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华!宁子华你有种不要躲在人堆里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队伍里!你有本事就出来咱俩单挑!”,“你当我是瞎子,看不见你身后起码二十个人吗?”,“明明才十七个!”,“那我也不出来!”,“刚才说话的就是宁子华,兄弟们上啊!”,“我去,真卑鄙啊!”
渐渐的,宁王府的人被杀得七零八落,已经不剩几个。“没辙了吧?”刺客得意洋洋,“没有人能在聆雪阁的刺客堆里活下来,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堆。”,“怕了怕了,”宁子华叹息一声,“我想再和兄弟们以及王妃说几句话,可否……”,“你说吧。”刺客大方的挥了挥手。
“大家过来,” 宁子华搂了云初喻和几个兄弟们围站到一起,“这边有没有人会过来救我们,我们想点话题随便扯他个十天八天的,说不定就有人会发现我们呢。”,“您认真的吗,”一个手下叹息一声,“这边荒山野岭的,谁会路过,就算路过,也未必够胆帮我们。”
“王妃啊,此番是我连累了你,我和他们走,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不,你是我的夫君,我不能丢下你。”,“我说要放过宁王妃了吗?”刺客点起火把,“买凶的人说了,宁王府的车马,一个不能放过!”,“我去,这么狠?”。
火把烧得旺起来,刺客们把火把扔进林中,不多时就烧到了周围的树林之间,云初喻推开宁子华,用精神力命烈火开出一条道来,走入大火中央。云初喻在火堆中手指翻飞,将火焰从树林中抽出,渐渐凝结成一只火龙,惊得宁王府的人和刺客们个个都讶异不已。
“去吧!喷火龙!”云初喻喝了一声,那火龙似听到了她的命令,在刺客中腾行起来,只见那火龙一会飞作形,一会飞作形,几十个刺客应对不及,不多时就被烧做一团焦炭。
“呀,考糊啦,”一个刺客啧啧叹息一声,“应该考作七分熟,加以盐糖孜然酱汁,再以生蔬包裹,方为不算浪费。”,“你说得我都饿了,”宁子华接过声去,“不过我觉得考五分熟才比较好吃。” ,“非也非也,”刺客见那火龙飞来,忙趴到地上,“这样的大火,最适合烤全肉和爆炒,五分熟是不够味的。”,“想不到也是个饮食中人,”宁子华作了个辑,“受教了。”。
“一般般,”刺客在地上滚了三圈,见火龙过去了,又翻身起来,“现在火势渐小,才是最适合吃五分熟的了。”,“兄弟可还有其他领域的见解没有?”宁子华与他搭话,“在叶子戏饮酒赏乐器上都有几分见解,兄弟有话说?”。
待云初喻解决了其余刺客,舒缓了一口气,偏头一看,只见宁子华与那刺客正盘腿坐在一起,两个人互望一眼,“你当是子华这一生的知己,”宁子华拍了拍刺客的肩膀,“可惜子华已有妻房,不然定当与义兄结为龙阳之好。”。
“子华想请义兄与子华一起回府,畅谈一番,义兄可愿意?”,“包吃包住,不付房费?”,“当然,包吃包住,不付房费,一日三餐,还有陪聊。”,“没说的,”刺客眼中含泪,“我跟你走。”,“来人呐把他给我绑了,带回宫里塞进大牢里去,包吃包住,狱卒陪聊,走着。”,“卑鄙!”,“这叫机智。”云初喻应了一声,队伍又向前行进。
宁子华笑望着云初喻,云初喻垂着头,“你方才,有没有觉得我是妖精。”,“或许底下人会这样觉得,”宁子华笑叹一声,“但是我绝不会认为你是妖精,王妃清纯可人,就算携有异能,也该是天上的火神仙子,而不是什么妖精怪物。”
“此番云初喻的老底算是全抖落了,”一个侍卫冷笑一声,“太子府上一定不久后就能收到消息,先派些村民们把消息传出去,百姓们是愚昧的,只要把银子发下去了,就会请愿杀妖的。”,“七皇子是非死不可的,”刺客叹息一声,“真可惜。”
“七皇子威胁了太子上位,当然非死不可。再者,他死了你就有钱拿了,有何可惜的?”,“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十分温柔,”刺客叹息一声,“我怀疑他喜欢我。”,“……你想多了。”。
“云初喻终于露了马脚,”云意晴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做决断吧。”,“此番,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打点清楚,云初喻是妖精的事情已经传出,而且父皇对我暗害宁子华的事,竟也是默许的。”,“那可正好,”云意晴轻笑一声,“应当即刻进宫求见父皇,把此事告知父皇知道。”
云初喻回到宁王府时,路上的百姓们个个恐慌的回避,个别胆子大的,竟以妖怪来唤她,要她滚出城去,也有数个百姓胡编乱造,说她其实是个火怪,勾引了宁王。
传得离谱了,有许多百姓说云初喻常年闭门不出,就是为了修炼。更有人传,其实这些年城中的许多火灾,都是云初喻所为,其实云初喻的修炼方式,就是烧死了人,吸食他们的魂魄,以此得到法力。也有早年与云府结交过的,曾经亲眼见到云初喻的异能,只说当时只能点一盏灯而已,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引出那样可怖的一只火龙了。
流言是最可怕的东西,一个人想要逼死另一个人,最有用的方法就是传出流言去,叫人听信,叫人觉得那个被议论的人真的是有罪的,然后民心所向,逼得他非死不可。云府早年传出过云初喻许多流言,只是当时云初喻身份卑微,并无人有心情看她笑话。
但是如今的云初喻,已经是宁王妃,曾经卑微的云家三小姐,一朝平步青云,百姓们早就等着宁王府出事,好群起而攻之。眼下云初喻终于出事,百姓们早就等着踩上一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