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爻,你说什么?”姜影未觉再度问道。
“我说无通莫能打祀儿,何况还打脸。”
“如果阅天真的走了会怎样?紫爻这些话并非我们能说的,记住了吗?”
“姜影你有看到祀儿那时想要流泪却拚命放逐自己的神色?”
“我……”
“那时我很怕她会去到遥远,找不回到转的路;我宁愿她哭了出来。”
姜影蹲下:“你的那种感觉我也有,你知道吗?阅天……在他去放信号弹之前曾让他立佛言心誓,终身不可与祈祀儿为敌。”
紫爻滴这时才有些动容,立马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会不知?”
难过的回忆起,那天赶往黑虎崖,宁雪红着眼对他娓娓道来,那时听到消息,他总认为阅天机何苦来,如今……“你那时在前面开路,我没叫。”
“你打算瞒到何时,告诉凌丹少独?你难道未知现下,整个三教无论子弟兵还是那几个,都在为了这事而……”似乎本来就是伤脑筋的事,紫爻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烦恼过,而且还为他人的感情而恼。
说什么?怎么说?明知无可得,偏偏陷进去,何苦;明明怕誓言,却许永生箍,何来;明白揪心苦,偏把苦心揪,何难。让他人去调解,怎能解开心结,如果一句外人道,能把万马逐,谁不会去说东道西?姜影作为局外人,对此早已清楚个中关窍,早在听得消息之初就明白,若阅天机真的走了,那应无通就算未对祈祀儿下杀手。恐怕从今以后,两者之间的矛盾无解,必有一伤。
可当恐惧到了一定程度,那天寒冰防御阵从天而降,并且将阅天机从黄泉之下拉回,他无限欣慰之余,对祈祀儿态度,从开始的三先人之徒,借得生势造就名声,到现在以然转为,尊重爱护甚至可以守护,以然认可的朋友同修,与他们一样可以相交。
却没想到应无通一巴掌下去,竟然能让祈祀儿遥远到无法碰触,随时会离开的地步。那种离开并非远离尘嚣落下九泉,而是天上地下无处可寻的无了。
紫爻滴说得对,当时的他也希望祈祀儿被打之后哭了,他相信在场所有人都有这种念头,独独当事人未查觉。或者应无通在之后就已察觉,却因心系阅天机而无心旁顾,在得知阅天机生还的消息后,才如小孩般嚎啕大哭。但那有什么用,正如紫爻滴所说不该打下去的啊!
心思再多也无益于当下,姜影紫爻滴知了当下平复心情之后,来到大帐。只见参加过今日之战的所有人都聚在这里或坐或站,看到他俩,凌丹琼首先问道:“无通,如何了?”
“睡着了,在阅天床边,到现在未醒。”紫爻滴低落接口。
“嗯,好,你俩也别站着,找个地坐下吧。”说完没在开口说其他。
“凌丹,少独,莫要怪应无通,如果我也会这么做。”姜影背对着两人,听到此语的所有人除开紫爻滴全看着他。
少独行嘴角动了动,无立场开口;凌丹琼此刻却无法置之不理:“姜影,我知这段时间你们过得很差,你要知道这话,若出自佛门人之口里,无人会多说什么,但你为昆仑山之道门人,三先人或许莫会说应无通什么,但你……”
“阅天曾让应无通立下佛言心誓,有生之年不得对祈祀儿下杀手。”西子哽咽着从外面进来打断凌丹琼的话,后面跟着眼框微的宁雪呼延碧,再度接道:“那时只有我们三人与阅天无通在场。”
“嘶!”
“啊?”
少独行吸了口冷气,凌丹琼无知所措,同时出口,所有人都在消化这话里的意思。听过心誓之人自然知晓此为心魔,莫违背自然无多大利害关系。问题是应无通身为不死血脉,岂非永生都得背负此誓言到……众人没有再想下去,暗叹阅天机你也够决了,祈祀儿何德何能,竟得不死血脉之人的护持。
“那时无通刚要离开,阅天从后面叫住说,若身死莫怨祈祀儿,无通听后上去作口角之争,我与西子呼延碧都想阅天机怎会变成如此模样,未反应之际,阅天机挣扎起身,就道出此事。”宁雪对着凌丹琼等人再次开口,三女熟知此事重大,若未说开,以应无通性子,阅天机未死还好,身若死,定出大乱,并非乱至三门,而是今后他们这伙熟悉的,三教后辈会陌路相向,甚至拔刀相残。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照顾阅天吧。”凌丹琼艰难挥手让三女下去。
三女走后,整个帐篷出现死寂,众人无声沉默,无不叹息。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泪信子情晴起身,拉着祈辞镜百骸要去找祈祀儿。显然小家伙也知了早上那幕,如今逆三教雷霆殿退了,便迫不及待要找人。其实所有人都有去找的心思,但恐逆三教等退了再来,故在中帐商议,未商讨出结论,姜影紫爻滴与西子三女前来了罢,如今消化完几人话中之意,却无一人开口,再谈接应炎池的事,小家伙四下着急,在他们眼里,有类似孩童的纯粹,对佛言心誓本没那么多顾虑,眼看日头落下,心念的姐姐未归,自然想到要找人。
待得祈辞镜与百骸被两小家伙拉着时,众人醒转,自然接续:“吾与百骸去接应,你和他留下”祈辞镜对着泪信道完,同百骸出帐篷,未步出营帐范围,两人睁大眼睛,看着盘龙卧抱着浑身似血的祈祀儿回来。
两人如木头般让开路,众人这时也众帐篷里走出,令掣天冷凝香上前接过血人,心跳顿时如停止了般。这哪里是人,胸口被洞穿,全身竟无一处完好之地,不是摔伤,被草木树枝划伤,就是血腥臊味冲天,狼狈不堪到极点。冷凝香伸手探脉,还有气息,上前一把接住,瞬间泪如决珠,狠命往下落,令掣天无奈,只得把人抱过,跟众人道声:“少陪!”带回风岩坪帐里安置,冷凝香自去备水煎药,取丹药纱网收拾不提。
却说自祸王卒狱进攻中原后,三员大将,分别着玄红,墨绿,浓黑色衣服各据一方,都为王手下独一无二之人,能力堪挡一面,身拥经纬之才,杀伐果断,聚在一起兴趣相投,对坐倒也未锋芒必露。如今眼看边城关就可拿下,几人未在拖磨,坐在凉亭里直接下令拿下边城关。听到大将命令,手下如打鸡血,凶猛十余倍不止,向着边城关冲去。前赴后继一如赶年会般,掩杀中原正道应接无瑕。