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月自从在点星殿听见了宁鸿飞的声音,便开始怀疑芸月公主的身份,奈何那时的自己并无权势与地位,只能将这个秘密埋藏心中。不过,故国一行人的到来,使这个秘密开始浮出水面。
云郸随现已升为左相,不是过空有虚名罢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才是掌着实权之人,若单卿月再从中调解,复国便近在咫尺。
这日,云郸刚回到自己府里,掌门的丫鬟便禀报他说门外有人求见。问那人是谁,丫鬟只说穿着斗篷看不清面目,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一女子。
云郸心里感到疑惑,一女子求见,尤非是单卿月:“让她进来吧。”丫鬟随即去开了门。
没一会儿,那人便进了云郸的房间:“见过公子。”果不其然,是单卿月。
云郸连忙将她扶起身:“不知你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单卿月脱去身上的斗篷:“今日却有一事,想找公子商议。”说着便坐下为云郸盏茶。
“那日我去点星殿找喻问凝,她或许是早已料到自己每日来见她有其用意,便将我安置在她的房中,在她房中等了半日,我原本打算起身离开,却听见门外有一男子的声音。”单卿月坐下后便自顾的讲了起来。
云郸紧皱着眉头:“一男子?你确定?点星殿乃芸月公主的宫殿,怎会有男子的声音?”
“所以我怀疑,芸月公主并不是女儿身。”
听到这句话后,云郸甚是怀疑。
“卿月,你觉得这几率能有几成?”云郸看着单卿月坚定的眼神随即问道。
单卿月小酌了一口茶:“我认为得有八成。”狠狠放下茶杯,房间里瞬时响起茶杯与桌面碰撞的巨响声。
自己当时第一次见到芸月公主,看着她的身量便觉得不似平常女子,加上在喻问凝房间听到男子的声音后,便越加肯定芸月公主并非女儿身。
单卿月慢慢落实了自己的想法,便三天两头的去点星殿,名义上是探望喻问凝,但其实只是想借机引起“芸月公主”的注意,奈何时日过得越久,自己越来越没有机会接近他,才只好放弃。
单卿月已把这消息告知给云郸,起身便要告退。
“等等,不如明日你再借着去看望喻问凝去一趟点星殿,我与你一同前去。”云郸想着自己没有确切的在那两人身边待过,有着单卿月一起,也方便许多。
单卿月也明白云郸心中所想,便答应下来:“明日辰时,我在点星殿门前等你。”由于要适当避嫌,二人自然不能一同前往。
第二日正如同前夜约定的一样,云郸到了点星殿门口便看见单卿月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单卿月见到云郸:“走吧,到会儿切记尤要叫错我的名字。”云郸点了点头,二人便让掌门的丫鬟前去通报。
“我家公主让你们二人先去园子稍坐片刻。”丫鬟便领着二人朝园子走去。
纪涵柳急忙帮宁鸿飞梳洗打扮:“我怎未听说过喻可月与左相相识,今日这二人竟一起来拜访你。”
宁鸿飞倒显得不以为然。
等宁鸿飞与纪涵柳到了园子,已是一个时辰之后,见了云郸二人便开始赔不是。
云郸与单卿月本已是等的焦急,但再怒也不能显露出来。
单卿月一见到纪涵柳,便又亲切的不断问候,纪涵柳对此已感到不以为然。
“不知左相与喻姑娘一同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宁鸿飞捏着嗓子,拿起一杯茶在手中摆弄。
见云郸不知如何作答,单卿月便打着笑脸回答:“明日便是芸月公主与尤御医的大婚之日,我边想着提前来祝贺公主,再者,臣女甚是想念喻妹妹,想来看望看望。”
云郸见状也附和道:“微臣也是想着明日没有机会当面向公主祝贺,今日便不请自来了,还请公主见谅。”
“左相这是哪里话,本宫高兴还来不及了。”纪涵柳一直站在宁鸿飞跟前伺候着,并不言语。
还没来得及试探时,掌门的丫鬟又来通报:“芸月公主,尤御医求见。”
宁鸿飞假意欢快的让丫鬟赶紧去开门,单卿月见她这样,心里又不禁疑惑起来。
等尤玉书来到园子时,看见园子里的喻可月和云郸,心想这二人来此干嘛。“微臣参加公主。”宁鸿飞连忙亲自上前将尤玉书扶起。
“喻姑娘与左相也在。”尤玉书假意才看见这二人,简单的打了招呼。
尤玉书挨着云郸坐在单卿月对面,刚一坐下:“微臣近几日家中事物繁忙,便今日才来看望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婚期将近,尤郎事务繁忙,本宫自然体谅。”宁鸿飞笑吟吟的看着眼前三人。
尤玉书随即打量到宁鸿飞身边的纪涵柳:“从前不知喻姑娘会医术,不知是从何处学得?”
单卿月倒是不惊异,自己是真真切切看过她吹笛引蛇的本事,当时没多想,现在看来事情并未自己想的简单。
纪涵柳不紧不慢的笑了笑:“此前在庵里时,跟着庵里的姑子们学了点,也只能治些简单的小病小痛,哪及尤御医医术高明?”想到这里,纪涵柳心里顿时又燃起了火。
宁鸿飞见状,立马转移了话题。
尤玉书看着纪涵柳的神态变化,心里更加疑惑。
“芸月公主与尤御医的身量相似,也不免说是天造地设。”单卿月想借着这事套出些话来,才不枉今日来一趟点星殿。
宁鸿飞微微一笑:“本宫与平常女子相比,身量确是高了不少,可能是从小养在宫外,成日疯玩的原因吧!”纪涵柳翻着白眼,心想这是什么破理由。
座下三人听了这解释,即便心里疑惑更深,也不敢多问。
尤玉书也是旁敲侧击试探喻问凝,却每次都被挡了回来,多问无果。
见夜色将近,这三人也是相续告退,各自心里都怀着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