了震山大叔的判断,不然这两根羽毛,便会在他们眉心各开出一个小洞。
“无耻!”
红袍主教愤怒的骂道,以他别扭的中文,实在没办法流利的骂出更多的话。
他骂完,抬起手中的权杖,嘴中吟唱了一句听不懂的英文。
一道刺眼的亮光陡然在上空凝聚,接着亮光陡然爆开,几乎能刺瞎人眼。
震山大叔都忍不住挡住了眼睛,不敢对视,白搭几人更是直接趴在地上,逼过这道强光的刺激。
亮光爆开之后,一个纯白色的人影,挥舞着两个翅膀,有些呆滞的悬浮在那儿,显然在等待着新的指令。
“西方的鸟人?”
震山大叔嘀咕了一句,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扑了过去,他就是这样一个暴躁的人。
白色的人影依然静静的浮在上空,仍由震山大叔扑近,而红袍主教脸上却明显带了一丝阴沉的冷笑。
“前辈,小心……”
“轰!”
白搭刚想提醒,更加刺眼的亮光,伴随着一道巨大的轰鸣,便袭了过来。
他的眼睛立即失明,狂暴的能量从上空传来,在山谷间肆掠,山崖上都裂开一些细微的裂缝,山石唰唰的往下滚落。
白搭三人被震飞出去,口鼻间带上一缕血迹。
一个异常凄惨的人影,伴着一股浓浓的焦臭味儿从上空栽下,不是油腻大叔却又是谁。
他现在却是真的变得足够油腻,身上的油不断往外冒,部分身躯焦黑一片,一只手臂更好似成了焦炭。
他落到地面,张口喷出几块干硬的血块,缕缕白烟从他口中冒出。
两个主教身前却是又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将爆炸的余波挡了下来,却是并无大碍。
“阴,阴我……”
震山大叔声音颤抖不甘的低吼了一句,却是根本已经站不起来。
“蠢货!”
红袍主教对他低骂了一句,手中权杖对着地上的金属内核一指,它顿时开始向着他们快速滚去。
眼看将近滚了一半,金属内核却陡然停了下来,再也不前进分豪。
红袍主教有些皱眉,四处扫视一圈,终于在一个山崖上,看到一个甩着脚丫子,凌空坐在那儿的青年。
一股莫名的气息从他身上向四周扫过,整个紊乱的山谷顿时恢复平静,连山间裂开的细缝都已经悄然消失不见。
白搭几人的眼睛也顿时恢复正常,就连油腻的震山大叔,都恢复了一丝力气,从地上颤悠的爬了起来。
白搭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那个身影,他却没有看他,好似一个纯打酱油的路人。
“阁下是谁,俗世纷争,您难道也要插手么?”
红袍主教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想再次争取一下。
“俗世纷争?你们破坏了我脚下这片大地,更是打扰到我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石青说完,挥手一招,地上的金属内核便飞到了他手中。
他随意瞥了一眼,嘴中嘟嚷道
“垃圾!”
让后随手一拍,将它镶嵌在了山体的崖壁上。
“阁下到底想怎么想?这个东西我们必须带回去。”
红袍主教依然不甘的道。
“想要?也不是不行,那我们便打个赌,只要你们能破了这层防御,杀了他们这东西便归你。”
石青说完,抬手对着白搭三人的方向一指,绚烂的五彩光辉顿时笼罩在他们四周,几乎将整个山谷填满。
这些五彩光辉,将山石花草,一沙一木,全都连接在一起,俨然好似一个新的地界。
“这东西我看不上,不过你们两拨人,却争来争去的,灭了他们,这东西,便归你。”
石青布置好之后,又瞥了一眼两个主教,嬉笑道。
白搭顿时脸色发黑,有些恨恨的瞪着他,他最讨厌被别人安排,尤其是这家伙,要是有实力,他真恨不得将对方按在地上狂揍一顿。
石青好似感受到了白搭浓浓的不满,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瞥过去一眼,顿时将他心中的各种念头浇灭。
白搭顿感一阵无力,默默的移开了视线,开始感应周围的五行规则。
“这可是您说的!”
红袍主教犹豫了好一阵,这才咬牙道,反正现在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主动,不如再拼一把,这种人物,也没有食言的道理。
“助我!”
他轻声对身后的白袍主教说了一声,然后盘膝坐在地上,开始低声吟唱起来。
白袍主教见罢,亦盘膝坐下,也跟着低头吟唱,两人却是不像在发动攻击,而是像在祈求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