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飞见洛贵妃已然坦白了身份,便站起身跪在了皇帝的跟前:“父皇赎罪,母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还请父皇不要怪罪。”宁鸿飞恢复了自己的男声,恳求着皇帝。
皇帝倒是没有想的太多,自己也知道皇后还在位时暗地里害了不少龙种,以至于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几个孩子,但碍于皇后的身份,自己对她做的这些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快快请起,得知朕多了个皇子,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的会怪罪?”说着皇帝下座亲自将洛贵妃与宁鸿飞扶起。
太后看着皇帝笑的一脸憨样,心中有多了几分嫌弃,先帝做事谨慎有度,自己也不是随意好瞒过的人,怎会生下这样一个儿子。
皇帝一直打量着眼前的宁鸿飞,自己也曾疑惑一个女子,怎会有如此身量,现在倒是一切都明了。
知道洛贵妃这些年受了如此多的苦难才培育出宁鸿飞,皇帝心中对洛贵妃又多了几分感激。
“爱妃这些年受委屈了,这些日子朕多陪陪你,朕这些年,着实冷落了你不少。”皇帝抚摸着洛贵妃的手,含情脉脉的对她说了这番话。
太后听了,自己费尽心思将桃白安排在皇帝身边,当日原本是皇后想在皇帝身边插两个眼线,却被自己的探子打探到了这个消息,便将那两名女子杀害,变成了桃红桃白。
桃红已完成任务成功将太子杀害,如今,桃白还不容易才取得了皇帝的全部信任,若这时候让皇帝回归洛贵妃身边,那一切都将前功废弃。再者说,自己应允要扶助沈贵人的儿子上位,今日不过是想趁机除掉这个假公主和妖女,谁知,竟演变成如今这幅场面。
“慢着。”正在皇帝还一直与洛贵妃说着私己话时,太后严厉的打断了此时美好温月的气氛。
纪涵柳与宁鸿飞同时抬头看着太后,太后脸上不动声色。
皇帝转过身去:“母后费劲了心思为儿子寻回了皇子,朕甚是开心,不知母后还有何事?”
太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皇帝如今不要高兴的太早,不能轻易相信洛贵妃的一面之辞。哀家这里还有一人,又令有一种说法。”
洛贵妃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心里也明白太后绝不会如此好心,让皇帝轻易承认瑾儿。
宁鸿飞与纪涵柳把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仿佛与自己无关,想看看太后这老狐狸还有何花招。
没多久,贴身伺候太后的嬷嬷领着一太监来了殿上。
“奴才给皇上太后洛贵妃芸月公主请安。”那太监一上殿就战战兢兢的向她们请安,自己本已经入睡,谁知这嬷嬷让师父讲自己叫醒,见是太后的人,不禁有些后怕。
那奴才起身,太后便说到:“你将你前些日子见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有半句假话,哀家现在便斩了你喂狗。”
听了这话,这奴才更是吓得不轻。
“皇祖母何必急着就吓唬这太监,尤非是有何事让皇祖母心虚?”宁鸿飞从这太监被领上来起,就怀疑太后定是又在背后使坏。
太后被宁鸿飞的话噎住,怒目圆睁的看着宁鸿飞一面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太监见眼前的局势不对,想快点交代完便离去:“回禀皇上太后娘娘,前些日子,芸月公主说要沐浴,小的便去打水,小的不是故意窥探芸月公主玉体,但芸月公主确实是女子啊!”
“大胆奴才,你竟在圣前说谎?”洛贵妃心中气不过,自己也知道这是太后故意为之,但自己如今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诞下的却是是一皇子。
那奴才被洛贵妃的呵斥吓得趴在地上求饶,太后怕这奴才受不住惊吓,会将真相抖出来,便让那奴才退下了。
洛贵妃见那奴才走后,又质问太后:“太后一开始便说找来了产婆,问了当日臣妾所生确实是一皇子,为何又将这太监带来说臣妾所生是一公主?”
太后早就想到洛贵妃会这样反问,早已经想好了说辞:“若哀家不这样说,你和这将公主会这么快自露马脚?”说完太后得意的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纪涵柳有些气不过,这太后真是阴险狡猾。虽说心中有气,但脸上还是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宁鸿飞至此也没有解释过一句。
皇帝一直端坐在上位看着这一切,作壁上观。
太后见洛贵妃说不出话来,继续说着:“洛贵妃所诞下的其实本就是一公主,芸月公主之前也是真,只不过回宫前被这男子替代,芸月本与喻问凝这妖女不相识,回宫就要了这妖女当贴身侍女,她们定是一伙的。”太后说到最后指着一脸平静的宁鸿飞。
宁鸿飞还是不发言,皇帝倒是反问道太后:“若一定要说是这男子假扮了芸月公主,朕倒是觉着让他身后的女子扮,更为合适。”
太后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无非是皇帝质疑若宁鸿飞与纪涵柳是一伙的,为何不让一女子来扮芸月公主,岂不是更不易被察觉出来。
太后竟觉着皇帝反驳得有理,自己顿时也找不出什么反驳得话。殿上沉静了片刻,太后又说:“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找法师做法,方可知道这其中的缘故。”
一直未言语的宁鸿飞此时终于开口:“不知太后娘娘要法师来验证又是何意,此事传出去实在是有辱皇家颜面,其实这也是为太后着想,若是昭告天下太后请法师验证皇子,传出去多笑话。”
“你……”太后被宁鸿飞这话气得无话可说。
见太后现下已经哑口无言,宁鸿飞又说:“孙儿倒是知道,在发现太子死前一晚,夜深后太后还召了沈贵人来,据丫鬟们说,沈贵人回去时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孙儿倒还想问问太后,不知是给沈贵人讲了什么笑话让沈贵人如此开心,不如也说来让孙儿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