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抱着一大包糕点回到宁王府门前,就看见一个人拼了命想要往里闯,“哎哎哎,哪个不要脸的又来了?”,“他说要见王妃,又不肯告诉我们是为什么事要硬闯宁王府,所以我们不敢放他进去。”,“喂,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见我们王妃?”秋菊好奇的盯着那个兵士。“我只与王妃身边的人说,你快放我进去,不能再耽误了。”那人一脸焦急,“巧了,”秋菊抱着胳膊,“我是王妃贴身的侍女秋菊,要是连我都不算身边的人,那你这事就没处说去了。”,“王爷在战场负伤了,特地派我来通知王妃的。”,“什么?”秋菊差点连点心都没拿稳,“不许胡说!”,“我没有胡说!”那人急切的看着秋菊,“快让我进去吧,此事必须尽快报给王妃,不能再等了。”
“好,你快随我进去。”秋菊带路,其他侍卫自然不再敢拦他。“王爷受了什么重伤要这样紧急的通知王妃啊,不会是来传遗言的吧。去去去,传遗言不得把王爷的尸体骨灰运回来啊,他什么都没带。王爷要传信怎么也不叫个贴身的人传啊,你们见过他吗?”,“我十五岁到宁王府做的侍卫,从来没有见过他。“别聊了别聊了,认真站岗认真护院,再过半个时辰就开饭了,今天加鸡腿啊。”。
“王妃王妃,不好啦,咱们王爷受伤了。”秋菊急急忙忙的找到云初喻,指着那传令的兵士,“这是从前线来的,刚才被侍卫们拦下,他说王爷派他传信来了。你如实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初喻强定心神,看着那传令的人。“是,”传令兵缓了口气,“我们到草原的第三日,遇见了赛达部落的苏达将军领着军队路过,苏达将军在乱军之中挑衅王爷,王爷一怒之下和苏达将军打了起来,后来苏达将军被王爷斩落马下,但王爷也被苏达将军的刀法伤了后身,王妃请尽快备好人马,与我去接宁王殿下。”。
“知道了,你出去吧。”云初喻皱了皱眉,“我要清点一下人手。”,“是。”兵士恭敬的退了出去。“你都听见了吧?”云初喻走出屋外,对屋外的颜郁问了一句,“嗯,听见了。”,“这家伙十足的可疑,”云初喻叹息一声,“宁王不可能派一个侍卫们不认识的兵士来传话,也不可能因为听了几句挑衅就恼羞成怒,必然是被逼无奈。”,“你要信了他的话,去找宁王吗?”,“我一定要去确定宁子华的平安,”云初喻叹息一声,“你帮我照顾一下秋菊,这丫头傻得很,我不能带她去冒险。”,“让她留在家里吧,我陪你去。”颜郁笑了笑,“怎么说我也是侍卫长,不能尽我侍卫长的职责,岂不是吃白饭的?我阴阳宫高手们集结在此,他们想要对付我们也算是艰难。”。
“多谢你,颜郁。”云初喻感动的看着颜郁,“多谢你在这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别谢我,要谢就去谢那个草原的蛮子。”颜郁嬉笑了一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真的很在乎宁子华。我从前羡慕百里无情,后来羡慕宁子华,他们都有你欧阳乔的真情相悦,只有我从来得不到你的一点真心的好。直至此刻你愿意对我真心实意的道一声谢,我心里快乐得很,就是为你死了也是高兴的。”,“你对我的好,我从来都没有当做不知道过,只是我实在不愿和你做一对爱侣,从前伤你的心,现在也伤你的心,哎”云初喻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再说不下去。
“我颜郁的这一颗真心就是你的,你想怎么伤就怎么伤,我自知这样卑微的喜欢或许没有什么用,真心也是最无用的东西。所以,既然无用,你也就无需顾忌,或许哪天你伤透了它,我自己就想通了,又或许什么时候我为你死了,都不能想通。但是这都没有关系,”颜郁认真的看着云初喻,“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尽心竭力,都是我心甘情愿。你回报,我欣喜若狂;你不理,我无怨无悔。”。
陷阱
“若有来生。”云初喻感叹了一句,“不说这些了,此番需的得麻烦你们阴阳宫人,我甚至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你明白么?”,“放心吧,我懂你的意思。”颜郁笑了笑,“他们都是真心愿意为了我赴汤蹈火的高手们,就像我愿意为了你去死一样。”颜郁冷了眼神,“若是贪生怕死之辈,是不配做我们阴阳宫人的。”。“我敬重你们阴阳宫人,一如我敬重你。”云初喻深深的向颜郁鞠了一躬,“请你们,务必全力以赴。”,“放心吧,既然你这么在乎宁子华的安危,我就必定全力以赴。”。
阴阳宫的人和云初喻一起跟着那兵士,马不停蹄的奔波了好几天,终于到了草原的边境处。忽的,一支箭嗖的一声射中了那兵士,数千名草原蛮兵从四面八方奔涌而出。“中计了,”颜郁叹息一声,“看来宁子华的伤势应该不重,这一点值得庆幸。”颜郁说完,把手从缰绳上抬起来,“各位草原的兄弟们好呀,我是中原来的。”,“是楚国人,一个都不能放过。”,那草原人喊了这一句,立刻上来了数个草原的军士把颜郁和云初喻等人捆了起来,那些人们握着颜郁等人的缰绳,一步一步走着。“中原楚人的军士使用诡计杀了我们的苏达将军,冒犯了我们赛尔可汗,赛达部落不会放过你们每一个可恨的楚人。”,“那是军士们做的,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只是来找人而已。”颜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好吧,你们南蛮人的处理方式和汉人不同,你们无法理解。”
“是的,在我们草原,一旦打杀起来,就很难有再度和解的时候。”,“你认识鹿勤和铁毅将军吗?”云初喻问着那个草原人,“当然,我部虽然没有向两位将军宣战,但是我部很多人都是听着二位将军的传说长大的,心里都向往着成为鹿将军和铁将军那样的男人。”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欧阳乔?晋城城主?”云初喻问道,“没有。”那个草原人摇了摇头,“我们并不关心中原的故事,所以没有听说过她。”,“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联络鹿将军和铁将军,就说欧阳乔的挚友要见他们,我相信他们会答应见我的。”云初喻笑着,“可惜你没那个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草原人轻蔑的笑了笑,“你是尊贵的俘虏,我们会喂给你们东西吃,但是如果你们失去了利用价值,这些男人们将会被处死,而你,会被作为礼物献给我们可汗。”
“我知道你们草原的规矩,不用你和我解释太多,”云初喻干笑一声,“带酒了吗?我想念草原的烈酒,比我们中原的清酒烈上数倍的味道。”,“你是个野女人。”草原人笑了,“我欣赏你这种草原人特有的豪爽,只带了一壶。”,云初喻把手比划了一下。
“能把我解开吗,我只是个女人,不会骑马,也没有力气,我只想方便一点喝酒。”,草原人豪爽的解开了云初喻的绳子,云初喻仰头倒灌了一大口,“这酒比鹿勤将军的酒稍逊啊,不过依然是草原的清冽。”,“是吗?我尝一口我尝一口,”颜郁急切的把头往云初喻那边伸过去,云初喻举着酒壶喂了颜郁一口,颜郁吞下后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脸也红起来,“咳这什么酒咳咳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