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惜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半晌后才轻声道:“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我……我不是故意想打探你这些往事的。”
南宫凛夜轻笑一声道:“无妨,这么多年了这些事都压在我的心上也无人可说,今日说出来倒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紫惜皱了皱眉道:“可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是为了拿兵符,按理说你母皇最该怀疑的就是你,你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回去洗脱嫌疑才是,又为何一直藏身在此?不是更会惹人怀疑吗?”
“呵呵,你放心吧!她前段时间找借口将我禁足在了我的大皇子府,又派了心腹将整个大皇子府围的水泄不通,她要怀疑也只会怀疑是我派了人前去窃取兵符而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我带着伤肯定不能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府里,情急之下才闯进了这里,没想到居然是我三妹的府邸。”
紫惜挑眉看着他道:“禁足?你平日做事如此小心谨慎又怎会让你母皇抓到把柄禁你的足?”
南宫凛夜也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道:“我倒是没想到在云姑娘眼中我竟是个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的人,得云姑娘谬赞了!”
紫惜笑了笑没说话。
南宫凛夜接着说:“做事再小心谨慎我毕竟也只是一个皇子罢了,在私她是我的母皇,在公她是傲雪的国君,她若是想惩治我不还多的是办法吗?再怎么防范也是难免会有漏洞。”
紫惜才不相信他说的呢,自己和他也是打过交道的,而且能让墨尘都忌惮的人又岂会是什么简单人物?连南宫齐悦墨尘都从未放在过眼里,他能这么轻易就让南宫齐悦给收拾了?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就算了,免得再问出什么不该知道的,南宫凛夜这几日看起来虽然和善,可紫惜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他的事还是不要知道的过多才好。
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相信自己所说,不过南宫凛夜也没多做解释。
为了避免尴尬紫惜转开话题问:“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南宫凛夜脸上的神色严肃了一点说:“也拖不了太久了,依我母皇那多疑的性格即便坚信我没这个能力逃出来亲自去盗兵符,最近几日也一定会找机会试探于我,我必须要找机会回去了,否则麻烦就大了。”
“嗯。”紫惜点头应了一声,可算是要走了,这整天和一个大男人同处一室到底不妥,更何况是南宫凛夜,简直和一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待在一起差不多。
见她只是如此平淡的应了一声,南宫凛夜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可要和我一起走?”
紫惜猛的转头惊讶的看着他:“你要带我一起走?你要知道我可是你妹妹抓来给你母皇做筹码的!你要带我走被你母皇知道的话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一命,你若想离开我便带你一起出去权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紫惜心下细细衡量了一番,自己如今内力被毒药压制,迷药也用了,而且南宫红袖又特意吩咐了要看好她,再想逃走恐怕就难了。如今既然他愿意带自己出去那再好不过,不管他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先离开这里再说,目前来说跟他一起走总比在南宫红袖手上来的好。
紫惜抬头看着他道:“好,你如果能带我离开我们就不拖不欠了。”
南宫凛夜听她这句话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淡笑着看着她道:“好。”
紫惜有些不自然的说:“那个……就当是为了让我自己能顺利出去,这几天我会按时给你施针缓和你的伤势,虽然不能这么完全恢复可多少能有些作用,到时候我们安全离开的概率也能大些。”紫惜明白,若是他一个人再休养两天想不惊动人出去是完全没问题的,可再带上一个她的话就危险的多了,既然他都愿意为自己冒了这么大的险那自己也该做点什么才是。
南宫凛夜唇边的笑意不自觉的放大了不少,目光微暖的看着她颔首道:“好。”
南宫凛夜最重的除了内伤就在左边肩膀,其他的伤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紫惜能做的也只能是先施针替他压制着内伤,左边肩膀只要动作不是过于剧烈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接连两天紫惜都按时给他施针,每日的餐食也都将大半给了他。南宫凛夜也不矫情推辞,毕竟如果不养好身子什么都做不了。
夜里紫惜趴在桌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墨尘,等着我,我很快就可以回去找你了。
南宫凛夜翻了个身看着黑暗中模糊不清的纤细身影唇瓣也浮上了一丝笑意。
百里外的一个小镇上的一个客栈内,两个清隽雅致的男子坐在桌边,其中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容颜倾城,但那脸上却是一脸冰寒,让人不敢直视。
另外一个紫衣男子妖孽的挑了挑眉道:“马上就要到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心。”
白衣男子没说话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将视线投向了窗外看着月光心中默默的说:“惜儿,你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容魅炎看了他一眼也只能叹了口气,自从紫惜失踪之后墨尘就更冰冷的没有人气了,只希望这次能顺利找到紫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