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柳到了太后的寝宫,果然没多时太后便醒了,看见依旧站在自己床边的纪涵柳,太后没有说话,只径直挺起身子,作势要下床。
“太后娘娘,您醒了。”纪涵柳注意到太后的动静,连忙用手扶着太后起来。
太后昨夜里自安御医走后便没有再头疼过,一觉睡到了天亮,太后都不知自己有多少时日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不觉心情愉快,就连纪涵柳来身边扶她她也没有反感。
纪涵柳伺候着太后熟悉完后,嬷嬷也端着药来到了太后的寝殿。
“太后娘娘,该喝药了。”嬷嬷恭敬的端着药送到太后的手中,太后知晓自己头痛,没多想便将那碗药喝完。
单卿月自知自己的计划得逞,这些日子便一直让皇帝陪在她身边,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而皇帝万分宠爱单卿月,自然也不会不愿意陪在她身边,桃白纵然心里再妒忌,也没有办法。
桃白当上了白贵妃后,便给皇帝下着慢性毒药,这毒药无为无色,谁都不会发现,等到最后皇帝因毒药致死,南轩国肯定每一个御医能诊治出来,更何况是民间的普通医者,这药是尤玉书准备的,而桃白便负责悄无声息的将药给皇帝喂下。
到了午时,太后感到有些乏,纪涵柳给太后锤了几个时辰的腿,手也有些酸痛,虽然纪涵柳医术高明,但医者不自医的道理一直根植纪涵柳的心里。
太后本想午间休息一会儿,纪涵柳要准备这伺候太后上床休息,太后刚下地,便用手捂着自己的头:“问凝姑娘,哀家哀家头又痛了。”
纪涵柳急忙又将太后扶到了刚刚太后坐下的地方,太后捂着头,这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消散,自己又为何这些日子会一直头痛,这些疑惑一直让太后不解。
等安顿好了太后,纪涵柳忙着向外喊到:“快来人啊,太后娘娘有头痛了。”
没多时,便又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闯入,纪涵柳一边给太后揉着头一边给那女子吩咐到:“快去药方将太后娘娘的药端来。”
那丫鬟得了吩咐,立马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出门走向药方。
而药房此时是嬷嬷亲自在给太后熬药,嬷嬷本在为太后一个上午都没有头痛感到安心,这会儿却听丫鬟来报太后又头痛了起来,急急忙忙将药倒入碗中,送去了太后的寝殿。
“哎哟,哀家这头,像是要炸了一般。”嬷嬷刚进房里便听到太后痛苦的呻吟声,心里担心。
“太后娘娘,药来了。”嬷嬷给太后将药吹冷,一勺一勺的喂给太后,按照之前来看,太后喝了这药后不多久便不会继续头痛,在这次纪涵柳与嬷嬷等了快一刻钟,太后的头痛还是没有要好的意思。
纪涵柳倒是没有嬷嬷那样担心,嬷嬷知晓纪涵柳会医术,求着纪涵柳:“问凝姑娘,老奴知道你记恨着太后,但这种时刻,问凝姑娘可否想想有何种办法能缓解太后的头痛。”
“嬷嬷可别这样说,问凝不敢记恨太后。”纪涵柳不是不想救,只是这些办法都只能暂且稳住太后的头痛,想要彻底止住,只能将太后寝宫桌上的夜来香拿走才行,但太后这些日子一直在自己面前夸赞那夜来香,自己肯定不会傻到要将太后喜爱的花扔出去。
太后这边也听到了嬷嬷与纪涵柳的对话,用手吹着脑袋,嬷嬷连忙上前阻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问凝姑娘,哀家自知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眼下哀家头痛欲裂,你便帮帮哀家吧,为何你今日为哀家揉头却不见效果?”太后扯着嗓子对纪涵柳恳求,纪涵柳心里也有了一丝的动容。
纪涵柳走到太后的跟前,慢慢给太后揉着头,一边又紧接着太后的话说到:“太后娘娘,您的头痛已持续多日,问凝之前为您揉头是因为太后的头痛病刚刚开始,如今已有些病入膏肓的感觉,太后娘娘还是赶紧找御医治吧。”
纪涵柳并没有直接给太后说找安御医,而是暗示太后找别的御医,自己肯定不能将这话明说,否则被别有居心的人知道,又不知道要在自己身上传出什么谣言。
时间又过了一刻,太后的头痛还是没有消散的意思,反而在变本加厉的痛,太后没了法子,只能让嬷嬷去请御医。
“嬷嬷,去将安御医请来,就说哀家还是头痛,他那药并没有效果。”太后特意强调安御医的药没有效果,一方面也是想警告安御医一番,在这后宫中,御医若是对自己有所隐瞒,后果都是很严重。
纪涵柳听到太后还是要请安御医来诊治,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太后并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但自己到底要不要帮太后一把,这事还要等看待会儿安御医诊治的结果如何。
“太后娘娘,安御医来了。”嬷嬷又急匆匆的回了太后的寝殿,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安御医,太后慢慢睁开眼,强烈的光线让她一时有些看不清楚。
纪涵柳从太后的床边走到桌子旁,将那个位置留给安御医给太后诊治,安御医明白纪涵柳的用意,便走到刚刚的位置。
“太后娘娘的头痛还是像前几日一般?”安御医看着太后不知道在询问水,但纪涵柳并不想回答安御医的问题,嬷嬷等了几秒,确定纪涵柳不会回应安御医,自己才开口说道:“按照刚刚的情形来看,确实是这样。”
安御医微微的点一点头,又像昨夜一样装模作样的给太后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纪涵柳还是一脸冷漠的看着安御医的动作,按理说,从安御医一进门时,便应该能闻到这夜来香浓郁的香气。
过了良就,安御医便给太后说到了她的病情。
“太后娘娘这几日多休息便是,不会有大碍的。”
纪涵柳冷眼的看着安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