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忆起自己很久都没有和沈阳北,沈清宛她们一起用餐了,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小翠要为沈清云打扮一番,却被沈清云阻止,她向来用不惯那些胭脂水粉。
“小姐,您很少和老爷夫人她们一起用饭,况且今日姑爷也在,小姐您多少擦些脂肪吧。”小翠有些着急,虽说她知道自家小姐不喜那些东西,可这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沈清云讪笑,打着趣言:“小翠莫不是觉着我丑?”
小翠连忙摆手解释,“奴婢不曾觉得小姐丑,小姐是奴婢心中最漂亮的女子。”
虽说沈清云没有沈清宛的妖艳,也算不得京城最美的女子,可气质与面孔绝对在沈清宛之上。
若说沈清宛是朵娇艳的玫瑰,那沈清云便是出水芙蓉,婷婷荷立。
沈清云灿然一笑,“真会说话。”
小翠哪里是奉承沈清云,在她看来,沈清云不禁人美而且心善,比那沈清宛好个千倍万倍。
一场明争暗斗的家宴结束后,沈清云便笑着邀请慕风与沈清宛在后院亭中饮酒作诗。
沈清云命小翠把事先准备的清酒与点心呈上来。
“你去拿些果子为我们助兴。”沈清云对不远处一个婢女吩咐道。
沈清宛一个眼神过去,那婢女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姐姐,想来你是不常差使下人,她们便不听你的了。妹妹替姐姐教训教训她们。”沈清宛以帕掩口,笑的放肆。
沈清云到也不气,她在府中已经对这些事久见不怪了,也没指望能有人把她当大小姐对待。
沈清宛假惺惺的责骂了那婢女几句,便让其离开,又命另一侍女拿了些果子。
“妹妹今日真是打扮的精致,想必是要见什么要紧的人?”沈清云挑衅的看了看沈清宛,眼神又转向慕风。
慕风下意识的怔了怔,捏了颗青枣,眼神看向别处。
只是沈清宛倒毫不避讳的直言:“今日姐夫前来,为表尊敬,宛儿便打扮了一番,只是姐姐怎的还是如此随意?”
此话一场,慕风瞬间脸色一变,嗔怪道:“你看宛儿多懂事,我们也快成亲了,你每次见我都是这副样子。”
沈清云心中冷笑,自己向来不喜胭脂水粉,上一世慕风就经常嫌弃自己素面朝天。而自己为了让他开心,去集市上买了些胭脂水粉,擦的满脸起痘。
“那你多看看妹妹便好。”轻轻一笑,梨涡浅显。
慕风随即一征,不知为何,沈清云越来越不似从前。
沈清云将事先备好的清酒倒入酒杯,趁机吃了那迷魂散的解药,三人一同饮酒。
几轮对诗饮酒下来,二人趴在了桌上,面色微红。
周围的下人都被沈清宛自己支走了,沈清云嘴角上扬。
沈清云与小翠将二人扶到客房,便已精疲力尽。
“小翠,将她们衣服脱了。”
“小姐,这可是姑爷呀!”小翠长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照我的意思做,我回去便于你解释。”
小翠也没有多言,便照着沈清云的意思,将他们的衣服脱的只剩件内衬。
沈清云起身,将沈清宛的胳膊挽着慕风的脖子,拉着小翠匆忙离开了。
小翠回到屋子,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清云。
沈清云委婉的向小翠道出了自己重生的事情,小翠嘴巴长的很大,又很心疼的看着沈清云。
“今日之事,你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小翠,你能答应我吗?”
“好,小翠答应您。”小翠下定决心,以后好好照顾小姐,不让她受人欺负。
翌日清晨,沈清云清泪涟涟,一行清泪滑下,跑去大堂。
“爹爹,您为女儿退了这桩婚事吧,女儿不知妹妹与慕风情投意合。”沈清云假意伤心,一滴晶莹泪水陨落下来。
谢流年自沈清云落泪,便明白沈清云昨日言语的意思。
沈阳北大怒,“你这话是何用意?”
沈清云泪水早已湿了脸颊,心中却暗喜,“妹妹与慕风正睡在客房的床榻了,已行了夫妻之事。”
沈阳北大怔,脸色乌黑,手上青筋暴起。
“各位请再次用茶,老夫去去就来。”沈阳北陪着笑脸。
沈阳北推门而入,只见沈清宛与慕风衣不蔽体的躺在床榻上,连忙退门而出。
沈阳北怒吼道:“让他们滚起来去我书房等着。”
沈阳北强忍着怒气拂袖离开。
“想不到这丞相府的二千金居然与未过门的大姑爷纠缠不清,还行了夫妻之礼。”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舆论越议论越离谱,甚至还传言沈清宛有了慕风的孩子。
谢流年端坐在哪里眼里尽是笑意。
沈阳北送了客便去了书房,沈清云抬头望了望谢流年,嫣然一笑。
“大小姐的未婚夫与令妹行了夫妻之礼,可是大小姐一手造成?”谢流年温和地笑着。
“四皇子,这件事清云希望您能保密。”
谢流年嘴角浮着笑,“保密,可有什么好处?”
沈清云不知谢流年何意,他身为四皇子要什么有什么,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皇子,不知清云能给您什么好处?”
谢流年勾起唇,喉结涌动,身体前倾,脸上细小的清晰可见。缓缓开口道:“不如,以身相许?”
沈清云猛的一怔,随即往后退了退,早已面目绯红。
“四皇子,清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小翠,送客。”沈清云红着脸,头也不回的跑了。
留下谢流年站在原地,似笑非笑。
书房内,传来沈阳北嘶吼的声音,“你们二人如此,让我颜面尽失。”
“爹爹,昨日陪姐姐喝了些酒,才做了这糊涂事,还望爹爹莫生气。”沈清宛尽量柔声柔语。
沈清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爹爹,这一定是姐姐所为,昨日的事女儿都不记得了,这定是姐姐故意灌醉我与姐夫。”
沈阳北本就怒气冲天,听到沈清宛不但不承认还在狡辩就更加气氛。随即下令让二人跪在书房反省三天,又扬言要动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