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柳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这些天的事在脑海里都浮现了一遍,宁鸿飞说的话自己也没有完全相信,难道这一切全都是巧合?
自己之前也想过给迎春治疗,让她能重新开口说话,但迎春这哑病是小时候生病导致的,如果当时能找大夫开些药,也不至于会哑。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现在想要治好,实属难上加难。
但那药既然能让宁鸿飞说话,自然也能治的了迎春。
明明是解毒的药,为何能治哑病呢?尤非是药方中的某一味药有这个奇效,可自己之前怎没有想到。
纪涵柳将药方摆在桌子上,细细的研究着这其中的没一味药,迎春最想要的不过是能再开口说话,自己救了那么多人,怎么也要治好迎春。
“不对,不可能,没有一味药是能治哑病的,甚至与其相差甚远。”纪涵柳看了一夜的药方也没有看出其中的所以然。
宁鸿飞想着自己骗了纪涵柳,过不了多久这谎言定会不攻自破,还得想一个好法子应付过去才好。
第二天大早,迎春便来敲了纪涵柳的房门。
一夜未睡的纪涵柳看上去及其疲惫:“迎春,这么早,有何事吗?”迎春端着手走进了房间。
看见桌子上还未及时收起来的药方,又看看此时疲惫不堪的纪涵柳,迎春心里感到无限愧疚。
自己一心只想着能让自家小姐赶快找到医治的法子,却没有顾忌到她昨夜受了惊。需要好好休息的明明是自家小姐。
原本兴冲冲的闯进来就是想看看小姐有没有找到医治哑病的那味药,但进来了却不好意思再问。
纪涵柳看着迎春的变化,也猜到了这么大早她急着找自己想要什么:“迎春,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是被那江湖侠士骗了,看了一夜也没有找出那味药,但我一定会尽力另想办法医治你的。”说着一边握住了迎春焦躁不安的手。
迎春听到这话,澎湃了一夜的心顿时暗了下来。但自家小姐为了给自己寻方子一夜未眠,最后还反过来安慰自己,想到这里,迎春也就释怀了不少。
“迎春,我倒是还有个方子,是我之前就写好想要给你治的,但唯恐那药方治不好你,反而让你更加失落,便没有向你提起,如果你想试试,我今天就去给你抓药。”纪涵柳怕迎春心里想不开,立马补充道。
迎春并没有想象中动心,可能这次给她的希望太大最后却又将这希望毁灭。迎春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况且,自家小姐医术了人,如果真能治,之前就该治了。
纪涵柳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这种时候,让迎春自己静一静或许会更好:“迎春,我饿了,去准备早膳吧。”迎春显然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朝着纪涵柳笑了一下就转身下了楼。
既然那解毒的药根本不能治哑,那就一定是那位江湖侠士骗了自己。
纪涵柳心中窝火,上世即是被尤玉书的表面所骗才落得如此下场,今世,骗自己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过。
走到宁鸿飞的房间,轻声叩了叩门。“进来。”房里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没想到那人竟醒的这么早,纪涵柳本想趁他睡着进门仔细查看,现在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想着那男子的字身体以及声音,都显得那么熟悉,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纪涵柳打开门朝他走去,心里的愤怒和疑惑没有表现在脸上。
宁鸿飞见纪涵柳向自己走来,准备起身时却被她制止住:“都说了让你切忌随意乱动,到时候伤口裂开了又有的麻烦。”纪涵柳心里为自己愤愤不平。
等安顿好宁鸿飞后:“你确定你能再开口说话是因为那解毒的药?”纪涵柳故作疑问的问道。
宁鸿飞心想该是纪涵柳发现那解毒的药方根本治不了哑病,才来质问自己,幸好自己也早已经准备了一套说辞:“我同样也感到疑惑,但除了那药起了效果,我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它的缘由。”
“但我研究了一宿,也未找到这药能治哑病的原理,我甚至研究了这其中的每一味药,都没能找出来。”纪涵柳疑惑的盯着宁鸿飞,观察着现在他脸上的神情。
听到纪涵柳因自己胡说的一句话而熬了一宿,宁鸿飞不免感到无比自责又心疼,自己的小野猫和自己近在咫尺,却抱不得也碰不得。
纪涵柳发现宁鸿飞对自己流露出心疼的眼神,越发心虚,明明是他撒了谎,凭什么自己要感到心虚?纪涵柳冷静下来继续盯着宁鸿飞。
宁鸿飞被这眼神盯得背后发麻:“或许是这毒与药方里的某一味药综合起来引发了某种效应,才让我可以再次说话呢?”
纪涵柳听了这番话,或许这几分道理,这毒乃不是普通的毒,自己从没向这个方向想过,经宁鸿飞这一提点,想到自己只单单从药方下了手,从没联想到这男子身上所中奇毒。
在纪涵柳还想再问关于男子更多的过往时便听到了迎春上楼的声音,便没有提。
迎春见纪涵柳不在自己的房里,猜想她该是在宁鸿飞的房间,果不其然,便在宁鸿飞的看见自家小姐正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迎春看着这一幕,没有多想,反而心里在暗暗责怪那男子,从前对自己不能再说话本没有太多失望,却由于他一句不经意的话,让自己现在反而更难受起来。
看见在门外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迎春,纪涵柳向她喊道:“迎春。”迎春依旧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不为所动。
纪涵柳只得再说一遍:“迎春,这位侠士受了重伤,不能走动,你将早膳端上楼来吧。”这次迎春总算听见了自己说的,哦了一声便跑下楼去。
宁鸿飞很享受现下的生活,即便自己确实受了伤,但能和自己的小野猫毫无拘束的住在一起,也算是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