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飞快速的回了点星殿,找了了秋蝉,对于宁鸿飞今日对纪涵柳做的,秋蝉都在暗处看得明白,但秋蝉了解宁鸿飞,他心里等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薄情寡义,陷纪涵柳于不利。
“主子,不知主子找属下有何事?”
事不宜迟,宁鸿飞也来不及与秋蝉细讲,便只能直接吩咐秋蝉该干些什么。
“秋蝉,待会儿我会带着纪涵柳的尸体去乱葬岗,那时太后的人定会在暗中跟着我,你悄悄去找一个死人,待我走后,便将纪涵柳救回来。”
秋蝉听到宁鸿飞近乎疯狂的举动,有些迟疑:“主子是说,喻姑娘未死?”
“你现在按我说的去做便是了,其他的事之后再说。”宁鸿飞急匆匆的随便找了一套衣衫给自己套上,之后便匆匆的又离开。
秋蝉得了宁鸿飞的吩咐,等到宁鸿飞出去后,便也出去了。
“参见太后殿下。”狱卒们见到宁鸿飞来后,便放下了纪涵柳的尸体,给宁鸿飞行礼。
由于纪涵柳是个妖女,狱卒们便也不对她客气,说是将她的尸体放下,不如说是直接的将她的尸体摔在地上,纪涵柳的衣衫此时沾满了血,很是惊悚。
宁鸿飞心里也很是难过,没想到自己到最后竟然连纪涵柳最后的尊严都保护不了,但宁鸿飞猜想太后的眼线就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就算心里很是愤怒,但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宁鸿飞淡然的看着被摔在地上的纪涵柳:“将这妖女抬起来,跟在本太子将她扔去乱葬岗。”
吩咐完了狱卒们,宁鸿飞便转身不再看纪涵柳一眼,大步朝宫外走去。
这一路走来,宁鸿飞想到了很多的事,想到了自己与纪涵柳刚刚相识的时候,也想到了纪涵柳将自己交给自己的那一夜,也想到了纪涵柳如此信任自己跟着自己回了宫,没想到之后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到这种地步。
迎春的下落也还未查到,宁鸿飞越发的后悔那时没有就任由纪涵柳在宫外,纪涵柳明明知晓这次入宫便是又入了深渊,却还是跟着自己回来。
宁鸿飞越想,心里越是仇恨着太后,仇恨着蓄意要谋害纪涵柳的每一个人。
走着走着,太后派来的眼线一直跟在宁鸿飞一行人的身后,就怕宁鸿飞会中途将纪涵柳换走。
到了城外后,宁鸿飞怀着沉重的心情又走了几百米,还未走近,便闻到了一股恶臭,狱卒们都纷纷的捂住了口鼻,宁鸿飞也闻到了这股刺鼻的气味,眉头轻皱。
“将这妖孽便仍在这里吧。”宁鸿飞假意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乱葬岗,里面此时还有几只野狗在撕咬着尸体,宁鸿飞估摸着秋蝉也应该是到了,便吩咐狱卒就将纪涵柳的尸体仍在乱葬岗的边缘。
狱卒们也被这恶臭恶心到,不愿再往前走,谁都不愿意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便听宁鸿飞的话将纪涵柳狠狠的扔在地上。
宁鸿飞心中一紧,纪涵柳身上还插着箭,宁鸿飞怕这会对纪涵柳产生第二次的伤害。
见纪涵柳被他们放下,宁鸿飞便打算转身离开:“好了,你们今日也辛苦了。”宁鸿飞从身上拿出些银子放在一个狱卒的手中:“这些银子就当是本太子犒劳你们的吧。”
“谢太子殿下,小的谢谢太子殿下。”狱卒们很是开心的向宁鸿飞道着谢。
宁鸿飞没有再与他们说说些什么,朝着之前来的路又返回宫中,狱卒们自然也是兴高采烈的跟在宁鸿飞的身后。
而太后那边派来的人一直都隐藏在乱葬岗的一个角落盯着宁鸿飞这边的动静,见宁鸿飞与那些狱卒一路没停的将纪涵柳抬到了乱葬岗,这一路上这些人也一直都盯着纪涵柳,决不可能有被调包的可能,加上乱葬岗的气味实在是不能让人忍受,这些人又在乱葬岗只待了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秋蝉自然也一直都隐在暗处观察着这边的情况,太后身边的人自然是没有秋蝉的武力高深,便没有察觉到秋蝉一直也在。
秋蝉身上扛着一具尸体,那尸体与纪涵柳的身量都差不多,将她扔到乱葬岗里该不会有人会发现。
将那尸体扔下去后,秋蝉立刻扛着纪涵柳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地方是宁鸿飞之前便吩咐了秋蝉将纪涵柳要带去的地方。
宁鸿飞回了宫后便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了清华宫在皇帝身边说了些话便回了点星殿。
而太后派出去的眼线也都回了太后的寝宫,向太后禀报宁鸿飞的情况。
太后此时坐在殿上闭目养神,但实则心里也很是慌乱,想到若是宁鸿飞真的欺骗了自己,那日后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那些眼线便到了宫中:“属下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晚安。”
“起身吧,宁鸿飞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太后还是闭着眼睛,慢慢的吐出这句话。
“回太后娘娘的话,太子殿下带着狱卒们抬着喻问凝的尸体去了乱葬岗,这一路上都没有停留,属下也是一直盯着喻问凝的尸体,绝对不会被调包。”
太后听了这些人的话,心里才没有之前的担忧,轻微的点了点头:“你们确定他们确实是将喻问凝的尸体扔进了乱葬岗里?”
“属下们亲眼所见,定不会有错。”眼线们怕被太后责怪。便理直气壮的恢复了太后的话。
太后这下才是真的放下心来:“你们这次辛苦了,下去领赏吧。”
“谢太后娘娘恩典,这都是小的们应该做的。”话虽是这样说,但眼线们该是转身便下去领赏去了。
待眼线们走后,太后一个人坐在殿上思考着这些话,突然大笑,经过这兜兜转转,自己还是除掉了喻问凝那妖女,自己便不必再为南轩国的江山社稷过多的担忧了。
转眼间,太后又想到了皇帝与单卿月,只要单卿月在,桃白便再无机会得到皇帝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