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日叫宁鸿飞来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处置一下宁鸿飞,却不曾想最后却被宁鸿飞的话气到。
宁鸿飞也并不畏惧太后,即使太后此时正指着自己,宁鸿飞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若是皇祖母没事了,瑾儿便先回去了。”
太后听宁鸿飞这样说,心里很是愤怒。
“好啊你。”
太后还想继续说着什么,却被宁鸿飞打断:“如今瑾儿代理朝政,每日被琐事缠身,若是皇祖母日后没什么要紧的事,便不要让嬷嬷过来了。”
太后本就心中愤怒,被宁鸿飞这样一说更是快要发作,但宁鸿飞怎会给太后这个机会?
宁鸿飞不等太后再说,便转身出了太后的寝殿。
太后看着宁鸿飞离开心中很是愤怒,嬷嬷站在一边也不知该怎么安抚太后。
宁鸿飞才不会管这样多,只要纪涵柳如今平安无事,宁鸿飞也不会刻意为难太后。
等到宁鸿飞走了许久,太后还是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而宁鸿飞自今日在朝堂之中宣布了纪涵柳的事后,纪涵柳就这样正大光明的又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
桃白还是每日都去皇帝的清华宫里,美名其曰说是探望皇帝,但实则就是为了去给皇帝下药。
桃白为了能早日完成太后的吩咐,便给皇帝下了比之前多了几倍的药,而皇帝每日也是将被桃白下了毒药的饭菜吃完。
桃白听说了纪涵柳的事,纪涵柳本就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只是太后对纪涵柳很是厌恶,桃白便决定将这事讲给皇帝听。
当时皇帝知道了纪涵柳是个妖女后,也是站在太后一边,若是自己如今给皇帝讲了宁鸿飞做的这个荒唐的事,不知皇帝是什么反应。
桃白在心中冷笑,只觉得到时候皇帝的反应定是会很精彩。
桃白一边伺候着皇帝用膳,一边故意问着皇帝:“不知皇上近几日可有听说过何事?”
皇帝也很是配合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桃白看着:“爱妃讲来听听?”
桃白贴着皇帝:“喻问凝又回来了。”
说完这话,桃白本是以为皇帝会不小的惊讶一番,但是皇帝的反应却很是淡定。
桃白见皇帝这个样子,也不敢多问,心里很是疑惑。
皇帝却觉得这事本就正常,凭着他对宁鸿飞的了解,他可会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死去。
桃白以为是皇帝感到太过震惊,又接着说到:“如今民间都在传言这喻问凝是神女转世,能让南轩国一直繁荣不断。”
皇帝只是听着,并不说话。
这样子便让桃白更是不能理解皇帝心里在想些什么,见皇帝将饭菜吃用后,便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
“皇帝,臣妾现在感觉身体很是不适,明日再来伺候皇上吧。”
桃白每次都在皇帝用完膳后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要离开清华宫,皇帝心里明白,却也不阻拦,只是让桃白好好休息。
桃白走后,皇帝一个人在桌前坐了许久,之后才叫李公公进来。
“李公公,你去将太子找来。”
“是,皇上。”
这是皇帝自生病以来第一次主动要见宁鸿飞,李公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请,一刻都不敢耽搁,直接去了点星殿中。
宁鸿飞也刚好从太后的寝殿中回来,便看到了李公公来。
李公公见到宁鸿飞,连忙上前:“太子殿下,皇上找你过去一趟。”
宁鸿飞心中只觉皇帝叫自己也定然是与纪涵柳的事有关,面上坦然:“好。”
说完后,宁鸿飞和随着李公公一同去了清华宫中。
皇帝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宁鸿飞一个人进去,李公公则是依旧在外面守着。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皇帝慢慢睁开了自己闭上的眼睛,打量着自己已经许久未见的儿子。
“父皇赎罪,儿臣这几个月一来都没有来探望父皇,都是儿臣的错。”
宁鸿飞一下跪在了皇帝的跟前,皇帝连忙让他起身:“你代理朝政本就辛苦,朕的身子也不大碍,自然不会怪你。”
宁鸿飞被皇帝拉了起来,站在了皇帝的床前。
宁鸿飞一直看着皇帝,皇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问着宁鸿飞有关于纪涵柳的事:“喻问凝的事,该是你一手操办的吧!”
“父皇。”
宁鸿飞正欲给皇帝解释,但却被皇帝打住。
“你不必瞒着朕,也不用欺瞒朕,你是朕的儿子,朕自然是了解你的。”
皇帝说完后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宁鸿飞心里十分的不解,自己想的皇帝的反应该是和太后无异,却不曾想到皇帝的反应如此的淡然。
宁鸿飞轻轻的笑了一声:“父皇能理解儿子,是儿子的大幸。”
“看来朕想的没错,当日你说要亲手行刑喻问凝之时,朕便想到了事情定是不会这样的简单。”
“父皇见笑了。”
宁鸿飞此时也不知自己该给皇帝说些什么,若是认错,但是自己救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何错之有?
“可是,当日五台山的高层说喻问凝是个会祸害南轩国的妖女,这你也是自己听到的。”
皇帝还是有些担心,倒不是真的因为怕高僧说的话会印证,只是自己和喻问凝也将过几次,喻问凝这女人,唯一不好的便是太过于聪明了。
宁鸿飞愣住了一下,自己也猜想到了皇帝定是会提到这事,但是既然皇帝对喻问凝回来这事并没有感到很是不满,宁鸿飞也不怕给皇帝实话实说。
但最能让宁鸿飞信任皇帝的还是因为皇帝本就和太后不和。
“父皇也该能想到,当日喻问凝那事,都是太后一手的阴谋。”
宁鸿飞说完后,皇帝也并不感到惊讶,只坦然。
“好了,朕累了,你回去吧。”
“那皇帝定要保重龙体。”
宁鸿飞说完后,皇帝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宁鸿飞。
看皇帝这样子,宁鸿飞又给皇帝行了一个虚礼,之后自己便离开了清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