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单卿月与皇帝出来,嬷嬷又向这二人行了礼,春雷春雨自然也是跟在单卿月的身后,一行人便去了太后的寝宫。
待这一行人到后,便看到跪在地上不停求饶的安御医和坐在殿上一脸愤容的太后,纪涵柳还是照旧站在桌旁,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太后娘娘息怒啊,微臣这样做真是为受娇妃娘娘的指示,娇妃娘娘拿微臣的妻儿作为要挟,微臣心中也是实在恐惧才会答应,太后娘娘饶命啊。”安御医不知是第几次提到了自己是受娇妃娘娘指示,刚好被刚进门的皇帝与单卿月听到。
听到安御医这花,单卿月心里便认定是安御医这里出了问题,但是太后并不请别的御医为自己诊治,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夜来香真正的功效,那最有可能会将安御医戳穿的人便一定是纪涵柳,纪涵柳会医术这事自己也知道。
“儿臣参加母后,母后最近一切安康?”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
皇帝与单卿月全然不理会安御医的话,走到太后的面前给太后行礼,太后本是眼睛闭着,听到皇帝的声音便将眼睛微微睁开,这皇帝怎么样会跟着单卿月一起来了自己的寝宫?
太后今日不想与皇帝纠结过往,便没想着要让皇帝难堪:“皇帝有礼了,起身吧。”皇帝随即起身,单卿月也正欲起身,却被太后呵斥住。
“大胆娇妃,竟敢谋害太后,还不给哀家跪下。”单卿月见太后动怒,起身的动作僵住,连忙跪下。
单卿月并不怨恨安御医,或许安御医被纪涵柳拆穿,对自己来说,可能也并非完全是一件坏事,单卿月心里打着算盘,自己定不能就这样轻易被定罪。
“嬷嬷,给皇帝赐坐。”太后虽然不知为何皇帝会来自己宫中,但既然来了,自己的慈母形象也要做的完整。
嬷嬷让丫鬟端来了椅子,皇帝倒也不嫌弃,径直走过去坐下:“儿臣谢母后赐坐。”
太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狠毒的目光看着一脸淡定的单卿月,纪涵柳站在一旁观察着太后这边的动静,自己真的不想被卷入这事当中。
安御医就跪在单卿月的身旁,或许是在性命面前,安御医没有顾忌皇帝也在,便直接看着单卿月对质:“娇妃娘娘,那日你秘密让春雷春雨来御医所找微臣,微臣只道是娘娘您病了便也未多想便来了温怡宫,没想到娇妃娘娘您却以微臣的家人相逼裹挟微臣。”
单卿月一脸无辜的看着安御医,继续装傻:“安御医在说些什么,本宫完全听不懂,春雷春雨何时按着本宫的吩咐去找过安御医你,本宫怎得不记得了。”
“娇妃娘娘你。”安御医没想到单卿月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下来,心里愤怒,但奈何自己的身份与单卿月的身份,安御医并不敢完全发作出来。
单卿月看着安御医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得意:“春雷春雨,本宫何时让你们去找过安御医?”
春雷春雨本在一旁候着,看着今日太后的架势,春雷春雨在心里为单卿月捏了一把汗,听到单卿月的问话,连忙站出来:“启禀娇妃娘娘,奴婢们从未去御医所找过安御医。”
安御医又是愤怒的指着春雷春雨:“你们两个贱婢,为何要欺骗皇上和太后娘娘?”
单卿月又是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晃着泪水看着皇帝:“皇上太后娘娘,臣妾实属冤枉啊,臣妾从未做过指示安御医这事,臣妾着实委屈。”
皇帝心里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为单卿月给太后求情到:“母后,娇妃生性温良贤淑,肯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母后便不要再怀疑娇妃了。”
单卿月可怜的样子打动了皇帝,但太后却是不为所动,太后心里下定了结论,定是单卿月暗地里威胁了安御医,安御医跟在太后身边多年,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也没有胆子故意欺瞒太后。
“皇帝,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便颠倒是非黑白。”太后咬牙切齿的看着皇帝说出这番话,皇帝又连忙哄着太后。
“母后,儿臣并不是执意要偏袒娇妃,只是在这宫里,朕是最了解娇妃的人,母后定是由于之前的事对娇妃还有所芥蒂。”皇帝给太后耐心的解释,但太后还是不为所动,不再与皇帝说话。
纪涵柳听到这边的话,皇帝明显就是在偏袒单卿月,安御医一介小小的御医,难不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要欺瞒太后,再者说,安御医欺瞒太后这事的结果对安御医有害而无一利。
太后将眼神从皇帝身上转移到了单卿月的身上:“娇妃,安御医是哀家的人,安御医的所作所为都是是不是受你指示,哀家心知肚明,你便不要继续装了。”
单卿月心里没有一丝丝的动容,想着接下来自己的说辞,自己之前给太后送夜来香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报复之前太后对自己的为难和折磨,夜来香确实致人失眠头痛,但太后一直以来本就患有头痛病,时常头痛,该是没有人将这事推到夜来香身上才对,没想到会有被拆穿的一天。
“太后娘娘,臣妾从一进门便被太后娘娘您呵斥跪下,一跪下安御医便诽谤臣妾指示他,但臣妾心里不明白臣妾究竟指示安御医对太后娘娘做了何事?”单卿月聪明,没有这么快便露出马脚。
安御医如今已是心如死灰,没想到单卿月今日来对质会将皇帝也带了来,单卿月是皇帝最宠爱的娇妃,而自己不过是宫中的御医,权衡之下,就算皇帝相信自己是被单卿月指示那又如何,皇帝还是会将所有罪责推到自己身上。
纪涵柳一脸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猩猩作势的单卿月,心里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但着实为安御医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