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郸经过了自己在正殿上公然与皇帝意见相悖,为纪涵柳求了情之后,虽然皇帝并没有责怪云郸的意思,但云郸还是感觉心有不安,便一直待在左相府闭门不见任何人,也特向皇帝请求这些日子不上朝,皇帝自然一口允诺。
就这样,云郸一直都躲在左相府里不出来,也没有人可以进的了左相府,当然,宁鸿飞除外。
云郸心里对宁鸿飞那日说的那些话还是感到很是不满,本也不想见宁鸿飞,但宁鸿飞可定不会像其他大臣一样,只敢中规中矩的走正门。
“出来吧太子殿下。”云郸这夜正坐在院子里饮酒,突然说了这句。
云郸这些日子将自己院子里的丫鬟都安排到了别处,只要是自己在的时候,这些丫鬟都会主动回避,所以就算宁鸿飞私下里来擅长左相府,除了云郸和宁鸿飞两个人知晓之外,并无他人知晓。
宁鸿飞潜在暗处,并没有真的想要隐藏自己,否则云郸也不会就这么轻易能察觉到自己在他的院子里。
“云郸倒是好雅兴,一个人在这院子中饮酒,不如便让我来和你喝一杯如何?”宁鸿飞操着轻浮的语气,一边说着这话,一遍从暗处走出来。
云郸没有接宁鸿飞的话,自己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宫瑾倒也不与云郸做过多的计较,没等云郸同意,边径直走到云郸的身边坐下,拿出一个杯子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没想到太子殿下的尊体会进入我左相府这所寒舍。”纪涵柳那事一直在云郸的心里挥之不去,也不想就此原谅了宁鸿飞。
宁鸿飞苦笑了一下,他也知道云郸十个性情中人,与自己的性格相仿,所以自己那时也会主动与他交好,对于云郸的讽刺,宁鸿飞也没有计较,心平气和的对云郸解释:“林兄是知道我的,我不会是那薄情寡义之人。”
“那为何你那日不救喻问凝,还附和着太后的话说你是被喻问凝的妖术迷惑,你告诉我。”云郸突然发怒,当宁鸿飞说到自己并非是薄情寡义之人时,云郸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吼着对宁鸿飞质问道。
宁鸿飞心里很是苦涩:“林兄,你觉得那日我若是出去为喻问凝求情,后果会是哪样?难道那中时候我出去为她求情真的合适吗?”
“我也知晓你的想法,你无非就是怕了,怕你在那个时候出去忤逆皇帝和太后,你这太子殿下的位置便不保了。”云郸也是生气的反驳着宁鸿飞的话,宁鸿飞突然不再有动静,云郸便又说到:“我是见太子殿下与我的品性一样才会选择与太子殿下深交,但没想到你竟会是这样的人,我对太子殿下你,真的感到很是寒心。”
宁鸿飞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便起身看着云郸:“林兄,我当真就如你想象的那样不堪?我对喻问凝的感情是真的,只是有些事情,都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宁鸿飞说完这话,便转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中。
宁鸿飞走后,云郸也不懂为何宁鸿飞背叛了纪涵柳自己会感到如此的愤怒,为何自己对纪涵柳的感情会成这样,自己只不过是与纪涵柳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想来想去,云郸都觉得自己是爱上了纪涵柳,苦笑一声,饮了口酒开始回味刚刚宁鸿飞走前说的话。
宁鸿飞说很多事不像自己想象一样的简单,难不成宁鸿飞在这件事的背后有了什么计划?
想了良久,云郸只觉着自己之前对宁鸿飞说的话实在是有些太重了,不管是对自己现在还是以后考虑,宁鸿飞是南轩国的太子,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左臣相,自己何德何能有勇气指责了宁鸿飞。
云郸倒是不担心宁鸿飞会因为今日这事为难自己,自己与宁鸿飞也算是很了解的人了,若是宁鸿飞没有真的将自己当成好友,今夜也不会偷偷的潜进了府中来找自己,还给自己说了那番话。
而温怡殿这边,自从纪涵柳死后,单卿月便想着法子想要靠近宁鸿飞,又加上云郸之前在正殿上的反应,单卿月怕皇帝会责怪云郸,是不是的便在不经意间替云郸说着好话,但听皇帝说云郸这些日子一直未上朝,心里不禁担心起来。
“春雷春雨,拿纸笔来。”单卿月又尝试着给云郸写信,这些日子加起来自己已经给云郸写了两三封信,但云郸一直都没有动静,也不搭理单卿月。
春雷春雨立刻将纸笔拿了上来,单卿月端坐走起书桌前,认真的写起信来。
而太后除掉了纪涵柳这颗刺,心里自然又有了新的计划,这日,天气晴好,自纪涵柳死后,太后的心情便一直大好,这日也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修剪着花。
“嬷嬷,你去将沈淑姑娘找来。”太后还是修剪这花枝,很是满意的看着眼前开的正艳丽的牡丹,吩咐着嬷嬷去将沈淑叫来。
“是。”嬷嬷见太后这几日气色不错,心里也实在是为太后感到高兴,听到太后的吩咐,自然不敢懈怠,连忙下去找沈淑。
嬷嬷到时,沈淑此时正在房里做着女工,虽然纪涵柳的死让沈淑心里很是难过与同情,但既然人已经死了,沈淑也不敢在太后的面前表现得太过伤心,只能日日都待在自己的房里,只有到了该给太后请安的时间才会出门。
“沈淑姑娘,太后娘娘找您。”嬷嬷恭敬的站在沈淑的门口,语气很是慈祥的对着房里喊到。
沈淑放下手中的女工,站起身子后将衣衫打整干净,便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嬷嬷来了,不知姨妈找淑儿有何事?”
“老奴自然是不敢妄揣太后娘娘的心思,沈淑姑娘便跟着老奴去吧。”嬷嬷一直慈祥的看着沈淑笑,沈淑猜想应该不是自己做错了何事让太后不喜,便放心的跟在嬷嬷的身后去见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