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不说话本是不屑一顾,但掌柜的却以为顺妃心虚,她根本就不认识金少年,或许只是听过他名字而已,却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赖银两,现在主角出现了,她反而不敢说了。
掌柜的冷笑一声,然后离去。
宋天找了一阵子扳指,最后也只好失望的离开屋子,当他准备离去时,却发现柜台上一个公子模样的人站着,而店小二在他面前翻阅着账本。宋天没在意这个公子说是什么人。
这公子正是该客栈的真正掌柜金达江,掌柜的见到金达江的站在这里,立刻跑过来,微笑着并弯着腰,说:“金公子,你来了。”
金达江拿起账本,也不看掌柜,只是嗯了一声。他翻阅了账本,便又放下,对掌柜说:“还不错。”
掌柜的说:“金公子,一间客房里有一个戴着斗篷的女人,赖银两,还谎称认识你,说小时候和你一起玩耍过。”
金达江蹙眉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带我去瞧瞧。”
掌柜的便带着金达江去了顺妃所在的屋子,顺妃感觉身体稍微有点好转了,但现在还有些轻微的咳嗽。
金达江和掌柜的门也不敲就直接闯入,掌柜的对金达江说:“就是这个带着斗篷的女人。”
金达江说:“你是什么人?为何冒认认识本少爷?”
顺妃说:“麻烦你将这掌柜的支出去,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金达江想一个女人我有什么害怕的?便向掌柜的使了一个眼色,掌柜的立刻会意退出房门,并顺势关上门。
金达江冷冷的说:“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吧?”
顺妃缓缓摘下斗篷,说:“表哥还记得我吗?”
金达江当看到顺妃的脸完全露出来时,吓的惊呆了,颤抖的说:“你是……”,然后赶紧跪下,说:“小的扣见顺妃娘娘。”
顺妃说:“你起来,好多年不见,今天咱们只说兄妹之情。”
金达江起身了,但额上的冷汗已经冒出来。
顺妃便把自己为何在这里住,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掌柜的怎么责骂并想调戏自己的事情完全和金达江说了,金达江一听立刻火冒三丈,说:“奶奶的,幸好我来了,这掌柜的竟然这么无法无天,顺妃娘娘,你愿意在这里住几天就住几天,谁要是敢要一文钱,我让他立刻见阎王。”
顺妃说:“舅舅还好吗?”
顺妃说的舅舅乃是金达江的父亲。按照自然国的规矩,皇后以及妃嫔等的亲属没有很特殊的情况不允许做官,这是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为的是避免后宫的势力过大,出现外戚专权的祸乱。所以,很多入宫的妃子并不了解自己的亲戚是做什么的。
提到这里,金达江叹息一声,忽然哀伤的说:“先父离开已经快一年了。”
顺妃大吃一惊,问:“这……是……怎么回事?舅舅染病了吗?”
金达江面色忧郁的说:“不,你知道的,先父是个大夫,他有一天去采药,走到了一个山上,谁知道竟然因此丧命了。江湖上有个很诡异的帮派,叫水晶堡,那地方就在一个山上,先父只顾采药,不想竟然误入那帮派的禁地,便被杀害了,原来这歹毒的水晶堡有个规定,凡是擅自闯入禁地的,一律杀死,但奇怪的是,凡是因闯禁地必须死的人,在死前可以说一个心愿,水晶堡的人会完成。”
顺妃惊奇道:“还有这样的规矩?”
金达江说:“是的,只要这心愿不是让水晶堡的人残杀,不是让他们杀亲属,不是让他们杀皇上,任何条件他们都会满足你。”
顺妃为了不让金达江伤心,便转移了话题,金达江发现顺妃身体不佳,便又派人抓药去,他让顺妃好好休息,自己出门后直接找到掌柜的,拿起一把菜刀就让掌柜的顷刻之间成了刀下鬼。
宋天失落的走出客栈,年无余一看宋天的表情就知道宋天没找到丢失的东西,宋天的表情通常都是直接写在脸上的,年无余说:“咱们走吧。”
宋天谦然说:“都怪我,让师父多跑了一趟,早知道还不如不来。”
年无余边走边说:“话不可以这么说,要是不亲自来找找,怎么死心呢?这样便心安理得了。”
宋天说:“师父说的是。对了,师父,弟子有一个问题,太子册封典礼的时候,你把顾师父放到骄子里,那你有没有见过安王明共正?”
年无余望望宋天,又说:“听说你对安王很有好感?”
宋天点头。
年无余说:“为师对皇宫内的人一概没有好感,但也得告诉你,或许有的消息你听了会难过,但谎言虽然让人心安却更加的害人。你说的安王明共正他不在宫中,他已经被西山国的人抓住了。”
宋天啊了一声,虽然料到会是这样,但听到真实消息,还是不能接受,他同时又想起了春婷婷,在他看来,春婷婷一定是也被西山国的人抓去了,他忽然停止了走路,苦闷的说:“这是为什么?哎。”
年无余抚摸他肩膀说:“别着急,为师不是告诉你,我们先去拜会一位朋友吗?我和这位朋友还会去西山国救人的。”
宋天惊喜的问:“师父,你说的可是真的?”
年无余说:“是真的,不过可不是去救你说的什么王爷。”
宋天忽然跪下,说:“师父大发慈悲,如果去西山国,请把安王救出来吧。”
年无余叹息一声,说:“宋天呀,你太单纯了,别人对你好那么一点儿,你就这么在意别人。这叫什么事呀,应该成敌人的人,反而要成为朋友!老天爷可真是会捉弄人。好吧,为师答应的,但能否救出安王,也要看他造化。”
宋天大喜说:“师父,你真是个好人。”接着又问:“师父,刚才你说什么本来要成为敌人,这是什么意思?”
年无余说:“你怎么还跪在地上,地上有金子吗?”
宋天这才发觉,刚才只顾高兴了,竟然忘记了起身,他赶紧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尘土。
年无余胡乱解释说:“为师的意思是,为师不喜欢皇室内的腾人,你身为徒儿,理应该和为师一道,也应该恨他们才是呀。”这个牵强附会的解释,并没有引起宋天的怀疑。
宋天和年无余走了一阵,便终于找到了两辆马车,年无余告诉了车夫地址,两个车夫便拉着他们走了起来。
到了黄昏时刻,马车夫拉的很累了,便对两人说能否休息一下,年无余说好,因为他肚子也饿了,便付了一点定金,让车夫等着,他带着宋天去找客栈吃饭。
宋天从车里下来,忽然感觉眼前的景物很熟悉,他对年无余说:“这是哪里呢?弟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年无余说:“这里再往南就是南泉观,难道你来过南泉观?”
宋天说:“啊,原来是南泉观!怪不得看着这么熟悉。”
说起南泉观,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来这里寻找敬良子的事情,一晃已经一两个月了,但敬伯伯竟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现在已经把年无余当做他的依靠,仿佛年无余在,他心里就好会踏实些,而年无余也承诺以后会告诉他关于父亲的下落。
宋天和年无余这样朝南走着,宋天一边打量真四周的一切,他也真正想起来了,这里的确是南泉观附近,他越来约觉得周围的一切让自己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