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们吵闹着划拳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突然开口了。
“闭嘴。”他淡淡地说。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几个工人都愣住了,随即就开始哄堂大笑。
“听听,听听!”他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个娘娘腔让我们闭嘴!”
其中一个大块头站了起来,手里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地向年轻人走去。薇拉的心提了起来,她还记得有一次两群人在酒吧里发生冲突打了起来,最后都住进了医院。随着他越走越近,一声尖叫马上就要冲破她的喉咙了。
“喂,你刚才说什么?”男人弯下腰,把烟圈吐在黑发青年的脸上。
黑发青年厌恶的皱起眉头。他向后靠在椅背上,抬眼看着他,目光冷漠。
“我说闭嘴。”他冷冷的重复道。
男人被激怒了,举起酒瓶砸了下去。他的同伴纷纷站了起来,向青年围了过来。
“你们你们不能”薇拉的尖叫淹没在一声爆响中。她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那五个男人都倒在了地上。
她被吓傻了,躲在吧台后面不敢再出声。那个年轻人仍坐在座位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沉默地端起酒杯,把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掏出几张纸币扔到了桌子上,走出了这间酒吧。
薇拉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发现地上的几个男人并没有流血受伤,看起来仿佛更像是睡着了。她把钱收起来,发现青年的外套落在了椅子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外套冲了出去。
她推开门追了几步,明亮的月光照着空荡荡的街道,并没有他的身影,她只好放弃。
回过头薇拉被吓了一跳。那个年轻人正坐在酒吧的门后,靠着破破烂烂的外墙,抬头看着天。
她想走过去把外套给他,他脸上的表情却使她的脚牢牢钉在了地上。
月光照在年轻人的脸上,描绘出他雕像般完美的侧脸。他看着月亮,眼里是刻骨的思念和痛苦。薇拉以为他会哭,可他最后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很久没动,薇拉猜他大概是喝醉了。她悄悄靠了过去,把外套搭在了他的身上,听到年轻人在喃喃自语。
“生日快乐,亲爱的。”他说。
小天狼星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中醒来。
“几点钟了?”他含糊不清的问。然而没有人回答,他慢慢坐起来,开始换衣服,然后准备去面对一个人的早餐。
小小的公寓中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无论是地板上的污渍还是阳台上的盆栽,都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如果是第一次造访的人一定会认为这里住着一对小情侣,无论是半开的衣柜中露出的裙子和长袍,还是门旁小小的粉蓝色拖鞋,或者是盥洗室里并排放着的牙刷和杯子,所有的一切都紧紧依偎在一起。
小天狼星熟练的煎好了培根,解决了自己的早饭。他抓起外套走出房间,下楼的时候,隔壁的邻居把头伸了出来,看到是他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他隐约记得那个男孩叫胡克,他刚搬进来的时候,他还拦住过他两次,问他阿黛尔去了哪里。那时候他每天过得浑浑噩噩,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了。
他骑着摩托来到凤凰社的秘密基地时,大半人已经到齐了。他和他们 打招呼,最后坐到了詹姆身边。詹姆看起来有些焦虑,又有些兴奋。
“就是今天!”他压低声音对小天狼星说,“我敢保证就是今天!我有预感!”
“你已经连着说一周了。”小天狼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地说。
“不,”詹姆扯住他的袖子用力一拉,害得他把茶杯里的茶水洒了一半,“我知道就是今天!从早上起莉莉就不大对劲!我想留在家里陪她,但她冲我发了脾气,说我在只会让她心烦!老巴希达说过,在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她的情绪一定会有很大的起伏的!”
小天狼星把袖子从他的手中扯了出来,拿出魔杖把桌面上的水吸干净,十分无奈地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她真的只是因为你在而心烦吗?说到情绪起伏,从两个月之前莉莉的情绪起伏就很大,你忘了上次吃晚餐的时候了?只不过是因为你把她的馅饼切成了六块而不是八块,她就大哭了一场。还有再上一次,她一定要吃霍格沃茨每周五晚上烤的小饼干,我溜进去帮你偷,差点被麦格教授抓到!”
詹姆嘿嘿笑了起来:“孕妇嘛,口味偶尔会挑剔一点。”他一点也没有觉得愧疚,“我倒是觉得无论她想吃什么都行,总比前几个月只吃菜叶要好!”
小天狼星耸耸肩,没有说话。莉莉刚刚怀孕的前几个月,闻到一点异味都会吐个没完,只能餐餐吃水煮青菜。詹姆不敢在她面前吃别的,也只好陪她一起吃,吃到后来满脸菜色,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拉着小天狼星去外面大吃了几顿,回家之前还要把衣服从里到外都换掉。
“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回家吧,大脚板!”詹姆热切地看着他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今天的话,我希望你第一个见到孩子,你要做他的教父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是一个男孩儿?”小天狼星问道。
“我当然知道!”詹姆说,“我有预感一定会是男孩!当然了,莉莉更希望是个女儿,但我知道一定是个男孩子!”
随着邓布利多走了进来,他们没有继续说下去。詹姆有些坐立不安地一遍一遍看着表,终于等到了会议结束,他抓着小天狼星一跃而起,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把他拉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莉莉挺着大肚子给他们开了门,她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她甚至给小天狼星倒了一杯黄油啤酒,小天狼星有些受宠若惊,近几个月来她的脾气变得很大,常常会吼他和詹姆,这样和颜悦色倒是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