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识!”说话的时候,子庖地眼中射出一道红光,如飞针一般破空而来。
武君子横过宝剑,红光打在剑身上,击岀一星火光,在太初神剑之上留下了一道细小的痕迹。
武君子轻轻旋了旋宝剑,剑上那道细小疤痕迅速消失。
“有本事!”子庖再次审视了他一番,“以你的功力和胆量,我看儒仁门掌门的位置该你来坐才对啊。”
“前辈说笑了。”武君子横过宝剑,“我文师兄不管是武艺还是智谋,都超出我很多。前辈就别在说伤我们和气的话了。”
“邦和万事兴。”子庖点了点头,“儒仁门有你这样的人,是儒道之福。”
“得罪了!”武君子长剑一刺,一招“杯中钓鱼”使出,剑尖一点,丛丛剑影如水波一般泛开,使得子庖如一条小鱼,任人宰割。
但子庖是何等人也,当下二指如钳,夹住了太初神剑,微微一凝力,武君子拿剑的手反受其害,长剑偏了锋,若不是子庖并没有起杀心,此刻他的右臂可能就已经废了。
“这一招不是儒门武学吧。”子庖轻轻问道。
“前辈说得没错。”武君子再次拿起了宝剑,“这一招是道门妙术,多谢前辈不杀之恩。我,败了。”
“你们几个,一起上吧。”子庖指着艺君子等人,冷漠无情地瞪着眼睛。
“子庖,你走吧,再怎么说,我们曾经也同是儒仁门之人,你让开吧,我不想同门相残的事情发生在我们儒仁门之中。”
“你这话要是当年说出来,我会感激不尽。”子庖冷冷笑了笑,“你现在说这话,你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
艺君子也站了出来:“师弟,作师兄的恳求你,你离开吧,你与我儒仁门为敌,是讨不到好的。”
“好啊。”子庖目光一凛,“我倒想知道,如今的儒门六君子厉害到了何种程度。”
育人君子祭出手上的千斤权:“既然你如此决绝,我儒仁门也不是好惹的,看我的千斤权。”说着,千斤权上褐色灵芒横贯四方,有吞并六合的威势。
子庖见此,五指成箕,向着那个千斤权抓去。
千斤权上的褐色灵芒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子庖的五指如入无人之境,一把抓在了千斤权。紧紧捏了捏拳头,“咔擦”一声,千斤权断为两截。
育人君子周身如遭电击,胸口遭了一记闷拳,“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儒仁门众人大惊,育人君子是当今天下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身儒术早已炉火纯青,而千斤权更是取万年古木制成,天下谁不敬仰,谁不害怕。
而如此厉害的育人君子,在子庖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子庖的功力,究竟厉害到了何种程度啊。儒仁门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祭起了贴身兵器,凝神对敌。
而天地盟这边,媚骨书生看到了子庖的出手,心中默默念了一句:你究竟有多少斤两啊。
想到这里,媚骨书生对着儒仁门众人说:“你们若不拿出看家本领,儒仁门就可能要不复存在了。”
听到了媚骨书生的激将法,子庖冷冷道:“这是我跟儒仁门的恩怨,与你无关,你若再加撩拨,我手下第一个死的,可就要是你了。”
也不知道媚骨书生是不是被他的话震住了,媚骨书生便不再言语,怔怔看着双方的争斗。
儒仁门众人见到,知道单对单地打,已无取胜的可能。
当下,书君子艺君子和八音君子一起加入了战斗。
书君子的一杆泼墨书生笔,以行云流水之势,进而远之,远而近之,时而在前,时而在后,书写了一篇屈原的《国殇》,字字笔力浑厚,锋芒毕露,实为书法中的珍品,其威力更是不可等闲视之。
而子庖面对他,手脚都没有用,单只一只眼睛射出数道红芒,把书生笔地威势全部给压了下去。
而艺君子御出的兵器颇有几分滑稽,竟然是一根飞针和铲子,像是一位巧妇的家当。
“御厨铲?无线飞针?”子庖与艺君子本是师兄弟,故而认得他的兵器。
飞针来往穿梭,如巧妇缝衣,很快在空中织出一道细密的网。而御厨铲以翻炒菜的方式,欲要封死子庖的退路和前进之路,使之退不能退,进不能进,进退维谷。
见此,子庖只是眯了眯眼:“论厨艺,我比你强。”说着,并指如刀,在空中晃了晃,又道:“你的这道红烧茄子可不正宗,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红烧茄子。”
空气中有淡淡的菜香,勾起了人的食欲。
转瞬间,无线飞针似乎不听艺君子的话,在菜香味的迫使之下,飞针竟然不由自主地击在了御厨铲之上,把御厨铲击岀了一个小凹痕。
艺君子吃了一个暗亏,眉头一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本来,八音君子的心中充满了歉疚,面对着这个曾经爱着她也被她爱过的男人,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与之对敌,深情地看了看对方:“我们之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子庖看了看她:“收起你那可怜的内疚吧,让我看看你的琴瑟和鸣有多少长进了。”
八音君子深深地闭了闭眼,眼眶里的泪珠打湿了眼睫毛。
八音君子盘膝坐下,把琴瑟和鸣搭在大腿上,闷不吭声地抚弦。
八音君子弹的这一曲,竟然是《哲音律理》,也就是她当年给子音的那本琴曲。
“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八音君子的手法十分绵密,只见她的手指在动,乱若飞絮,绝对分辨不出哪根手指拨动的哪根弦。
风如刀割,雨似电打。紧紧包裹着子庖,以乱刀切菜之法蹂躏他。
子庖只是笑了笑,一凝指,身体周围生出一个保护罩。眼睛轻轻一眨,一道红芒射出,为他开辟出了一条坦途。
而就在子庖逃脱出来之时,八音君子吼了一声“洪钟扣顶”。顿时,一个巨大的罩子扣下来,把子庖扣在其中。
这个罩子密不透风,坚不可摧。
“你真的要取我性命吗?”
只见这个罩子时大时小,时高时低,似乎有一种不可小觑的力量想要突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