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宁鸿飞疑似调侃的话,皇帝和洛贵妃不傻,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用意,沈贵人有一个,又是太后的亲侄女,自然是想要立她的儿子为太子。
皇帝惊奇:“母后倒是未卜先知,太子还未死就替儿子找好了下一任的人选,真是荒谬。”皇帝稍显怒颜,这让皇帝开始怀疑对于太子的死,太后是否也参与其中吧。
洛贵妃不言语,纪涵柳也觉着现下自己若是插话,着实也有些不合时宜,自己现在,只是点星殿的小小侍女。
太后面上挂不住,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便被宁鸿飞抖了出来,现在还不是那时候与皇帝彻底撕破脸,自己只能一再容忍。
“那沈贵人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的亲儿子作为皇帝,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哀家,哀家也很理解,深夜召了沈贵人陪哀家聊聊天,缓解思念之情,这还有错?再说,沈贵人回去时不面带笑颜,难道还要哭不成?”太后反驳宁鸿飞的话,自己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自乱手脚。
面对太后的强词夺理,宁鸿飞笑而不语,太后是在宫中打磨多年的人,什么事没有遇见过,没有些超于常人的本事又怎可能坐上太后的宝座。
太后知晓这样与宁鸿飞纠缠下去完全是浪费时间,皇帝之后定会找理由推脱回宫,自己要抓紧时间先把宁鸿飞彻底推翻。
“既然洛贵妃所生的是一皇子,那为何你就是男子,还苦苦哀求着要纳尤玉书为驸马?”太后想到当日确实是芸月公主自己向皇帝求的人,这句话问出,量宁鸿飞也再不能反驳。
宁鸿飞走上前,纪涵柳心中冷笑,这太后也着实将宁鸿飞想的太过简单,若是她认为宁鸿飞这就不能反驳了,他还能叫宁鸿飞吗?
宁鸿飞脸上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这样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若不是这样,又怎能将皇后和尤玉书的丑事抖出来?我与尤玉书成婚,也不过只是想办法将这丑事让父皇知晓,不然,父皇又怎会在我大婚之日刚好撞见尤玉书上皇后的床?”
纪涵柳在心里翻了一记白眼,说的和真的似的,自己以后千万不能惹到宁鸿飞,否则这男人,玩死自己简直是小事一桩。
皇帝感到欣慰,现在想来,若不是多亏了宁鸿飞的妙计,自己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洛贵妃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刚刚还在想着如何为宁鸿飞想法子反驳,这一理由说出来,太后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太后心中仍是不服,刚要开口,便被宁鸿飞的话堵了嘴:“倒是我不明白一事,想要皇祖母为孙儿解答。”太后自然不会回答,宁鸿飞便又质问太后到:“皇祖母请来那太监说给孙儿打水看到了孙儿是一女子,但点星殿的人都明白孙儿沐浴从不让人伺候,至于打水,孙儿也一直都是等打完水才开始沐浴。”
纪涵柳听到宁鸿飞说自己沐浴从不让人伺候,心里又默默的翻了一记白眼。
太后不知如何回答,宁鸿飞冷笑:“皇祖母一直想孙儿是一女子,可是有何目的呢?”
太后哑言,面对宁鸿飞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自己也已经快要放弃,太后没有了一开始的刚硬,提议将那太监又召来。
皇帝一直作为一个旁观者,自己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便允了。
那太监刚回去不久,又被传召,心里想着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自己说的全是嬷嬷在路上嘱咐要自己说的,该不会错的。
太监一路思考着便到了太后寝宫,进门后又照例行礼。
在等着太监进殿的时段里,太后倒是没把心里的慌乱表现出来,宁鸿飞与纪涵柳自然不慌不乱,反而是洛贵妃心中担忧的紧。
宁鸿飞见那太监从进殿开始便一直在发抖,奴才就是奴才,太后这次,注定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监等着自己被问话,太后虽让自己记住了口供,但心里一直没有底。
“你说你打水时看到我确是女儿身,可本宫沐浴从不让人伺候,你又从何看到?”宁鸿飞逼问跪在地上的太监,先发制人永远都不会错。况且自己沐浴确是只让纪涵柳一人伺候,自己当然也更有底气。
那太监支支吾吾一直说不出来,皇帝此时心里大约清楚了真相,那太监还是依旧狡辩:“奴才那日打水确是是看了,奴才不敢欺瞒,还请皇上明鉴。”
宁鸿飞冷笑到:“你坚持说你看到了?”盯着那太监,恶狠狠的说着:“若你当真是看到了,不如说出时间,我们也可对峙。”
这时,那太监更是不知如何作答,太后也没想到宁鸿飞会要求让那太监将时间说出来,便没有准备,也难怪会慌了手脚。
太监一直咕咕浓浓的低声嘀咕,太后见形势不妙,立马说道:“二月二十那日那日。”自己其实也是胡诌的时间,那时候纪涵柳还未来宫中,时间隔了这么久,就不信宁鸿飞真真切切的记得住。
洛贵妃一直都不信太监的那番话,自己的儿子真实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什么芸月公主,但皇帝不知道,现在就比谁的手段更高明,谁便赢了。
“哦?皇祖母怎的知晓的如此清楚?”宁鸿飞倒打一耙,想逼得太后到万丈深渊。
太后笑了笑掩饰自己的慌乱:“哀家自然知晓。”说完又感觉不对,宁鸿飞这是给自己下了一套,这等于间接的承认了自己在宫中布满了眼线,这皇宫,依旧还是皇帝的。
洛贵妃想明白了宁鸿飞给太后下套,心中甚是满意,自己的儿子,果然成长了不少。
太后又急着想法子圆了这个谎,如今自己步步为营,该小心些才是。太后眼中泛着金光,心中想着一定要不惜一切将宁鸿飞与纪涵柳拿下,除掉了这两人,对付洛贵妃根本不算什么,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也能更顺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