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郸一直都扮演着自己在江南游手好闲的样子,至于宁鸿飞如今理政的事自己也知道了,云郸现在更是处处都小心翼翼着,怕宁鸿飞会怀疑自己。
从之前宁鸿飞在云郸走前的一天去去给皇帝告假,云郸便看出宁鸿飞对自己已经有了有些许的怀疑,为了能保住自己在宁鸿飞心中的地位与信任,云郸只得这样。
云郸还是每日都陪在纪涵柳的身边,但是为了能让皇帝等人更相信自己在江南就是为了玩乐,云郸还特意在江南置办了一所宅府,如今纪涵柳的伤已经慢慢的在康复了,一直住在这竹屋之中也不是长久之计。
江南里京城甚远,所以就算云郸将纪涵柳带出竹屋,也不会被江南的百姓发现纪涵柳便是南轩国中的“妖女。”
宁鸿飞虽然时常都挂念着纪涵柳,但奈何自己如今琐事缠身,根本不能脱身去看望纪涵柳,所以对于云郸这些打算也一点都不知晓。
这日,云郸又在纪涵柳的房中陪着纪涵柳,纪涵柳市场都在房内看着书打发时间,云郸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并不打扰纪涵柳。
“问凝,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这事第一次云郸打破了宁静,纪涵柳心中有些疑惑,但并未将手中的书放下,问着云郸:“公子直言便是。”
云郸直愣愣的看着纪涵柳,纪涵柳自从被宁鸿飞伤害后,变得比之前安静了不少,这让云郸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
纪涵柳见云郸久久不开口,便放下了手中的书,一脸疑惑的看着云郸:“可是有何紧急之事?”
纪涵柳看云郸这个样子,以为是自己的行踪被太后知晓,心里很是失落。
云郸怕纪涵柳误会,连忙解释:“问凝不要多想了,并不是太后那边出了何事,是我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公子有何事便说吧。”纪涵柳听云郸说并不是太后那边出了事,心里便没了什么担忧,只是云郸一直都有些犹豫的样子,这让纪涵柳很是不解。
云郸又想了一会儿,才给纪涵柳说着自己的计划:“我在江南置办了一所宅府,不知问凝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出去。”
云郸是担心纪涵柳会担心自己,毕竟现在纪涵柳肯让自己照顾她,也是由于她生着病,若是等她病好了,就不一定会像现在这样了。
纪涵柳明显的愣了一下,自己原本以为以后的日子自己都要留在这个小屋了,没想到云郸竟打算将自己带出去。
芊芊看见云郸与纪涵柳现在的样子,很是识趣的自己退下了。
待芊芊走后,纪涵柳才给云郸慢慢说着:“云郸,你救了我一命,我感激不尽,只是如今我的伤已经快要痊愈了,我们就再次别过吧。”
纪涵柳直接叫了云郸的名字,云郸觉得自己坏了大事,心里很是后悔,想着给纪涵柳解释,却又被纪涵柳打断了。
“我们本就是并无瓜葛的两人,你却为了救我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我心里本就很是过意不去,不想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郸听后才放下心来,原来纪涵柳是怕会给自己招来麻烦,毕竟若是让人知晓自己家里私藏了妖女,这个罪名自己担待不起。
但纪涵柳若是现在不跟着自己走,反而会让她的行踪暴露在外。
“问凝不要这样说,如今你跟着我走才是最安全的,我这样说,你可能明白?”纪涵柳不傻,应该能想明白自己的用意。
纪涵柳躺在床上思考着云郸的话,云郸说的没错,自己若是不跟着他走,现在又能去哪呢?
云郸见纪涵柳安静下来,心里有了底,便不再继续追问着纪涵柳关于这事,又安静的坐在桌前看着纪涵柳。
而宁鸿飞这边,自从发现了国库这些年的财政漏洞后,再加上皇帝如今病重将更多的权利交到了宁鸿飞的手上,宁鸿飞便慢慢的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也想着提前将南轩国改头换面。
宁鸿飞思考着这些年的国库能有如此大的漏洞,那这背后的主使定也绝非是常人,最大的嫌疑便是太后。
“秋蝉,你去查查太后公里这些年的收支情况。”
想要查到太后寝宫这些年的收支情况并非是什么易事,所以宁鸿飞便派了秋蝉前去调查。
但太后也从宁鸿飞代理朝政之后就变得谨慎起来,知道凭着宁鸿飞定是会察觉到一些东西,所以自己也早做了准备。
秋蝉出去后,便偷偷潜入了太后的寝宫,发现太后早已经在她的寝宫外面布满了陷阱,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
秋蝉在太后寝宫外面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自己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宁鸿飞已经说明自己是他的贴身丫鬟,自己行事便要更加的小心,否则定会给宁鸿飞惹来麻烦。
宁鸿飞在点星殿中等着秋蝉的消息,等了良久,才看见秋蝉回来。
“主子,太后早已经在外面布满了陷阱,根本进不去。”
秋蝉低着头很是愧疚,但宁鸿飞并没有要责备秋蝉的意思,毕竟太后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这个位子,定是有她自己的手段。
宁鸿飞撑着头想了想:“你先起身吧。”
既然太后这边将消息封锁的如此的严密,那宁鸿飞的猜想也就印证了大半,但自己决不能太过鲁莽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之前便去指认太后。
秋蝉站在一旁看着宁鸿飞,没有说话。
宁鸿飞本想将这事差的水落石出,这样一来,也能借此机会打压打压太后的气焰,之前太后如此伤害了纪涵柳,这在宁鸿飞的心里,始终都记着很是清楚。
就在宁鸿飞要明察这事时,太后总是明里暗里都处处与宁鸿飞做对,而宁鸿飞却无可奈何,也不敢贸然的将这事捅到皇帝耳边去。
太后见宁鸿飞不再对这事纠缠到底,心中很是得意,认为宁鸿飞如今还只不过是太子,而自己却是一朝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