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御医迟迟不说话,太后便自己给单卿月说了这事。
“那日你特意给哀家送来了所谓的千里香根本就不是什么千里香,而是一种叫夜来香的花,这夜来香能使人失眠头痛,所以近些日子哀家才会头痛不断,都是因为你送来的夜来香的原因。”太后越往下说心中越是气氛。
“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单卿月装作心慌的样子连忙想给太后解释,但太后并不想给单卿月解释的机会,皇帝今日来自己宫中的原因原来是为了来保护单卿月。
太后嘴角冷笑:“冤枉?难不成这夜来香是谁指使你给哀家送来的?”
太后提到指使,单卿月心里立马想到了接下来的对策,心里有些窃喜,但面上还是装作很是委屈无辜:“皇上,臣妾真是被冤枉的。”
单卿月直接向皇帝求情,皇帝也不忍心让太后再一次伤害单卿月,又接着为单卿月向太后求情:“母后,儿臣心中知道你对娇妃有些误会,所以才会迟迟针对于她,若是母后真要治罪与单卿月,这传出去,对南轩国的名声与江山社稷也实在有所影响。”
纪涵柳听了皇帝这话,心中又是一阵冷笑,皇帝倒是聪明,知道拿太后最关心的南轩国的江山社稷为单卿月求情,尤玉书那时也定是用这个理由想借太后之手除掉自己,否则太后不会对自己一口一声祸害南轩国江山社稷的“妖女”。
“哦?这事能对南轩国的名声与江山社稷有何影响?”太后听到这句话,心中实在疑惑,自己一辈子都费心在南轩国的江山社稷,以及与那时皇后与尤玉书通奸,自己都求着皇帝暗中处理此事。
皇帝知晓自己的话说到太后的心坎,心中暗喜:“母后想想,若是被其它王朝的王侯将相知晓了南轩国的皇帝最宠爱的娇妃欲谋害太后,南轩国不得成为这些人口中的笑柄?”
太后听完心里觉着有几分道理,但单卿月故意谋害自己这事,若是轻易放过单卿月,太后心里也会很不舒坦。
“这二来嘛,母后若是真的处置了娇妃,儿臣会何等伤心?南轩国内何人不知娇妃是儿臣最宠爱的妃子,若是母后将娇妃除掉,定会被有心人传出去儿臣与母后不和,到时候,几国联手,必定是想要兵临城下,霸占南轩国的王土。”皇帝将这话说的像是发自内腹的劝告,太后心里有些动容。
但在纪涵柳听来,这完全就是皇帝在瞎扯,不过是除掉一个妃子,皇帝故意将后果扩大化,最重的目的还是为了保住单卿月。
单卿月依旧跪在地上,听着皇帝为自己求情。
“太后娘娘,臣妾还有一事不明白。”既然要演戏,要必定要演的真像那么回事儿才对。
太后对单卿月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前,就算皇帝拿南轩国的名声与江山社稷为单卿月求情,但是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否则日后不知道这单卿月还会在这后宫出些什么幺蛾子。
太后严厉的声音质问着单卿月:“娇妃还有何事不明白,直说便是。”
“臣妾不明白安御医为何一开始便说什么臣妾指示他欺瞒太后,还说什么臣妾以安御医的妻儿裹挟他,臣妾心中实在疑惑啊。”见太后娘娘发话,单卿月便装着样子问了这堆问题,将安御医的解释堵死。
安御医没想到单卿月会反咬自己一口,瞪大了眼睛:“娇妃娘娘,你自己做过的事为何不承认?春雷春雨是娇妃娘娘你的贴身侍女,自然回向着娇妃娘娘,她们的解释,并不是什么有力的支撑。”
单卿月听懂了安御医的话,但后宫就是如此,有权有势便可以颠倒黑白:“本宫倒是觉着为何本宫与安御医无冤无仇,安御医却一直要咬着本宫不放。”
安御医心中气极,但奈何自己在这宫里最大的依靠便是太后,自己却亲手将太后这座靠山毁了。
太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伺候的嬷嬷,意示嬷嬷给单卿月解释。
嬷嬷懂了太后的意思,轻声细语的解释起来:“自娇妃娘娘将夜来香给太后娘娘送来,前两日太后娘娘确实夜里睡得比从前安稳了许多,但日子一长,太后娘娘便一直觉着头痛欲裂,夜里也时常失眠,一开始太后娘娘与奴婢都认为是太后娘娘的老毛病犯了,奴婢便按着之前的方子给太后娘娘熬药,但却一直未见效果,太后娘娘便让奴婢连夜去请了安御医来。”
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御医一眼,安御医越发的心如死灰,无力再做过多的解释。
“夜里安御医给太后娘娘诊断后认定太后娘娘只是夜里没有休息好才引起的头痛,给太后娘娘重新写了药方,但太后娘娘服下后,头痛还是不见好,今日便又让老奴去请了安御医,安御医还是昨夜里那番说辞,问凝姑娘实在看不下去太后娘娘被蒙在鼓里,便将太后娘娘头痛不断的真正原因说了出来。”
单卿月听完了嬷嬷的阐述,自己果然猜得不错,是纪涵柳揭穿了安御医,自己今日才会有落得如此田地。
听到嬷嬷提到了自己,纪涵柳也将眼睛望向了这边,正好看到单卿月一脸阴狠的看着自己,转眼即逝,纪涵柳没搭理单卿月的挑衅。
嬷嬷说完便又推到了太后的身后,太后接着嬷嬷的话继续说了下去:“问凝姑娘指出这花实则是夜来香,也将夜来香能引起人体不适给哀家说了一通,安御医最后也承认向哀家撒了谎,说是被娇妃指示,之后的事,哀家猜想皇帝便都知道了。”
皇帝看着太后想着点了点头:“朕没想到问凝姑娘还会医术?”转念一想,之前宁鸿飞的风寒也是由纪涵柳治好,这女子确实不简单,难怪宁鸿飞会急着求娶她为太子妃。
纪涵柳站出来,给皇帝解释,皇帝只是点头并未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