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他挤到了前面,他往人群组成的圈子的中间望去,却见中间一张桌子,一个光着上身脸上有一道疤并满头红头发的人在玩蛇,那人的手中同时舞动着不同颜色的蛇。
朱无舜惊讶的啊了一声,脸上出现了惊恐之色,然后嘴唇大大的颤动,再大叫一声,忽然晕倒在地上。原来,朱无舜武功高强,艺术高强,唯独有一个毛病或者说是弱点,那就是害怕蛇。谈蛇色变,见到蛇更是怕的要死。
宋天和年无余出了客栈们朝有马车的地方走去,正走着,宋天忽然感觉不对劲,他摸摸身上,衣袖在中,忽然说:“师父,不好了,弟子好像丢了一点东西。要回客栈找找。”
年无余说:“哦,是什么样的东西丢了?”
宋天说:“是一个扳指。”原来,宋天今天才发现明共正给他的扳指不见了,其实,这扳指早在宋天机缘巧合的进入西山国的千公主府的时候,在误入千伦柔的房间时,已经丢在那里被光太黑发现了,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年无余并没有继续问是什么样的扳指,而是说:“既然如此,为师和你一起去,你自个儿去,为师岂能放心?”
宋天感到羞愧,说:“让师父为弟子这么受累,弟子真是过意不去。”
年无余说:“好了,别说废话了,我们这就回去吧,就当散步了。”
两人便朝来时的方向回客栈。
这家客栈和其他地方的客栈与众不同,最大的特点是他们收费乃是按照时辰收费,而不是按天。根据朱无舜交的费用,他们只能休息到中午,要想继续休息,需要再付钱,精明的客栈掌柜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哼着小曲,他算出来,朱无舜和顺妃者两个休息的人应该继续拿银子了,他哼着小曲去顺妃所住的客房敲门,顺妃此刻发着高烧,听到了敲门声,但身体虚弱的自己只能像蚊子一样嗡嗡一下,却没有力气去开门,掌柜的继续敲门,面带微笑,客气的说:“客官,你住的时辰到了,如果需要继续住应该缴费了。”
但顺妃有气无力的说:“谁啊?”
客栈掌柜的又将话重复了一遍,依然带着笑容,客气的说。
顺妃有气无力的说:“要什么……银两?不是……早付了吗?”
掌柜的脸立刻变了色,对着门狠狠的说道:“喂,这位女客官,本店可从不对人施舍,从来不当冤大头,要是付不起银两赶紧滚蛋,你家人要是死了需要买棺材难道也要赊账吗?”
顺妃听到这话,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她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从小在家中就娇生惯养,入宫后处处有人伺候,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呀。她勉强使劲说:“是什么狗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你不怕掉脑袋吗?”
掌柜的拥开门,双手叉腰,怒道:“哎吆,怎么着,还要我脑袋,欠账还有理了?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宫里的妃子呀?哼,别说你不是,就算是,欠账也不行,如果没有银两,赶紧滚蛋。”
顺妃气急败坏的说:“不错,我正是……没有银两,银两没在我身上,我相公去给我抓药了,你说话怎么这么歹毒?”
掌柜说:“越来越有理了,你那相公怎么还不来?怕是去了哪个妓院陪妓女了吧。你不交银两也行,要不你陪陪我,你戴着个斗篷,到底长什么样,我倒是要看看,还有,你那下面……嘿嘿,又长的什么样呢?”那掌柜的露出淫笑,并朝顺妃所在的床边走去。
顺妃有气无力,现出惊恐的神色,就在这时,那掌柜的头忽然被一只手猛力的一敲,那掌柜的哎呀一声,回过头来,看到了宋天站在自己面前。
宋天回客栈寻找扳指,年无余在下面等着他,他一到客房便遇到掌柜的向顺妃无礼,遂行下仗义打了掌柜的。
那掌柜看是他,说:“喂,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宋天说:“我回来做什么不需要你管,但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你这掌柜的怎么如此出言不逊还耍流氓?”
掌柜的说:“哼,站着说话不腰疼,爱管闲事的话你给她把银两付了。这个店和你们平时去的店可不一样,这个店是什么人开的知道不?说出来吓死你们。”
宋天说:“那你说说是什么人开的?”
掌柜的斜着眼睛,傲慢的说:“告诉你们,这客栈的幕后掌柜可是当今顺妃的表哥金少爷。”
顺妃听了,先是一惊,然后有点虚弱的对宋天说:“这位公子,你先出去,我跟掌柜的说。”
宋天担心掌柜的继续侵犯顺妃,便说:“这……”
顺妃说:“放心吧,那顺妃和我还算是有点渊源。”
宋天半信半疑的说:“那……好吧。”便退了出去。
宋天回到刚才住过的屋子里,敲敲门,发现里面还不曾住人,便轻轻的推门而入,他庆幸没有人住进来,否则又得和掌柜的交涉。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掌柜的那副敷衍趋势的嘴脸。
他来到自己睡过的床铺,仔细搜寻着每一个地方,发现丢失的扳指并没有任何影子,随即他又把整个房间搜索一番,竟然还是毫无踪迹,他有些着急,他并不知道这扳指价值几何,但想到这既然是明共正给自己的,意义自然不凡,如果丢了,明共正不见得会责怪他,但他也会觉得有愧疚感。他找了一阵,最后坐在床上,失魂落魄不知所措。他又重新摸一摸自己全身,虽然知道是多余,但还是自我安慰的希望奇迹会发生,但身上的确就算是不见了扳指,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也由丢失的扳指想起来了明共正,感觉好奇怪,只和明共正接触一次,竟然觉得很亲切,而明共正到底是在皇宫呢还是被西山国的人抓去了?本来这次太子册封仪式会揭晓答案,但被师父年无余恶搞以后,事情完全变了样子,他决定一会找师父问个清楚。
顺妃打发走了宋天后,那掌柜便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害怕了还是想通了?如果陪大爷睡上一觉,你住房的账嘛,可以好说。”
顺妃咳嗽一声,然后说:“你叫金达江来见我。”
掌柜的听到这话一怔,悄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金少爷的名讳?”
顺妃见这一招管用,又说:“是刚才你说的,他是这客栈的真正掌柜的。”顺妃经过掌柜的激怒,说也奇怪,病竟然好了一点,身体竟然稍微有了点劲。
掌柜的还是一愣,说:“可是我……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呀。”
顺妃隔着斗篷看到掌柜的脸慢慢变得发青,禁不住好笑,说:“你说金少年,我就猜到是他,我想见见他,希望他可以免去我住店的银两,这个不是问题吧?”
掌柜的说:“你……和我们金少爷认识?”
顺妃冷冷一笑说:“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不过好几年不见了。”她说的这点倒是一点也没虚构。
忽然,店小二急匆匆的赶来,见到掌柜才放心下来,喘着气说:“掌柜的,你在就好了,金少爷来了,说找你。”
顺妃一听,觉得真是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掌柜的对店小二说:“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店小二走后,掌柜的也跟着出去,但马上又回来,问顺妃:“你刚才的话是真的?”
顺妃却只是冷哼一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