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是不明白宁鸿飞的意图,但是宁鸿飞总归会是南轩国的皇帝,所以如今皇帝对宁鸿飞的有些所为都是这个一只眼闭一只眼。
相反是太后总是会借机打压宁鸿飞,这事皇帝也不是不知晓,太后三番两次的干涉内政,但皇帝也不想掺合进去,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宁鸿飞,深思了许久,宁鸿飞此时的内心很是紧张,自己的意图皇帝也不是不知晓,若是皇帝真的怕自己的势力会过于强大,他定是不会答应了自己的。
宁鸿飞正在想着,皇帝却突然发话:“瑾儿既然自己提起来了,父皇又怎么不同意呢?”
“这么说,父皇是同意了?”宁鸿飞又惊又喜的看着皇帝,做出这样子让皇帝对他放下心来,只道宁鸿飞还是个孩子。
皇帝听了宁鸿飞的话后,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儿臣多谢父皇隆恩。”宁鸿飞慢慢站了起来,又关心了皇帝几句,皇帝些许事挂念着自己还在外面等候的舞女们,便有些敷衍着宁鸿飞。
宁鸿飞自然也是看出了皇帝的心思,不敢再打扰皇帝,便说着要先行告退。
待宁鸿飞出去时,正巧与带着一群舞女进来的单卿月碰面,单卿月还是热情似火的眼神看着宁鸿飞,但宁鸿飞还是像之前一样,没有正眼看单卿月。
单卿月心中有些气不过,太后一心想讲沈淑送到宁鸿飞的身边,如今纪涵柳已经死了有大半年了,宁鸿飞却一直借着正是繁忙回绝太后的请求,但宁鸿飞自己心中也明白,这事自己早晚都要面对。
纪涵柳这些日子在云郸府中待着,芊芊每日都会找着理由待着纪涵柳出门转转,一开始纪涵柳总是不愿意,但现在天晴每日都好,纪涵柳也不想每日都闷在房中了。
宁鸿飞回了点星殿后,一直对今日自己遇见的书生念念不忘,便想着明日又溜出去与他喝酒。
这些日子宁鸿飞从未感觉到像今日这样的放松,这都是因为书生所念的那诗,也或是因为书生递给宁鸿飞的那壶酒。
等到了第二天,宁鸿飞处理好一些事后,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湖边,却没有见昨日那个书生的影子,这让宁鸿飞多少都有些失落。
宁鸿飞一个在亭子中坐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书生来,便起身来回了点星殿中。
接下来的这几日,宁鸿飞都如同之前一般去湖边找那书生,但都没有见到书生,宁鸿飞以为自己和书生真的就只有萍水相逢的缘分,直到殿试的那一天。
时间过得飞快,宁鸿飞一边挂念着纪涵柳,一边也想着那书生,这就到了殿试的日子。
带着一天,宁鸿飞穿上主考的服饰,便去了正殿。
到那里时,宁鸿飞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人这是书生,待宁鸿飞坐在上面时,书生也才惊叹为何主考会是自己那日在湖边所遇之人?
书生在心里猜测着宁鸿飞的身份,能成为殿试的主考官,宁鸿飞的身份绝不简单。
宁鸿飞只是瞟了书生一眼,之后便装作自己与他并不相识的样子。
书生明白宁鸿飞的意思,若是宁鸿飞一直看着自己,定是会引起其他考生的怀疑,这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宁鸿飞熬着时间,终于等到考试结束,这期间宁鸿飞也大量着其他的考生,但就是没有书生给自己的那种眼缘。
待结束后,宁鸿飞特意将书生的试卷拿在自己手中欣赏,这文章写得很是不错,拿到今年的状元戳戳有余,但宁鸿飞并不想让书生当上状元,而是有着自己的私心,便将书生的试卷扣押在了自己的手中。
而就在宁鸿飞处理好了书生的试卷之后,心腹便来了点星殿中找宁鸿飞。
“太子殿下,今日的殿试可还顺利?”心腹故意这样问到宁鸿飞,就是暗示宁鸿飞是否有合心意之人。
宁鸿飞此时心情大好,心腹也就大致猜出了宁鸿飞的心思,连忙给宁鸿飞道喜:“太子殿下能找到合眼缘之人,微臣也着实为太子殿下感到高兴。”
“行了,你今日来找我,有何要事?”
心腹笑了笑,随即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太子殿下,江南的一条商道出了问题。”
“商道出了问题?”江南本就是南轩国里重要的商贸之地,若是江南的商道出了问题,可能会引起南轩国的许多问题。
宁鸿飞意识到了这事的严重性,连忙问着心腹:“可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这倒是知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宁鸿飞见心腹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很是着急,焦急的问着心腹这话。
心腹自然也是明白宁鸿飞的心情,不再犹豫:“这商道可能是将南轩国内的武器变卖给别国,事关重大,微臣也不敢保证就是这样,所以不敢多说。”
宁鸿飞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虽然心腹不敢保证就是这样,但是这事事关重大,宁鸿飞也不敢就轻易的放过,所以便派了秋蝉去了一趟江南。
心腹此时也不知这条商道是谁的管辖之地,所以也不敢多言,便回了自己府中,等待宁鸿飞的传召。
秋蝉去了江南调查了一番,发现正如心腹所言那样,这商道是秘密将南轩国的武器变卖给别国,很是隐蔽。
宁鸿飞在点星殿中等着,秋蝉速去速回,只让宁鸿飞等了一天。
回到点星殿后,秋蝉迅速的去见了宁鸿飞,宁鸿飞也正好在书房。
“主子,查出来了。”
宁鸿飞见是秋蝉回来,连忙让她将这事说清楚。
“这商道正如那人所说,只不过这事做的机极其隐蔽,但再隐蔽,武器这样大的东西,想要偷偷的运出去,怎么也会露出破绽,并且那商道是云郸所管辖区。”
宁鸿飞此时就更不明白,既然自己心腹都已经得到了消息,云郸尤非还不知晓这事,或是云郸故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