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子派出去的人便跟踪阳怀子到了一个客栈,下毒的人杀死店小二,同时打扮成店小二将毒放在了菜中,阳怀子吃完菜后,便忽然发现自己武功一点也不能使出来,而且任何力气似乎也没了,杀手们给孟中子报信,问要不要把阳怀子杀掉?孟中子说别杀,让他自己到观里来会有好戏给大家看,然后杀死才算过瘾。
就这样,当阳怀子快到南泉观时,很多行人见了他都吓得躲得远远的,阳怀子觉得奇怪,及至到了观门处,看到悬挂的自己的画像以及条幅,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死人了。
他敲观门时,将看门的小道士吓了一跳,以为是鬼,他给小道士解释后,小道士才知道是他,就放他进去,并告诉他现在是孟中子代掌门做事。
阳怀子去找孟中子,孟中子却说他是假冒的,还点了他哑穴并派人绑起来,阳怀子吃惊的看着孟中子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此刻竟然使不出一点气力,只能任人宰割。
此刻,在大厅内,孟中子将阳怀子弄来,并解开他哑穴,然后对众人说:“这就是假冒师叔的人。”
解开哑穴后的阳怀子看着众人说:“你们不要相信孟中子的话,本座的确是阳怀子。”
孟中子说:“放肆,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早送你去见了阎王,快说,冒充先掌门,到底有何居心?”
阳怀子看着众人,然后说:“你们当真不信本座说的?本座几时有过信让孟中子代掌门?”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以前那些反对孟中子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孟中子见大家开始议论,便说:“大家安静一下,这人是假冒的,大家怎么被他忽悠的团团转?”
宋天心想:“这老掌门我见过的,应该不会假吧,那孟中子难道真不是好人?如果老掌门是假的,但世界上真有这么相似的人吗?”同时,他又想起了刘口桑,他不和父亲宋景风那么相似吗?对了,师父不是说认识父亲吗?将来有一天,应该带师父去安王府看一下刘口桑,让师父给辨认一下。
阳怀子情绪激动的说:“本门不幸,竟然出来了孟中子这个孽畜,他真是居心叵测。”
孟中子说:“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大家想一下,假如我真是居心叵测,对于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老人我应该直接杀了为何还要让大家知道,难道我故意给自己难堪吗?”
然水子沉不住气了,说:“掌门师侄,你说阳……这位老先生不会武功?”
孟中子说:“是呀,谁若不信,可以试试。”
阳怀子冷冷的说:“不必了,本座的武功已经被人暗算,现在任何武功都不能使出来。”
宋天诧异的想:“还有这样的?武功也能使不出来?”
孟中子笑道:“笑话,那来人,拿个砖头过来,试试这位老人能否拿动?”
那个叫兰浑的小道士出门找了一个砖头进来,递给阳怀子,但中毒后的阳怀子竟然连砖头也拿不住,转头刚到手中,竟然一下子滑落到地上。
阳怀子垂头丧气,孟中子却对大家说:“怎样?大家看到了吗?这老人连砖头都拿不动,怎么会武功呢?即便武功可以被人废去,但力气不会吧,咱们练武之人不会这个道理也不知道吧。”
众人又议论纷纷,而然水子这次也觉得自己应该错了,这人或许真是假冒的。
阳怀子大急,明明上自己,却说出来没人相信。一会,他说:“本座没有撒谎,虽然现在本座不能用武功,但本座可以将本观的武功说出来。”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的把南泉观的武功要领 说出。
众人又议论纷纷,看来真是阳怀子呀,孟中子开始有些后悔没让人杀死阳怀子了,他故作镇定说:“真是卑鄙无耻,竟然将本观的武功这样熟悉,从哪里偷看的要领?你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阳怀子不理他,望着刚才拿砖头的兰浑说:“兰浑,你不认得本座吗?当年,你进本观才十岁,你家中父母去世,没钱安丧,是本座给你银两让你安丧父母,从此,你说以后南泉观就是你的加,你还记得吗?”
那兰浑听到后,觉得有点触动,但没有言语。
阳怀子又转头对其他几个道士说话,也是以这样回忆往事的形式说话,很多人听到后很心酸,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相信,这老头看来真是阳怀子,那些不支持孟中子的人都很兴奋。
孟中子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何不直接杀了干净,本想让人家出出丑,结果却弄巧成拙,他思考着万一要是大家都承认了阳怀子,他要选择退路。
孟中子见事态的发展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料,便感觉还是暂时忍辱负重,他此刻听到很多道士都心向阳怀子,忽然从座位上起身,然后跪在阳怀子?面前,说:“你……真是师叔?如果你果真是师叔,那请恕我冒犯之罪。”
阳怀子扶起孟中子,说:“师侄言重了,快快起来。”
然水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但如果真证明这老者是阳怀子,实在是莫大的喜事。
孟中子随后装作羞愧的样子起来。
众道士们看到这一幕,表情各有不同,那些和孟中子一道的道士们感觉不舒服,不知道孟中子这是场的哪一出?
孟中子对阳怀子说:“师叔既然安然无恙,那请上座。师侄一定查明,到底谁在背后捣鬼,假冒师叔的笔迹。”又对所有道士们说:“大家听着,掌门师叔安然无恙,以后南泉观还要以师叔马首是瞻。我孟中子误信他人,实在糊涂,甘愿受罚,请掌门师叔将我武功废去。”
阳怀子还在站着,他说:“孟师侄不要自责,你也是为本教兴衰着想。”
然水子说:“好,既然掌门平安无恙,以前的事情作罢也好,本观今后还是以掌门马首是瞻,从前的像什么专务修道和练武而不与朝廷有染的条文也全都作废,大家说,对不对?”
很多道士都纷纷叫好,也有一些道士并不情愿但也跟着附和,孟中子装作平静,内心却恨意十足。
忽然,正在这时候,大厅的门忽然被人踢开,所有道士都把目光注视在门口,却见龙爱瑰揪着一个人闯了进来,而且满脸怒色。
宋天认得龙爱瑰,心想:“这不是段兄的母亲吗?她来这里做什么?”而当宋天看龙爱瑰抓着的那个人时,更是大吃一惊,他喊道:“陈改顺?”不由自主的喊出来,忽然发现不妥,便赶紧闭口。
那人正是陈改顺,他是宋天的同学,和宋天一样都属于刘师爷的学生。
陈改顺听有人叫他,便不自觉的向宋天望去,见竟然是宋天,他当即羞愧的无地自容,一边羞愧一边在想,宋天几时做了道士?
很多道士听宋天说话,也都纷纷向他望去,阳怀子也看着宋天,心想:“这少年不是上次来找什么敬良子的那个少年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道服?”
年无余心中责怪宋天多事,但想到阳怀子已经回来,孟中子应该也不至于起什么风浪,也就心安了些。
龙爱瑰也顺着宋天的声音向宋天看去,心中极为诧异,甚至诧异的将愤怒忘记了,她想:“这不是主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穿着道士的服装?”
宋天自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刚才随意的表达,竟然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对象,自己对自己暗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